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的,就是我。”
望着厢隐的脸孔,他笃定道。然后将她的反应一一尽收眼底,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所以,我才是竹圣善。我是竹圣善。”
“你,胡说。”她一口否定,“你一定是疯了,你怎么会是圣善?”
“如果我不是他,你又怎么会爱着我?”
“胡说,我并没有爱着你。”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当你对我眷恋难舍时,当我与涤尘成亲那日,你复杂的眼神,我可以感觉到你爱的是我,是我。”而不是当时站在她身边的流云王。如果她明知流云王就是圣善,而且她也一心想嫁给当时流云王的圣善,那为什么望着他晗拯的眼神会充满爱意与不可言状的痛苦?
“好吧!”厢隐不得不承认,“我爱的……是你的那张脸孔,与圣善一模一样的脸孔!行了吧!所以我爱的,还是圣善……”
“那么,现在我毁容了,已经与那张脸孔完全不一样了,你为什么还要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跟着我,跟我来到博药居?为什么看到我疼痛难受的时候,你比我更难受?如果这样还不是爱的话,那是什么?”
“我……”她无可反驳。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地把她的感情完全挖出来?
他并不爱她,不是吗?
狡辩
“我……”她无可反驳。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地把她的感情完全挖出来?
他并不爱她,不是吗?
他只是为了迫她说出真相。
她承认,他真的是个很聪明的男人,甚至聪明得超出了她的想象,不愧为细致入微的圣善。即使他失忆了,可是本能还在。
坚决不能坦白,厢隐还想狡辩什么。
可是晗拯没有给她机会,他说:“依照你故事的第三个版本,你早就知道流云王才是你最心爱的男人——竹圣善。你与他朝夕相处,理应卯尽全力,博得他的宠爱才是。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从看见我的第一眼起,你便很吃惊。如果第三个版本的故事,我与流云王交换脸孔,真的是你一手的安排的,那么你看见我第一眼的时候,根本不会这么吃惊!对不对?”
“我……”厢隐一时哑言。他够精明,也够憋得住,他肯定不是现在才发觉这些端倪的吧,只是一直无从确定,只因身在局中。
“我知道竹圣善一定还没有死,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晗拯继续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她不了解他为什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因为你爱他。又怎么会舍得杀了他呢?”
似乎点到她的心里去,厢隐与他对视良久……终于,她认输,这个男人吃定了她。但是,她真的不能坦白,强撑道:“晗拯,无论你相信与否,宫里的那个男人真的是竹圣善无疑。而你,真的是流云王……”
“还在当我是傻瓜。”
他夺下她手中的白色药丸,一口吞下。“厢隐,我谢谢你的药丸,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我的涤尘。”忽然地,他体内似有无数的力量要破体而出,肩膀上一阵炙热的发痛……
他撩开衣衫一看,赧然看见一棵形体尚为模糊的脆竹,在胸中涌现……这是?
他的本身。
厢隐一怔,有些急眼。
不容晗拯多想,突然一阵狂风吹过。
他的身体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他撩开衣衫一看,赧然看见一棵形体尚为模糊的脆竹,在胸中涌现……这是?
他的本身。
厢隐一怔,有些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