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起身,想了想,复又倾过来:“守了那么多年,什么也没吃到,好像不合适吧?”
华采幽下意识张了嘴,那声‘啊?’还在喉咙里,便被两片猛然压上的唇给彻底封了回去。
萧莫豫尚没来得及品味,小腹便是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飞出,狠狠撞上了案桌的尖角。
于是,才好了没几天的后腰,再次宣告阵亡……
完全靠着本能反应踹了那一脚的华采幽,见状也有些傻眼:“小墨鱼,看来,这辈子只有我霸王你的可能性了……”
打不过别人不是你的错,打不过自己想要霸王的女人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练武中去!
萧莫豫泪奔。
作者有话要说:胆敢霸王妖怪的,通通踹飞!撞桌脚!打入六道轮回投胎成墨鱼!!~~~
记住还是忘却
翌日,天高云淡阳光灿烂。
华采幽一大早便乐颠颠晃了出去,本想找裘先生问件事情,却在半路碰见了正千娇百媚坐在扶栏上嗑瓜子的风艳。
柔若无骨的手,红润丰盈的唇,慵懒似猫的神态。华采幽相信,绝对有无数的男人愿意前赴后继死而后已的成为她脚下的那堆瓜子壳……
“花老板,早啊!”
“你也起得这么早。”
“我是还没睡,刚舒爽完。”风艳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味:“那男人的功夫真是不错……”
华采幽想起昨天那对相逢恨晚的知己,说不定还真碰撞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神功’,不禁干咳一声:“乱来……走了?”
“什么乱来?”
“……哦,就是那个峦来。”
风艳继续疑惑:“峦来是谁?”
“……那天在林子里……大师……长得挺好看的……穿白色僧袍……没钱付账……”
华采幽吭哧瘪肚一通比划,风艳才总算恍然大悟:“噢!原来是那个和尚呀,有一阵子没来找我了!花老板怎么会忽然提起他来?”
“没……就是当时印象挺深的,随口提提……”华采幽尴尬:“没想到你已经不记得了。”
“我为什么要记得呢?别说他那事都过去好些天了,就算刚刚才伺候得我很满意的男人,我也已经忘记了长什么模样。”风艳跳下扶栏,将半把瓜子随手一洒:“过去了就是消失了,消失了就不该再留下任何痕迹。女人之所以比男人弱,就是因为总要记住一些男人弃之如敝屣的东西,自欺欺人在无影无踪的记忆里找寻安慰。花老板,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可悲?”
风艳丢下一句轻飘飘的问话,并没有等到回答便袅袅婷婷去了。
华采幽挠了挠头,看了看天,发了会儿呆,最终改变方向转而去了云舒的住处。
简单干净的小屋里,忆儿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小脚丫啃啊啃,云舒坐在旁边微低着头专心做针线。
晨光下的母子,宁静而美好,带着平淡却又真实的幸福和满足。
看到华采幽进来,云舒忙笑着招呼,起身去外间倒茶。一段时间没见的忆儿好像又长大了些,扎煞着小手笑得甚是‘无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