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伏在郑茹肩上,说:“小睿怎么请她做伴娘,婚礼又不缺镇场的,也不怕抢了她这个新娘子的风头。”郑茹随口说:“这我哪知道,不过感觉小睿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礼服取来了,几个姑娘各自拿了礼服准备去楼上林睿的房间里试穿,欧阳逆雪也拿了礼服上去了,上去却看到林睿从卧室里出来,她笑着把前面几个姑娘邀进了房间里,却拉了欧阳逆雪,亲昵的说:“欧阳,我们去客房换,这几个人里气质就属你最出众了,到时候还得你多招呼客人,给我长脸哦。”她一边说,一边把欧阳逆雪拖进了客房里,进门,欧阳逆雪就说:“究竟什么事?”林睿关上门,却突然哭了,说:“飞儿出事了,是我爸爸安排人绑的她,我爸爸逼我马上就结婚,要不然就把飞儿交给警方,欧阳小姐,求你救救她,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受苦。”欧阳逆雪叹了一下,说:“我说你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还要我做伴娘。”林睿关心情切,满眼含着泪水,死死抓着欧阳逆雪的手臂说:“求你千万救救她,我现在走投无路,不知道找谁求助。”欧阳逆雪看她含满泪水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惶然无措,欧阳逆雪笑说说:“林小姐,你别这样,我已经伸了手,就没有管一半扔下不管的,你具体还知道些什么?”林睿却只能摇头,说:“飞儿是十五号晚上出的事,而且受了很重的伤,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欧阳逆雪点了点头,说:“我先试衣服吧。”那是条粉色的礼服裙,欧阳逆雪穿上裙子,照照镜子,叹了一下说:“多少年没穿过这么粉嫩的颜色了。”林睿无法得知沈俊雄把飞儿囚禁在那里,欧阳逆雪也只能想办法找人,然而这些都需要时间。头顶上传来水珠滴答的声音,飞儿睁开眼睛,先进入眼睛里的就死天花板上一大片湿痕,飞儿勉强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被绑的死死的,想要动一下都难。胸口还是闷闷的一阵一阵的痛,飞儿咳嗽起来,随着咳嗽声唇角溢出许多鲜血。飞儿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耳边只听到一片喧哗,她转头看去,身边的地上,支了一张桌子,桌子边围了一圈做着几个大汉,是看着她的人,此时临时支起牌桌在搓麻将。飞儿的不停的咳嗽声,让那些人不耐烦起来,一个人顺势就给了她一脚,不耐烦的说:“别吵了,吵得老子牌都输了。”房间里乌烟瘴气,充斥着烟味和酒味,飞儿本来就有伤,在被气味一熏,咳得喘不过气来。一个人对站在身边的人说:“喂,去给她点水喝,咳的烦死了。”那人答应着,拿了个纸杯倒了些水过来给飞儿喝。桌边一个人说:“老大,这妞是什么人啊,不会一直帮在这吧?”被叫做老大的那人说:“不会,等过几天就把她交给警方,还能拿奖金呢,这位主,可是市里拿起最大的连环杀人的凶手。”“啊?”听得人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人,说的话的人漫不经心的洗着牌,嘴里叼着一根烟,说:“那天晚上,要不是坐轮椅那老头来,我们根本就抓不住她。”一个人担忧起来,说:“这要是给她跑了,报复怎么办?”叼着烟的那人说:“那就别让她跑了,要不然都得死!”门上却响起了敲门声,有人过去打开了门,门外却是沈俊雄,一进门就看着屋子里的乌烟瘴气皱起了眉头,那些人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沈俊雄皱眉说:“你们出去。”那些人出去了,沈俊雄走到了飞儿身边,笑着蹲了下来,居然一脸关切,说:“怎么样,这个地方还适应吧?”飞儿咳嗽着没有去理会她。沈俊雄依旧满脸笑容,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放在飞儿眼前,说:“婚戒,识货吗?怎样?你送的起小睿这样的婚戒嘛?”那是一颗晶莹剔透,足有一克拉多的切工极其完美的钻戒。飞儿看着那枚戒指,咳得更加剧烈了。沈俊雄满意的笑了笑,说:“过几天我们就结婚了,等我们结婚了,你再去监狱里祝福她吧。”飞儿却忽然笑了,笑望着沈俊雄,说:“你知道我们的差别在那里吗?”沈俊雄愣了一下,飞儿继续笑着说:“我们的差别在于,你捧着这样完美的钻戒也不一定得到睿姐姐的欢心,而我呢,我是没钱给她买这样好的戒指,但是我可以不用送她,非但不用送,我问她要,她一定会送我的。”