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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用什么?”“他们的身体大多经过改造,”明弓指了指耳后,“这里有一个微型的装置,会自动扫描、锁定同类传递的声波,还可以把过弱的声音放大。”“还真……先进。”我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他的耳朵,“你也可以收到他们传递的消息?”明弓摇摇头,流露出一个略微有些遗憾的表情,“像捷康那样的基地,出入口都装有特殊的装备,没有得到夜歌的允许,这个装备是不能关闭的。硬闯出去的人,身体会受到特殊的干扰,类似于这种小装置都会在离开基地之后失效。”“疼吗?”我揉了揉他的耳垂。很软。都说耳朵软的人性格柔软,缺乏胆魄。不过明弓怎么看都不属于这个类型。明弓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听不到他们传递的消息了。”“听不到就听不到吧,”我安慰他,“自己这边传递消息一点儿保密度都没有,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对于我的疑问,明弓也有点儿拿不准了,“我觉得他们不会一直沿用当初长老会发明的信号。毕竟这么久了……或许他们用的并不是当初的那一套信号,已经修改过?”我和明弓大眼瞪小眼的出了会儿神,大概都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儿傻,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视线。不论迦南族长也好,米娅长老也好,哪一个看着不比我们俩聪明?这么明显的漏洞,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瞎操心。不过他提到夜族人的身体都经过改造,倒是让我又想起了其他的事。“夜族人当初用人类来做实验,还抓了不少月族人,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军队?”明弓迟疑了一下,轻轻摇头,“夜族人多疑,就算抓来的俘虏试验成功,身体已经变成了完全的夜族,恐怕也很难有机会上战场。”明弓停了下来,表情里流露出一丝微妙的神色。他虽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不过我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明弓还是幼崽的时候就和他们一起生活,相处多年,在他们眼里也依然是一个异族。更不用提这些临时抓来的试验品了。“浪费肯定是不会的。”明弓迟疑了一下,又说:“我猜夜族人会利用他们做些事,比如让他们参与不那么重要的任务,或者在需要更多人手的时候把他们也计算在内。如果他们和某个夜族私下里有交情,境况会好得多。”我知道他最后的这句话是暗示我聂行的日子会有莫琳照顾。明弓难得的细心和体贴我还是十分感激的,但是莫琳……那个女人留给我的印象从头到尾就没有好过。我甚至不能够确信她对聂行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如果只是利用……聂行还不如一直留在军区疗养院里。故人半个月之后,在夜族人的又一次袭击中,我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聂行。其实在他出现之前,我已经注意到夜族战士当中偶尔会混有零星几个人类。准确地说,是半人类。他们就好像当初的聂行,□□的皮肤上布满灰黑色的花纹,但是这种鳞片更薄,也远远比不上海族人天生的鳞片那么坚韧。他们还拖着两条腿,在水下的灵活性和应变速度都远远比不上海族,但是在双方交手的时候,他们被夜族人安排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就像夜族人特意培养起来的、用于冲锋陷阵的奴隶,强有力的夜族战士则跟随在由他们的身体做成的盾牌后面,伺机而动。我再没见过比这更加厚颜无耻的事情了。我知道自己一直是怀着旁观者的心态来看待这两个族群之间的你来我往,就好像作为游客,躲在栅栏后面观看狮子和老虎打架,虽然也会觉得惊心动魄,但是和自己的生活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无论自己更倾向于那一方,胜或者败的结局都不会过分深入地触动自己的内心。但是现在,看着自己曾经的同类被当做盾牌,当做战场上的炮灰,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尽管我并不认识他们,而他们也不可能透过这一条紫色的尾巴,看清楚我身为人类的本质。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头一次生出一种想要捏死那个名叫夜鲨的夜族人的冲动,明弓说他是夜族人的首领,这些伤害我同类的事情一定都是在他的授意下做出来的。这种暴戾的冲动在我见到聂行的瞬间冲上了顶点。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渐渐逼近的熟悉的身影,脑海中一片空白。聂行还是我记忆中那个样子,但是更加消瘦。原本方正的一张脸,两边的颧骨都已经支棱了出来,显得两只眼睛格外的大,也格外空洞。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特制的匕首,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笑话。也许他曾经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可以在不熟悉的领域里和一群熟悉水性的海族搏斗。