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内一丝风都没有,他的衣袖却开始自行摆动,少顷转身,手中拿着几个木匣:“我还要再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吧!”
我不依不饶:“难道让你很为难吗?”
潋尘凝眸看着我,抿抿唇,终是极轻地应了一声:“好。”
我于是高兴起来,即便视线扫到了搁置‘盘古斧’架子上的阴影里,有一个样式熟悉的葫芦,即便鼻子里隐隐闻到了很浅很淡却很熟悉的香味……
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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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有句话形容无良雇主是这么说的‘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我现在认为,后面还可以加上一句以昭示玉帝老儿在剥削下属方面的变态狠毒——牲口当潋尘用。
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一共才见了潋尘三面,而且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挥一挥衣袖连个p都没给老娘留下。
我绝对有理由怀疑,玉帝老儿这个老王八羔子是故意的,故意把潋尘累个臭死,好让他没有精力与我圈圈叉叉……
于是穷极无聊而又饥渴难耐的我把个天庭好一通闹腾,弄得是神飞仙跳乌烟瘴气,估计神仙如果能生小孩的话,我的名字就是那个夜里让孩子闭嘴不哭的法宝……
祸祸完了天庭我又想到了西方佛门,那里还有一个刘沉香。
悄悄摸进到处都是木鱼诵佛之声一片瑞气祥和的极乐世界,冲着正满脸不耐烦坐在最边边角听如来啰里八嗦的刘沉香举起脚,秀了秀鞋底那美丽的花纹,然后转身就跑。果然,他大无畏地冲了过来。
蠢成这样,还想做神仙?我答应,人家个顶个聪明的神仙都不答应。
我在前面跑,笨蛋在后面追。
我跑回天庭跑进密室拿出那把斧子,笨蛋一见顿时目呲欲裂嘶声怒吼:“你这妖孽,还我‘开天神斧’!”
“你嚷嚷个鬼啊?谁稀罕你的破斧头了!”我掏掏耳朵,将手一伸:“拿去拿去!省得别人说我欺负赤手空拳的小辈,平白坏了我妖怪界的大好名声!这样吧,今天我便站在这儿让你劈个够,绝不还手。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笨蛋总算还不是笨得太彻底,对我这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提议显得很戒备:“你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切!这话问的,怎一个白痴了得?我就算是真的想要耍花招,难道你问了,我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不成?”
我将他噎得直瞪眼,然后背着手提起脚尖晃了晃,歪歪头巧笑嫣然:“要不然,我再用这个跟你比划比划?新鞋的鞋底看上去好像更衬你的那张脸呢!”
笨蛋顿时炸毛了。
劈手抓过斧子,血红着两只眼,飞身跃起,兜头便向我砍了下来。
招式实实在在,毫无多余的花俏,不愧是那只臭猴子的徒弟。
我依然背着手,好整以暇站在那儿,不闪不避。
黑黢黢的斧子泛着隐隐的暗红,挟着呼啸而至的冷风,震散了我挽起的长发,浑身的皮肤像是要被割裂般的生生作痛。
我在赌。
若输了,那便是自作自受死得六月飞雪冤枉至极。
但,我不会,输。
在这破空而至的一招中,我拼命睁大了眼睛,就在斧刃堪堪逼近我脑门的时候,有一丝银光蓦地一闪,电光火石间,来势猛然一顿,我甚至还有空看了一眼刘沉香,笨蛋的反应总是慢半拍的,还是那副咬牙切齿状如疯癫的德性。
我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趁着这霎那间的工夫,尽最大的可能向一边歪了歪。
脑袋是保住了,不过,别的地方可能是要挂点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