夏天虹却说:“你觉不觉得救走梓雨的这批人像雇佣兵?”梅子灵说:“梓雨的爷爷没钱,起码拿不出能雇得起这样水平的雇佣兵团队的钱,有没有可能是梓雨父亲生前的好友,或者战友?”夏天虹说:“在梓雨被投进监狱以后我们就做了调查,她和她爷爷跟她父亲身前的朋友几乎没有任何联系,现在突然组织起这样一支配合默契,行动有素的团队来,不合理,这个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梅子灵也头疼,说:“小立还要我托人带话给梓雨,让梓雨安心等等,她绝对不会放弃梓雨的,可是我还没来及把话带进去,她就越狱了,我因该把这件事告诉小立。”“可是小立现在正在经行封闭式训练,还远在海南,我们谁也联系不到她。”夏天虹看着梅子灵,表示自己无能无力。梅子灵叹了口气,她也有鞭长莫及的感觉,说:“小立会埋怨我的。”八梓雨面前摆上了一本护照,身份证,甚至还有学历证明,生平简历,梓雨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身份证上,是她的照片,名字却叫安凡,梓雨还有些恍惚,她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把她从监狱里带出来的那个人,男性二十五岁,身高178公分,有一双鹰状的眼睛的,目光并非犀利,却很坚毅,他看着梓雨,说:“这是你的新身份,一切你都可以从新开始了。”梓雨在愣了许久以后,才理清楚了思路,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男人凝望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勾的很性感,可是这种性感对梓雨毫无杀伤力,梓雨还是懵懵的,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于是他说:“你想知道我们的情况?承渊小姐想见你,如果你愿意见她,就能知道答案。”梓雨不假思索的说:“我要见她。”于是两天后,梓雨就用新的身份,新的护照,登上了飞往日本东京的飞机。当飞机落地后,一辆车直接把梓雨带到了位于新宿的一栋写字楼前,司机带着梓雨进了门,在跟前台小姐低声几句交谈后,前台接手了梓雨,带着她走进了电梯,电梯停在了五楼,走出电梯后,前台小姐彬彬有礼的说:“请进,承渊小姐一直在等你。”“等我?”梓雨还是很疑惑,看着眼前那扇黑色的有着金色门柄的实木门,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推开了这扇门,然而第一眼她先看到的却是自己的爷爷,梓雨愣了片刻后,跑了过去,伸手抱住爷爷,哽咽起来,说:“爷爷你还好吗?”爷爷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好,没什么不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承渊小姐。”梓雨闻言,急忙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清瘦的中年女性坐在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后,梓雨急忙整理好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礼貌的说:“你好。”承渊小姐年轻的时候因该是个美女,因为她有一双大眼睛,还有圆而尖的瓜子脸,和丰润的嘴唇,可惜年华已去,她的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白发,额上也有了抹不去的皱纹,不过这似乎并不能掩住她的魅力,她静静坐在哪里就是整个空间中的焦点。她伸出手做了个请势,说:“我们坐下谈。”梓雨便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说:“请问是你安排的人手救了我?”承渊小姐轻轻的点了点头,随手从她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推到了梓雨面前,梓雨看了看,发现这一摞东西竟然全是自己的生平经历,梓雨不禁疑惑,说:“这是”“这是你爷爷交给我的,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吧?”梓雨点了点头,承渊小姐轻轻笑了笑,说:“表面上这里是一家外贸公司,实质上我们是黑暗中的阳光。”梓雨疑惑的说:“我不太明白”承渊小姐笑说:“这样说吧,我们实质上是一家公益性组织,只不过我们的救助对象都很特殊,我们的救助对象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梓雨懵懵的听她说这些,听完良久后,她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还是不太明白。”承渊小姐却笑说:“你应该是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吧?当然我知道对于习惯了怀疑习惯了计算的人来说,相信我们只为这一个特殊人群提供无偿救助是挺不可理解的一件事,可这的确是事实,我们是一个公益组织,对你的救助是无偿的,但是为了能够维持这个组织运营下去,我们还是希望被救助人能够捐助我们,人才,物资,钱,我们都需要。”