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城外十里的寒溪桥,夜色浓重。明灭的灯光从寒溪桥上透出来,映照着周围的雾气。这里,正是魏明史的将士埋伏下的捕捉锦绣霸王韩铭和荡寇将军林箴的地点。
暗夜之中,寂静的溪水突然激荡起来,声音惊动了守桥的士兵。他们齐声大喝,持长矛横枪挡道。在朦胧的灯火中,韩铭和林箴身着黑色战袍,披挂在战马之上,刀光闪烁,虎视眈眈,如同猛虎下山。
“此路是我等所设,阁下若是想过,只需放下皇子,我等自会让路。”魏明史的亲信将军孟铮阴冷地道。
“孟铮,你真以为我等会痛痛快快地交出皇子么?”韩铭身上的气势如狂风暴雨,凛冽而霸道,他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如同猛虎怒吼,“想要皇子,便自取!”
几乎是在韩铭的声音刚落,林箴已经纵马冲向了桥头,手中的长枪如毒蛇出洞,刺向了孟铮。他身后的士兵纷纷呐喊着跟上,身后的声浪中带着极高的士气。
“铮儿,此战我来了!”林箴冲至桥头,手中长枪一指,指向了孟铮。他身上的气势如百狼奔腾,磅礴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孟铮手中的长矛已经刺出,一道烈烈的刀光直劈而来,锐不可挡。林箴只感觉眼前一片刀光,全身的力量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走。
孟铮的刀光如闪电,他的刀快如风,一瞬间便将林箴击退。他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林箴,冷声道“阁下是锦绣霸王,可笑我等此番却是来捉将军的。”
眼看林箴已经无法再战,韩铭眼中杀意更烈,他挥舞起手中的刀,直冲向孟铮,但在他还未靠近,孟铮的副将便将他拦在了半路。
韩铭看着孟铮的副将步步逼近,他的内心犹如翻涌的江海,但他的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二皇子紧紧拽住韩铭的盔甲,他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二皇子的胳膊示意不必害怕,那一刻,他变得冷静下来。
“韩将军,今日你是无法再逃。”孟铮的副将冷笑一声,他举起手中的长刀,剑尖直指韩铭。
“我只是想带二皇子平安回宫而已,尔等侍奉魏明史老贼就不怕被世人所唾弃吗?”韩铭平静地看着他,口中话语如同冰霜,冷酷无情。
“宰相大人对我恩重如山,这永宁王朝现在不是宁皇说了算!我劝你放下皇子,我等自会送他回去。”孟铮的副将步步逼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哼,我韩铭一生忠君为国,岂能任你们宵小儿辈践踏!”韩铭的声音响彻寒夜,他的身影如同狂风中的大树,坚韧不摇。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孟铮的副将见韩铭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然后猛地挥出手中的刀。刀光闪过,韩铭已经无法再维持身形,他只能紧紧地护住二皇子,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副将的攻击。
二皇子紧紧地依偎在韩铭怀中,他的小手抓住韩铭的衣袍,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满了惊惧。韩铭一只手护着二皇子,另一只手抓紧剑柄,他知道,他无法分心,一旦分心,那将是二皇子甚至是他自己的灭亡。
“你要是敢伤害二皇子,我韩铭必让你血债血偿!”韩铭狠狠地瞪着孟铮的副将,咬牙切齿。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孟铮的副将嘲讽一笑,他的眼神瞥向二皇子,然后快挥出长剑,向韩铭刺去。
韩铭眼看剑光疾至,他急忙挥剑抵挡,一边护着二皇子避开。可是孟铮的副将并未停下,他紧跟着再次动攻击,这次的目标直指二皇子。
韩铭眼看孟铮的副将疾刺向二皇子,他心中一紧,迅的抱起二皇子躲开剑光,但却忽视了孟铮副将的另一只手,那只手瞬间掐住了他的剑腕,韩铭的剑瞬间脱手,副将猛然一拉,韩铭立刻失去了平衡。
韩铭倒在地上,虽然他迅站起,但是孟铮的副将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长剑抵在他的颈项。
在孟铮的吩咐下,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分头把二皇子和三皇子抱起,就像捧着宝贝一样谨慎小心地走向山庄的方向。他们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深怕惊吓了两位皇子,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士兵们森森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
与此同时,被绑住的韩铭和林箴则被另一批士兵押送,目的地是禅心院。他们的步伐比带着皇子的士兵快了许多,因为他们清楚,他们带着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魏明史在禅心院的大殿内等待,他的目光在殿内的佛像和香炉间流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身着一袭锦衣,坐在高高的蒲团上,神色平静如水,似乎并未被眼前的一切所影响。
殿门缓缓打开,一阵寒风吹进来,带着夜色的味道。魏明史抬起头,看着门口的士兵们,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淡淡地问道,“皇子们怎么样了?”
士兵们赶紧上前,他们在魏明史的面前恭敬地低下头,一个士兵上前,颤抖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皇子们已经被安全带回山庄了。”
魏明史闻言,微微点头,然后又问“韩铭和林箴呢?”士兵们听到魏明史的话,面色一紧,他们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只怕要闹大了。一个士兵上前,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韩铭和林箴已经被我们押送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从阴影中走出。他身穿一袭墨衣薄衫,腰间系着金色的束带,眼神锐利。他正是魏明史身边的得力干将——白寒。
他步步稳健地走到魏明史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直立如松,目光坚定地看着魏明史。他开口,声音如寒冰般清晰“明史大人,今夜山庄的守卫应该如何处理?”
魏明史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白寒,他的眼中没有怒火,只有冷然。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蒲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冷漠而又毫不含糊“全都用杖罚。”
白寒听到魏明史的命令,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犹豫,只是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向大殿外走去。
殿外,曾经的守卫们已经被白寒的手下围住,他们的表情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知道,他们犯了天大的错误,那是他们任何人都无法挽回的。他们低下头,任由冷风吹动他们的衣角,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严厉惩罚。
白寒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漠,没有任何同情,也没有任何宽恕。他挥手,百余名士兵手持长杖,步步逼近。他的声音冷漠而又决绝“按照大人的命令,用杖罚。”
那一刻,大殿的灯火映照在他的身上,映出他阴森恐怖的脸庞,映出他那高傲而冷酷的眼神,他仿佛是那个大殿内,对他们宣布严厉判决的无情魔头。
犹豫和挣扎在士兵们的面庞上流转,他们恐惧地看着白寒,他们知道他是魏明史的得力干将,他的命令就是魏明史的命令。他们无法反抗,无法逃避,只能任由他们的命运,在那一刻,被无情地扭曲和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