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有……我……”他嗫嚅了片刻终究只是呐呐无言,似乎对自己的表现也很觉懊恼,索性咬了下唇别过脸去,整个耳廓又可疑地红了一红。
自相识以来,潋尘始终是一派温润自持端方有礼的清雅模样。然而此刻,那仿佛一眼便阅尽洪荒遍览星辰的云淡风轻,竟只剩了手足无措的拘谨青涩,简直宛若是情窦初开的人间少年一般,实在看得我心里痒痒。忍了又忍,还是到底没能管住自己这张贱气四溢的嘴:“我说老前辈,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他:“……”
然而未料我话音刚落,一阵电闪雷鸣便声势浩荡的从天而降,直劈而来。
我:“……”
嘴贱是病,得治,这我知道。但嘴贱居然要被雷劈,这我真不知道……
我泪奔着就要抱头鼠窜,却被潋尘拉住:“你做什么?”
“逃命啊!”我跳脚大叫:“不然难道等着变成烧烤给你蘸酱吃吗?”
咻……啪嗒!
一只焦黑的庞然大物带着一溜袅袅的青烟落在了我们的面前,虽然糊了点儿,不过还挺香……
我默了默,低头看了看,顺便点评:“火候再小些就好了,外焦里嫩的口感才佳。”
在这方面潋尘和我显然没什么共同语言,自顾自缓步至河边,仰首望了望阴云密布下的雷霆隐隐,旋即眉目一沉,探手抓了一把雨点,翻腕,振臂。下一瞬,雷声骤消,又一瞬,云层散开,天际竟慢慢露了夕照几线。
见危机解除,挨劈的也不是自己,我便顿时恢复了神气活现,做起了尽职尽责的围观八卦党。
跑过去,蹲□,随手捡了根小木棍在那坨碳状物上捅了一捅,又拨弄了一下:“运气不错啊,渡完劫还能剩口气。”
“可要渡劫的其实是我呢。”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我一跳。扭头瞪着罪魁祸首,我斟酌半晌,决定肃然:“这位公子,请自重。”
毫无疑问,我口是心非了。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我旁边的这只人型生物,实在是只尤物,而且还是只赤条条无牵挂的尤物。
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是一览无余的曲线玲珑,那锁骨那胸那小腹那腰那笔直的双腿那纤细的骨骼那倾国倾城的小模样那弱柳扶风的小气质……
再一次用鲜活的实例证明了一个永恒的真理——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强自按捺着在那吹弹得破的皮肤上蹂躏几把的冲动,我垂涎欲滴地用如饥似渴的目光对其全身上下进行着巨细靡遗的扫视,然后发现那瓣饱满圆润的左边翘臀上有一道新添的伤口,很浅,看上去就像一块通体白嫩最是上品的豆腐表面被顽皮的小奶猫给轻轻挠了一爪子。
瞧着瞧着我就忍不住想上手摸摸,然而刚起了这邪恶的念头,白白嫩嫩的豆腐上就被兜头罩了一块布,罩得那是的相当彻底,一丝春光也不泄。
我扼腕。
不过所幸,从河边回来的潋尘将外袍脱给了美少年,自己便仅着了件月白中衣,身板虽不妖娆却自有一番妙不可言的风骨,倒是更合我的胃口。
察觉到我火辣辣的视线,他顿时略窘。
于是我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