梓雨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什么都没有。”承渊小姐温和的笑了笑,说:“孩子,我们不是要你拿出什么来,即便你什么都拿不出来,我们还是会帮你,因为我们这个组织每一个成员都有过和你差不多的经历,而我们所作的事情,就是让那些靠吸食别人鲜血来生存的寄生虫暴露在阳光下,还那些为人类真真做出了贡献却被迫害的人一个公道,但我们这个组织的运转一直很艰难,因为它几乎完全依靠我们内部成员的无私捐助和参与才维持下来的,我们迫切的希望能有一些有能力的人,并且能够完全理解我们行动主旨的人来加入我们,帮我们分担一些压力,而你恰恰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梓雨闻言,沉默了下去,转头看看身边的爷爷,承渊小姐看着她,也沉默了一阵,才说:“实质上我们是一个地下组织,找到我们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你爷爷也是辗转托靠许多人,才牵起的线索找到了我们求助,把你的生平资料提交给我们,我们每一个救助人的资料都要经过详尽的核实,因为我们对救助对象有着严格的要求,最终核实好的资料最后会交到我这里,由我做最后的审查,再决定是否救助,你可以仔细考虑,也不必因为感恩而答应加入我们,因为这是一条非常非常艰难的路,即便对于已经加入了的成员我们也容许随时反悔,唯一一点就是保守关于我们的一切秘密,直到死去。”梓雨听她说了这么多,有些发晕,人也有些无措,说:“我只是还很混乱,我不明白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些什么?”承渊小姐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说:“我们需要你做很多事情,为我们的成员做专业培训,参与营救计划,我们的成员都是有过切肤之痛而甘愿效力的人,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们多数都不专业,他们只有一腔热情,虽然他们都很聪明,能够随机应变,灵活,勇敢,但是因为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这导致我们的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我们一直在为别人打通生命通道,但是这条通道是用鲜血铺起来的,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所以我想有人能够训练他们,可是仅有的几个能够称为专业的人,他们都很忙,他们需要处理更多更危险的救助任务,而且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是秘密,我们都有另外一个身份作为掩护,所以我们还要花很多的时间去处理这个身份因该处理的事情,比如我,公开身份这家外贸公司的总裁,我还要时不时的出席一些商业会议,跟合作伙伴见面,所以这是一条非常非常艰难的道路,如果你说不,我理解。”梓雨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爷爷,爷爷也一直在看着她,看到她看过来的目光,他说:“我们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我不想你在卷进危险里。”梓雨抱着手臂,低头沉思者,她想她现在也很渴望淡定平静的生活,她现在有新的的身份了,也可以有新的生活了,或许她和梅立也可以重新开始了。但她却问了一个问题:“有着和我差不多经历的人,还有很多嘛?”承渊小姐闻言看了她一眼,所:“很多,这种事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丑恶,我们也许做不了太多,但是我们能让这样的受害者更少一点,能让像你这的孩子不再因为生活的突变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变成一名杀手,所以很多得到救助的受害者把我们称为黑暗中的阳光,我喜欢这种叫法。”梓雨想了想,说:“可是我对你们了解还很少。”承渊小姐微笑着,说:“我可以给你时间了解,我很希望你能加入,要知道只有真真有过切肤之痛的人,才能成为黑暗里的阳光,而这一点也是我们这个组织中每一个成员动力源,只是这条路真的非常艰辛。”梓雨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强调这一点了,也许是为了让梓雨考虑的更加清楚,即便加入了,也不是为了感恩或者一时意气加入的。承渊小姐继续说:“像我,所有心血精力都投入在了里面,人都老了好多。”梓雨闻言,想开慰她一下,于是说:“你并不算老吧?看上去只有四十多的样子?”承渊小姐看着她,有些无奈,眼神却带着宽容,说:“我今年三十八岁”梓雨尴尬的无地自容,急忙说:“抱歉那个我”承渊小姐表示理解的笑了笑,说:“我知道我很显老,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我操心了,而我又不愿意把钱投入在美容院里,因为我需要给我的孩子们换上最好的装备,这样他们活下来的几率才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