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永远高高在上的星澜仙尊,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又无奈。
第二天,美美滴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的鹿竹来送饭。
现大佬更加虚弱疲惫了。
没有灵力滋养的司星云一顿不吃就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他挣扎着起来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那碗小米粥,觉得味同嚼蜡。
他看了着鹿竹,想吃烤肉串了。
“哎呀!大……哥哥你的背上又被血渗透了!”鹿竹吃惊地捂着嘴。
这大佬怎么回事,到底要啥时候才能好啊!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儿,她这次也没带多少灵石,每天的修炼都快用光了。
不顾司星云有气无力地推拒,她又去端了盆热水拿了几条棉布来。
哇靠好刺激,鹿竹想不到有一天她能把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衣服给扒了!
仙尊咬着唇,浑身散着禁欲又柔弱的气息。
鹿竹背对着司星云拿绵巾擦了擦嘴角,觉得自己对他一定是有童年时的颜值滤镜在,不然一个浑身没几块好肉的人,为啥觉得人家这样都还是充满该死的魅力?
直到把司星云上身的衣服都给剪开,鹿竹才露出了凝重严肃的表情。
他的背上已经开始腐烂化脓了,不断地渗出血水,昨日新换的衣服粘连得只能慢慢揭下,经过两天的休整,他不但没好,伤势还愈加恶化了。
尽知道逞能,张嘴讨个丹药会死啊!
鹿竹腹诽,手下动作轻柔,清理干净伤口后,她拿出几颗外敷的疗伤丹药碾碎了均匀地洒在背部。
司星云透过桌上的铜镜,静静地望着鹿竹认真专注的模样。
他不是在想第一次和人坦诚相见有多不自然,也没有在想从不让人近身的自己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场面。
少女幼嫩柔软的指腹在他背上涂抹药粉,轻轻地来回划动。
他突然生出了一股陌生的情绪。
以前虽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容貌,甚至有点烦恼长相给他带来的困扰。但现在他是确确实实怀念原来的自己了,铜镜照出身上斑驳丑陋的伤痕。
那种让他有些低落和无力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感觉很不好。
司星云脑中一片混沌,任由鹿竹为他擦拭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大功告成!”
鹿竹擦了擦额角的汗,望着被包裹成粽子的司星云,笑得没心没肺。
“你这几天就不要沾水,不要乱动,不要……”鹿竹敦敦叮嘱着,像极了老妈子。
“谢谢你,阿秀。”司星云点墨般的瞳仁闪着异色,看不出情绪好坏。
胡大婶望着从房间里端着盆血水出来的鹿竹,热情地打招呼:“小娘子,给你心上人换药呢?”
“什……什么心上人啊!?”鹿竹赶紧打断,“大婶你可千万不能乱说啊,我还小呢!”
“噗嗤!”胡大婶笑了起来:“我家小花13岁就嫁人了,你多大呀?”
“哎哟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跟你说了,我去倒水了!”鹿竹飞奔出了院子。
她总不能跟她说是图人家有钱有势吧!万一被大佬听到误会就不好了。
“哎……这姑娘也是个痴情种。”胡大婶感叹,“就是只嘴硬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