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刚刚把嘴巴里的东西通通咽下去,不然估计立马就得把小命给交代在这儿:“他……他们……他俩……我……我那什么……”
张晨见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便很体贴的把奶茶递过来,慈眉善目的做安抚:“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并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隐私,小窦你别介意。”
“不不不……”我两大口喝了个底朝天,万分诚恳的表忠心:“谢谢领导的关怀,我一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组织奉献给人民奉献给伟大的党!”
“哦?”他浅浅一笑:“真可惜,我不是组织首领也不是人民代表更不是党委书记。”
这句话是神马意思?没资格接受我的奉献?戴眼镜的就是他母之有文化,连拒绝都拒绝得这么婉转凄美充满了诗意。
可姐要的是湿意,不是诗意!
我碎成了渣渣的小心肝虽然在愤怒的咆哮,面上的表情却维持着冷艳的高贵,不动声色的继续与肉丸做殊死搏斗。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多大点事儿呀,切!
正杀得欢畅,忽听店门一声脆响,只觉一阵头晕眼花,一群人嗡了进来,将我和张晨团团围住。
小鸟姑娘秉持着笨鸟先飞的原则率先发难:“哦吼吼,这下被我们当场抓到了吧?明明就是在约会,还说没有奸情?快快从实招来!”
其余人等齐声符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捉奸在床的快感。
我情绪低落,懒得搭理这种没有营养的八卦。
张晨则笑眯眯地回应:“如果我跟小窦真有什么的话,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等着被你们发现吗?”
小鸟姑娘用那颗向往与天空亲密接触的脑袋瓜子寻思了一下,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对,玩地下恋情的一般都比地下党还要神出鬼没,你们应该不会把接头地点就选在公司的楼下。”
那些个没主见没立场,放在战争年代指定是汉奸叛徒的家伙们只好再度纷纷赞同,捉奸的快感被失望无趣所替代,看上去就跟一幅幅欲求不满的活广告似的。
善良的张晨像是想要抚慰亲爱的同事们的受创的神经,于是又说了句:“小窦今天请客,大家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这帮犊子的无底欲壑立马被填满了……
徒留既伤情又伤财的我,拿着长长的收银条欲哭无泪。
白眼狼们吃饱喝足后一哄而散,最后又只剩下了家住同一方向的张晨和我。
蔫哒哒的走了一段,忽听张晨问:“刚才的发票收好了么?”
“扔包里了。”
“明天填张报销单给我。”
我眨眨眼表示不解。
他偏过头冲我很人畜无害地笑了笑:“这一顿,就当是我们部门本月的例行聚餐了。”
噗……
瞧见没有?boss就是boss,黑起手下的小喽罗那是如秋风扫落叶般的绝不容情毫不手软。
不过,这么一来,我就等于只伤了情而没有伤财,心情顿时畅快了不少。
一高兴,就发现旁边有家卖羽绒被的店,正在以跳楼自裁以谢天下的力度打折,便拉着张晨钻了进去。
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人住,所以铺盖什么的自然只有一份。苍梧现在用的,还是我大学时期的旧被子,早已不保暖了。我之前是想着,反正他一个神仙也不会被冻感冒,随便丢过去做个样子意思意思罢了。
可是,今天早上发现,他好像也会冷……
挑了一床合适的付了钱,我抱着蓬松松软绵绵的被子走得很轻快,过马路的时候,张晨问了我一句:“是给苍梧父子买的吧?”
我使劲点了一下头,没有犹豫。
张晨看了我一眼,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