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吉林小说>夺君天下>第84页

,翎秋恨突然朝她绽开了微笑。笑了……爱妃笑了……她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几滴汗珠滑下玉千斩鬓角,止不住发抖的爪子赶紧按上翎秋恨藏在桌布中的双手。朕求你,打哪儿别打脸,掐哪儿别掐……啊——玉千斩捂住肋侧,哭笑不得地抽气。真是快、准、狠。“指桑骂槐是吧?你这根嫩草本宫今夜还就吃定了。”翎秋恨大了玉千斩八岁,相比洛莫和凌绝袍的差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群坏人中还是坐在洛莫隔壁的林不怀最厚道。他趁洛莫埋头用力喝酒之时,悄悄将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善解人意道:“洛大人,我的也给您,多喝点,八少爷年下攻不容易……您可别太矜持。”噗!洛莫忍不住喷了他一脸。……“沂儿,要是袍儿和洛莫结婚了,朕算是洛莫的啥?”好孩子最近在学各种称谓,对这种东西犹其敏感。“大伯。”翎绮沂欣慰地拍拍她的后脑勺。“那要是襟儿跟顾锦文回洛国了,朕又算是顾锦文的啥?”洛国允许同性婚娶,也允许通婚他国。“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你问你大姨子去。”她撇头向翎秋恨,示意凌绝袖去问知道的人。凌绝袖瘪嘴,印象中每次见到翎秋恨她总是怀着害怕的心情,于是不由口气怯怯:“大姨子……知道么?”其实对于亲属的称谓和关系,她十年前就没搞懂过,常常是有的没的乱叫一气,这会儿她本该随翎绮沂的口叫姐姐的,却又给绕到了“大姨子”上。“她怎么连这都不懂,沂儿你怎么教的?别的不说了,你两先自罚三碗吧!”翎秋恨佯装生气,不耐地摆着手,白了凌绝袖一眼,转头去看殿下沸腾的御花园。她的性子极其清晰,不单玉千斩了解,翎绮沂也略知一二,若是她说了话便扭头不理,就证明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连英明神武的洛王都没办法摆平的难题,翎绮沂自然也不会白费心机去求解,推开金樽,她将酒倒入凌绝袖和自己的饭碗中,朝凌绝袖递了个眼色,瞧着凌绝袖也识相地端起了碗,她粲然道:“婚宴就是罚酒与被罚酒的往复来回,我们认了。可我先把话放这儿,一会儿开了宴,说差话行错令划散拳的都得认罚,谁推杯,谁就是跟我夫妇俩过不去。”说完,她满饮三碗,举手投足间,惯来雅致的做派也有了豪气干云的味道。此例一开,婚宴便真像了婚宴的样子。见凌翎二人挟了千杯不倒的大度来应战,众人的车轮祝酒当即轮番上阵,间或行行酒令,划划酒拳,揭揭小短,戳戳脊梁骨,场面很快就诡异地热烈起来。合卺亥时中,浓云掩去清月。雪从灰暗的混沌中纷纷飘落,好似沾了薄墨的落樱,零星的,在被宫灯照亮的廊栏上慢慢堆积。又有一些随着风向,转悠着坠向仲宫中座座华殿之盖,随后,或是在某片琉璃瓦上融化了,因为殿中由人而起的暖意,或是没有这种好运气,因为误入了太过荒芜的后宫。寒气里有了雪天特有的浅澈芬芳,推开窗,便见清冽北风卷着细碎白瓣扑进屋来。凌绝袖敞开衣缘,摇晃着扶住窗棂,沐浴后的水珠犹在颈边挂着,被冷风一吹,瓷青的皮肤上浮现薄薄雾气。“热……”喝了这么些酒,难免热血冲头。喜宴结束时,九人把两大坛酒喝了个底朝天还嫌不够,又让人端了坛灭厄上贡的“永念”来过瘾。玉千斩带来的“求和”乃是糯米与桂花焖酿而成,而“永念”则是将玉米和高梁混合后蒸馏而成,两种属性相反的酒混着喝,醉得便更快更狠,一袭人散宴后大多迈着蛇步离开,更有甚者,如凌绝袍,干脆是被洛莫架着走的。唯有翎氏两个堂亲姐妹溜奸耍滑,酒液还未入口,就已在杯中被内力逼散了酒气,杯杯白水下肚,她们装醉也装得很辛苦。凌绝袖不若翎绮沂奸诈,听话地一杯又一杯,进洞房时差点把站在门口唱礼的几个宫女错认成翎绮沂。“多少年了,你怎么也不变变?”从背后环绕凌绝袖不稳的身子,翎绮沂嗔道:“人家灌你就喝,也不懂变通一下。”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五十年后老态龙钟了是不是也这样?对陌生人防备得像只刺猬,对熟人一点心机也没有,这种以信任作为分割线的处世方式,真不知该劝她摒弃再造,还是该劝她好好保存着……会带来危险的吧?毕竟信任从来不是万能的。可,如果没有了这种貌似幼稚的原则,凌绝袖还会是凌绝袖么?还会是这个能让她如此深爱着的人么?还会是这个能给她世间全部喜悦的人么?