飞儿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沈俊雄,继续嬉笑着,一脸顽皮的说:“你去试试问她要,看她会不会把你一巴掌扇回来,这就是我们的差别哦。”沈俊雄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说:“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总之过几天跟她要结婚是我,有本事你跟她结婚给我看看?”飞儿咬住了嘴唇,听着沈俊雄的嘲弄,狠狠的咬着自己,沈俊雄说:“跟她进洞房的还是我,我正准备洞房那天晚上录音,然后放给你听听怎么样?对了。。。你应该很喜欢听她叫床吧?看在你跟她十年的份上,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下。”沈俊雄越说越得意,飞儿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却如刀割一样疼痛,以至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也完全没有察觉。沈俊雄笑着,身手检查了一下飞儿身上的绳子。起身离开了,走之前嘱咐看着飞儿的那些人,说:“你们千万别掉以轻心,好好看着她,等我婚礼一结束,就把她交给警方,到时候奖金是你们的,我的酬金也是你们的,再给你们封大红包,呵呵。。。。。”沈俊雄春风得意的笑着走了。林睿静静站在卧室里的窗口边,心急如焚的等着欧阳逆雪的电话,然而已经过去一整天了,欧阳逆雪并没有电话给她,林睿的心揪的越来越紧。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流星,林睿看着那条在空中划过的明亮的线条,急忙双手交握在一起,闭上眼睛,默默许了一个愿望。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到现在,目前为止还是写得很欣慰的,为什么呢?记得欧阳逆雪的助理走近了她的办公室,欧阳逆雪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查得怎么样了?”助理走过来说:“查到一个地方,问过附近住的人,最近这段老有陌生人在他们那栋楼出入,而且楼外有放风的,楼道里也有放哨的,这是地址。”助理递给欧阳逆雪一个纸条,欧阳逆雪看了看,说:“知道了,我要出去一下。”助理急忙说:“叫几个人跟你去?”欧阳逆雪略一沉思,说:“不用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我去找谁吗?”助理看着她,茫然摇了摇头,欧阳逆雪笑了笑,转身走了。她按着地址找到了那个地方,那是一栋居民楼,八十年代的建筑了,楼上的民宅格局狭小,领里门户相对,对面有点什么动静,这边全知道。楼下确实有人望风,欧阳逆雪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一边肩上背着一个通勤包,头发披散下来,装作一个普通不过的走亲访友的来访者,笑着走到了望风的那人身边,说:“先生,麻烦问一下,603号住的是不是一户姓王的人家?”望风的看看欧阳逆雪,讪笑起来,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欧阳逆雪笑说:“那太好了,最好能帮我上去看看。”望风的人说:“没问题,你跟我来。”欧阳逆雪笑着跟他走进了楼道里,不久之后,楼道里传来一声闷响。楼道里,欧阳逆雪打到了那个人,一脚踩在他的嘴上,让他无法出声,冷冷的看着他,说:“带我去找飞儿,不许叫不许喊,老老实实配合我,要不然马上让你死,听到没有?”望风的那个人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带着欧阳逆雪向楼上走去,欧阳逆雪跟着她,来到了六楼。六楼的楼道里还有人在那溜达。看到望风的带个女人上来,挤眉弄眼的笑着说:“喂,这谁啊,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但是不容他们多说,欧阳逆雪已经动手了,把那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打倒在地。望风的人敲响了门,里面传来询问声,望风的那个人说:“我来喝口水。”门里人通过猫眼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打开了门。然而门刚打开,望风的那个就被人推到了一边,随即开门的这个人被人一脚踹的直跌出去,撞倒了身后的桌子,连人带桌子稀里哗啦摔了一片,屋子里的人都惊了一下,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