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怕被误会偷窥商业机密,便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想要看的,而且,你的那些东西我看了也没有用。”
萧莫豫的神情猛然一黯,旋即又打起精神,下床走过来:“应该说,凭你的脑袋,看了也看不懂。”
“……又有力气跟我死磕了是吧?”
“没有,还是浑身无力,头疼得厉害。”萧莫豫苦着脸瘫坐进椅子里直哼哼:“哪儿都疼……”
“……我看你是浑身脑袋疼!”华采幽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放软了口气:“要不然,找个姑娘来给你按摩一下,我们楼里有不少人的手艺都相当不错哦!”
“不要!”萧莫豫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而且还貌似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装什么犊子呀?我就不信你总是出入风月场所就没跟姑娘们怎么怎么着!”
“你难道很想我跟她们怎么怎么着?”
“难道我不想你跟她们怎么怎么着你就不跟她们怎么怎么着啦?再说了,你跟她们怎么怎么着又关我什么事?你爱怎么怎么着就怎么怎么着,爱跟谁怎么怎么着就跟谁怎么怎么着去!”
她这连珠炮一样的怎么怎么着轰得萧莫豫直瞪眼,瞪啊瞪啊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罢了罢了,我今天状态不佳,说不过你。”
华采幽于是也得意笑开,然后又骂了句:“你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生病了还做事,该!”
“没办法,这些事拖不得,一定要今天处理完,明日一早便需快马送出。”萧莫豫将头倚在椅背上,琉璃灯盏的照映下,浓浓的疲惫之色再难掩盖:“比如,前两天把这雍城的几户大商家拜访了一遍,又查勘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还有运货渠道,这些情况就要立即告知总部,以便能够根据实情调整原定计划,将人为疏漏控制在最低的范围之内。”
华采幽听得似懂非懂:“所以,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
“根本就没时间合眼。要不然,我怎会那么容易倒下?”萧莫豫歪着脑袋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华采幽,忽地一笑:“不过,我倒是挺感谢这场病的。”
没有追问原因,只是推了推他:“别再瞎啰嗦了,床上躺着去,省得一会儿又反复!”
“把最后几封信回完才行。”萧莫豫边说边执笔铺纸,又随口道:“油菜花,帮我磨墨。”
他这种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倒让本想避嫌走开的华采幽只得留在了旁边。
书写时,萧莫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每封信的大概来龙去脉都简略说了一遍。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也不管一头雾水的华采幽听没听进去,有没有听明白。
在弄完收拾笔墨的时候,萧莫豫‘不慎’将剩余墨汁全部倒在了华采幽的鞋袜上。
趁着她踢蹦乱跳对价值不菲的新鞋痛心疾首之际,猛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将其一把按倒在椅上,随即三下五除二快刀斩乱麻剥去其鞋袜,露出其雪嫩赤足。
然后打量一眼,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就你这脚踝,也就算还过得去而已。”
华采幽大怒:“明儿个我就让他看我全身!”
萧莫豫更怒:“我现在就扒光了你衣服看!”
“你敢!”
“你敢我就敢!”
两人怒目对视,片刻后,同时怒哼转身,各往反方向而去。
恰在此刻,一个充满了庄严肃穆之感的男低音自窗外传来:“说了看,却又不看,让贫僧空等一场。我佛慈悲,宽恕这个有色心无色胆的可怜人吧!”
“…………”
“…………”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好多天码字时速只有五百的妖怪去shi了~~表拉我,让我shi让我shi让我shishishishishishi……………………
没煮成的饭
继那晚‘偷窥事件’之后,‘大园’上下便展开了轰轰烈烈的‘防火防盗防和尚’运动,不知是不是此举奏了效,峦来果然没有再乱来。
萧莫豫虽然不再发高烧,却一直低烧不退,大夫的诊断结果是因为长期疲劳过度外加水土不服而导致的风邪入侵,定要好生静养一段时日方可。
然而他事务繁多,身边又无帮手,即便可以留在屋中不外出奔波,却也完全无法安心休息。每天光是各地传来的急需回复的信件便有不下三十封,何况在雍城刚刚起步的生意方面也有很多要他拍板的决议事项,竟从早到晚几乎没有片刻闲暇。
原本华采幽见他这般忙碌,以为定然没有工夫搭理自己,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萧莫豫显然是抱着一个人死不如两个人一起翘辫子的原则,拖着华采幽陪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玩起了大家宅才是真的宅……
对此,华采幽显然并不乐意。可每当她只要表现出一丁点儿拒绝的企图时,萧莫豫便会微微皱着眉轻轻叹着气偶尔还掩口小咳嗽两声,虽是一言不发,却将个隐忍委屈的可怜小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正中她的死穴,秒杀。于是无奈之下,也只得认命做了端茶递水铺纸磨墨的小书童。
萧莫豫处理任何东西都不避她,常常有意无意说一些萧家生意上的事情,偶尔还会教她帐务方面的知识。
他既然大大方方,那么本就毫无觊觎之心的华采幽就更没必要遮遮掩掩,况且作为‘销金楼’的老板,学点基本的生意经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状似随意的教,一个确是随意的学,几天下来教学成果怎样暂且不知,两人之间的相处倒貌似越来越和谐了。
这天又逢月底结帐日,华采幽照例去了帐房。然后发现以往云里雾里的糊涂帐此次居然有拨云见日之感,不禁小惊喜了一把。钱姐对此倒是不以为然,耷拉着眼皮懒洋洋说了句:“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教了你几个月还比不上人家几天的效果。”
华采幽讪笑:“美男对我而言就好比银子对你。看过懒驴拉磨没有,就是在它的脑袋上绑根棍子,在末端吊块它最爱吃的东西,在眼前晃啊晃,偏偏又离嘴有一定的距离。它为了吃就会不停地往前走,然后一圈一圈又一圈……我相信,只要在你的面前吊个大元宝,你一定比懒驴跑得要快百倍!”
于是,她被非常粗鲁地丢了出来,摔了个大屁墩……
龇牙咧嘴一爬起,就看到好多天没见的夏先生正瞪大了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站在旁边,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惊讶和疑问,刚想开口,华采幽已经接连几个纵跃逃得无影无踪。远远飘过来一句话:“最好把要说的话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所有的‘春宫图’!”
然而,回到‘大园’没多久,华采幽和萧莫豫便先后收到了四大管事送来的大礼,一人两份,公平得很。
刑妈妈送的是厚厚两本凝结了其数十年职业生涯之心得的书——《搞定男人》;
钱姐秉持了一贯的绝不拔毛原则派人送来了一句话——‘去练舌头上的功夫,吃了你面前吊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