即使他可以在水下呼吸,但是没有尾巴,不够灵活的双腿在划动时需要耗费更多的体力。生理结构上明显的劣势是足以致命的。我看着他在一群甩着蓝色尾巴的人鱼中间笨拙地左冲右突,觉得满嘴的牙都快要被自己咬碎了。这个人……曾经是我最好的搭档。我抢在阿卢队长前面冲散了最前面的几个人类盾牌,将目标直接对准了躲在后面的夜族战士。这些等着渔翁得利的夜族人对于我放过了人类盾牌的做法似乎有些惊讶,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些弱小的盾牌应该更好对付才是,动物本能会促使大多数的海族先对付更加弱小的目标。我像疯了似的闯进这一群黑色的身影当中大开杀戒。我看着尾巴上探出锋利的骨刀,看着它甩出去,在夜族人的身上撕裂开骇人的伤口,看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却没有一丝怜悯。我怀着满心的痛恨将毒液注入夜族人的肌肤,看着尖利的指甲毫不费力地穿透他们坚硬的黑色鳞片,看手中的俘虏眼底翻白,抽搐着从我手里滑脱,一路飘摇着沉向海底,澎湃在心头的愤怒与痛恨却丝毫也没有得到缓解。如果人类当中只有我一个人经历了这种变异,甚至于我遇到的盾牌都是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我想我都不会这么失态。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巴望海底火山就在这一刻喷发,将所有这些人:月族、夜族、盾牌、还有我这个怪物,统统烧成灰烬才好。直到一个微颤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才从这种疯狂般的发泄中略略回过神来。除开盾牌不算,十个夜族人被我杀掉了三个,一个中毒,一个被我的尾巴拍中,整个上半身都几乎被撕开,另外一个正被我捏着脖子直翻白眼。明弓伤了两个,剩下的还有两个被阿卢队长重伤,其余的都忙不迭地逃走了。动作慢一些的人类盾牌吃力地跟在他们后面,聂行则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地看着我。我松开手里的夜族人,不顾阿卢队长和其他月族人诧异的神情,冲过去抓住聂行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冲上海面。哗啦一声水响,我和他同时喘了一口粗气。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挥出拳头朝他脸上重重砸了过去。“这就是你要找的答案?这就是你从军区疗养院逃出来的原因?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我满心都是近乎崩溃的狂躁,质问的声音也一句比一句更大,到了最后几乎是在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在吼了,“你煞费苦心脱离自己的同类,就是为了给夜族这帮王八蛋当炮灰?你不是说莫琳那个婊、子爱你?那她怎么会让你到这里来?!”“陈遥!陈遥!”聂行狼狈地躲闪着我的拳头,脸颊被我手背上的骨管刮伤,渗出一串刺眼的血珠,“陈遥你听我说……这不怪莫琳,她并不是做决定的人!”“她不是做决定的人?”我停住手,有些嘲讽地看着他,“没有决定权和没有尽心保护你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你自己也清楚对不对?”聂行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黯淡,“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退役了。”聂行瞪大了眼睛。“你的东西我交给了队长他们。”我扭过脸不想再看他,“我这个样子……也没法再留在队里。至于在这里,是为了和明弓在一起。”聂行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应该说你比我幸运,还是应该说你一向都比我主动?”狂躁的情绪被海面上略带凉意的晨风吹散,我转过头望着他。自从见面以来,我还没来得及这么认真地好好看看他。“留下来吧,”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回去了。这里的事迟早会结束,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岸上去。”聂行轻轻摇头,眼里流露出深沉的无奈,“我们的身体被动过手脚了,不回去的话会死。而且我也……”也舍不得离开那个蛇蝎美人吗?聂行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有继续追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眼眶又热又疼,却没有一滴眼泪。我不知道下一次和聂行见面会是什么情形。也许还是和今天一样,他和我站在对立的两端,既悲伤又无可奈何。歌词里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曾经做过兄弟,这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这世间又有多少人一起经历过出生入死,经历过性命相托,经历过浴血之后重新看到太阳时无法宣之于口的澎湃激情?这世间,又有多少人可以让你信任到安然的把后背交给他,甚至于彼此托付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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