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在他沉稳的呼吸声中,逐渐陷入睡眠。
随着北方战事变得激烈,城里那股风雨欲来氛围越浓郁。
当前城里生了两件相当大的事情,被城里的人们拿来当成谈资。
一是,裘府里的那位男妻,总是和裘老板吵架,两人似乎感情相当不和睦。
裘府里的伙计传出来讲说,那位男妻似乎是听见裘老板和哪个女人走的近了,大怒火,扬言要登报离婚。
这件事情满城的传,传的各种版本都有。
最惊奇的第二件事也与这第一件事有关。
那裘府的老爷子,因为两人要登报闹离婚的事情生口角,一生气,竟然一瞪眼睛就过去了!
这第二件事一出,第一件事的内情就变得更加引人注目。
裘老爷子的葬礼未曾邀请多少宾客,那些大人物当然也不会到外头乱讲,是以人们只能靠想象,猜测着其中的缘由,反倒让这缘由妖魔化起来。
没过多久,城里的大报纸上,登报写上了一则离婚,署名赫然是裘承和云岫。
至此,这件事被推上了讨论的高峰,城里人人都晓得,裘家老爷子没了,裘老板的男妻登报离婚后,拿着钱远远的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整件事情生的都相当快,并且逻辑性很强,只有极其少数人意识到其中有点不对,但又在裘承正经办了裘老爷子的葬礼后打消顾虑。
基本上全城的人都对此信以为真,并且唏嘘不已。
在云岫同裘承登报离婚后,他曾回过云家一趟。
周围的邻居看到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都乐呵呵的打招呼,但表情总带着些许的不对劲。
云岫进了云家的院子后,隔壁两个婶子转身进了屋子也聊的闲话,话题的主人公正是云岫。
“没想到,云家的大儿子竟然回来了!老云恐怕要跟他大脾气了。”
“啊?大脾气?这有啥好脾气的?”
“这能不大脾气吗?我前几天还听见老云和他家那口子在吵这事儿呢!只是孩子没回来,两人在那互相推诿。”
“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你给我说说。”
“嗐,就那点事儿,谁不知道云家在这片能好起来,全靠那裘家老爷子,不然凭老云那本事,别说达了,荒年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你说是不?”
“那确实,老云本事真一般。”
“然后呐,他老两口就觉着,他们家岫儿,受了人裘家大恩惠,裘老板一个大男人,在外头谈生意,难免左右逢源,怎么可以闹的满城都议论。”
“这叫什么话?我也算是看着岫小子长大的,岫小子平时都没怎么花钱,自己还常帮家里干活,要是个女儿,嫁去别人家,那丈夫出去找女的,让谁谁不闹啊?”
“嘶,毕竟受人恩惠,怎么说都有点大不好。”
“那倒是,那还不是老云没本事,有本事的老子,谁愿意让儿子给人家做老婆去,那裘家给的东西,又不是全进了岫小子的肚子里,他们吃着岫小子舍身来的东西,要是再说岫小子,那真是拎不清了。”
“谁知道呢?老云的脑子可别犯浑。”
两个婶子只简单说了会,便回家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