不一定吧……翎绮沂多想否定,可“不会”这个念头刚闪过,否定便冲着它去了,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叹气。爱上一个人,或许就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会依然深深爱着的。即使其中伤害在所难免,以爱为名的眷恋却不会少去半分。她们不过是像现在这样,相互缠绕着才能长得更好的两根蔓藤而已,可能也只需要这样而已。只是想在一起,就算在一起的时候这种顽念也像诅咒般挥之不去。“是你说的,谁推杯谁就跟咱俩过不去……朕哪里敢推……”热,冷风吹着都热,被人抱着就更热了,一层薄汗沁出,她皱了皱眉头,回身去看身后的人。“怎么了?”翎绮沂见她目光发直,不解地问,双手还在她腰上圈着。“你……今天像书里画的仙女一样……好美……”凌绝袖由衷赞叹,无奈词句贫乏,肘尖顶在窗台上,撑住了两人微微倾斜的身体。翎绮沂受不了污浊酒气,送走宾客,一进房便急急拖了醉得半死的凌绝袖去沐浴更衣。此时她秀发半湿,披散在身后,一袭雪白的流云织锦寝袍,袖边滚著同色貂毛,袍身直曳至地上,腰间仅系着两根简洁交错的细丝绳带,浴后残存的淡淡婴儿红还在脸上,临睡前的闲适慵懒,让她呈现出与平日庄重忙碌截然不同的另一番风情。翎绮沂见她光是嘴上夸着,哪儿肯就此放过,环绕细腰的双臂收紧,翎绮沂假作了生气的样子:“你赞我今天美,就是在批评我以前丑得要命,不招你喜欢咯?”天地良心,她真没这种想法。凌绝袖急忙摆手,迷离醉眼一下清澈起来:“不是的,不是的,你从来都美,今天更美。”慌乱中,她又开始口不择言,“朕是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这种修辞手法叫排比还是叫递进来着?该问问沂儿……对着那双琉璃明眸,凌绝袖心旌神摇。但不是现在。“喜欢……而已?”翎绮沂心里是甜的,话语却不饶人。坏心眼地附到凌绝袖耳边,她幽幽道:“十年前,你可是爱我的。”十年前,你说过,你爱我,全天下人都死光了你也最爱我。唯一一次相关于“爱”的坦白,□得毫无□,虽然揪了你小辫子,但我明白你说的是真心。“我……”凌绝袖话没说完,便听闷闷几声叩门,礼官煞风景地报吉来了。“进来吧。”翎绮沂替凌绝袖理好衣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洞房最后一个需要用到礼官而不是新郎官的步骤是“祝久”。祝久,寓意祝福夫妻二人长长久久,其实就是由礼官将新人对饮用的玉合卺杯端上,说些祝福的套话,完事从外面锁起洞房的门,遣散屋外闹洞房的宾朋,方便新人办事的仲景传统婚礼路数。“全天下都知道我俩是二婚,这些礼数就罢了,合卺杯留下,你们都回去歇着吧。”礼官们也累了一天,听翎绮沂这样说,心中再高兴不过。征得凌绝袖同意,他们放下酒和杯子,随口说了几句道喜的话便退出殿去。清脆一声响,寝殿大门被笨重的银锁锁起,四下除了风声和笼火中的爆红声就再没了别的动静。翎绮沂坐到茶几边,朝凌绝袖招手,将酒斟满在一双圆口方底的玉合卺杯中,抽去连接两只合卺杯的玉梢。“你刚想说什么?”凌绝袖捩起寝袍四方长摆,坐下,静静看着翎绮沂,不复酒宴上装傻充愣的样子,于是,翎绮沂发现了藏在她眼角的,与年岁相符的些些浅细纹路。“朕想听你说故时之事,说朕是怎样爱你的,有多爱你,又曾为你做过些什么。因为朕总觉得朕是可以为你……含笑饮砒霜的。”她被冷风吹了半天,脸色愈显苍白;嗓音低沉下来,端得四平八稳的气势让翎绮沂不禁想起从前——她……意欲求欢时的表情——对情事,她向来是认真的,小心的,有时甚至是委意逢迎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真诚和她的身体在一起。也许就因为是这样,才令她即使在漫无边际的绝望与枯寂中也没有招惹任何良人吧?

书友推荐:我有一剑婚色糙汉,直男宿主被反派强制爱了镜中色绝世强龙晋末长剑第一次魔法世界大战异界游戏制作人封神:开局一个凤凰分身拢娇儿相敬如宾第六年玫瑰头颅升温顶级村医书呆子很苦恼月嫂的秘密生活龙王令我的绝品老师被嫡姐换亲之后正义的使命
书友收藏:全球畸变:开局活吞黑曼巴蛇风水之王浪漫时光对不起小龙女,我尹志平只想修仙影视那些年我们的意难平万界穿越从神兵小将开始火影:我带着转生眼穿越了破云桌边[校园]香落九重及时行乐NP官家天下东恒青云苏璎盛敬锋缠金枝(古言1v1,先婚后爱)系统赋予我长生,却忘记赐我不老玄幻:老婆女帝,萌娃大闹九州她是儿媳公媳高穿越星际妻荣夫贵科举:儿啊,光宗耀祖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