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承:“母亲下次别在外头织衣,容易受了凉,等我和小岫回去,叫人给母亲和小弟送些上好的炭火来。”
云母推脱着,“不用不用,我们家小岫有没有给您添麻烦啊?他胆子小,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先跟我说,我来同他讲。”
裘家和云家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云母可不敢把裘承真当自己家的姑爷来看,她依旧是用对待着外面那种大老爷的态度来对待裘承的。
裘承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云母的想法,选择用另一种方式让自己的岳母宽心。
“小岫不会给我添麻烦的,小岫这么好,我反而担心我给他添麻烦。”裘承目光飘忽的落在云岫的腰上,心有愧疚。
“您怎么会给小岫添麻烦呢!裘先生定是说笑!”云母跺了跺脚,佯装生气,心里却很欢喜。
眼瞧着这裘先生的样子,不像是讨厌我儿,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一番的客套过后,好像也没有什么旁的话要说,再加上云岫从成婚到回云家,未曾去拜见过裘老爷子,两人和云母、云玉道别后,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之前,裘承相当真心的邀请云母和云玉时常去裘府里玩,也道云岫有闲暇的时候可以多回家看看。
这样妥帖的言语,不由得让云岫对他更加亲近些。
两人间的距离好像又近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云岫身体颠簸的舒服,已经可以尝试去抓着裘承的手缓解缓解了。
裘府里头,裘老爷子正坐在书房看家里产业的账本。
裘承近来忙着结婚的事宜,没有多少的时间忙家里的产业,裘老爷子有余力的情况下,会帮他看看账本。
这婚礼看着无功无过的过去,其实其中宴席的礼制,宴请的标准,以及许多的细节,都需要裘承一一敲定。
因此,他算是被耽搁的有一阵子功夫没顾得上家里的产业了。
两人走进裘府的书房,望见老父亲手上的账本,裘承略有一丝心虚。
如果成婚前他不怎么看账本,可以说准备一应事宜太忙,但是成婚都快一天,还没想着摸账本,纯粹就是有点乐不思蜀了。
“父亲。”
“父、父亲。”
前一道声音是裘承的,后一道声音是云岫的。
“嗯,进来坐吧,我同你们说说话。”
裘老爷子的头有些花白,他三十多才得了裘承这一个独苗苗,相较于其他人家,已经算是很晚才生孩子了。
自裘承一出生,他就相当细心的培养。
因为裘母生产的时候不顺利,小时候裘承的身体其实是不大好的。
裘老爷子担心虚弱的小裘承出什么问题,带他寻医很久,医生都说要好好养着,没什么大碍。
然而他终归是放不下心来,又去请了外面的先生看。
有个得道的大先生告诉裘老爷子,裘承二十六岁必有一劫难,如果这个劫难度过,将会一生顺遂。
劫难没有破解之法,唯有找个生辰八字相合的人,才有可能共度难关。
裘老爷子这才找到了云岫,看着面前相称的两人,他只能慨叹,一切都是缘分。
书桌的对面还有两张木椅,两人接连落座。
裘承刚坐下便自在的靠着木椅的后背,而云岫则是端端正正的坐着,连同手都乖巧的放在大腿上,就等着裘老爷子讲话呢。
这两人的对比实在太过明显,裘老爷子没好气的白了裘承一眼,裘承才稍微直起身子。
“婚姻之事,并非小事。”
“我知道成婚这事,对小岫你多有委屈,但承承他命中既说有此劫难,我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烦请你理解我的爱子之心,要委屈这一年。”
“我并不愿干涉你们间的生活,只希望小岫你多多同承承在一起,待到明年结束,承承没有任何事情生,届时你们是否要分别,任由你们自己商讨。”
“至于这成婚的一年时间,我只送你们一句诗。”
“比翼和鸣双凤凰,欲栖金帐满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