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摇头,“不。。。”
嘴里多了一只异物,浓香霎时满鼻,好想恶狠狠的吐到他脸上,砸碎那碍眼的纯真笑容。
可喧嚣的肚子和津液流转的小嘴怎么都不肯执行她发出的指令,硬是用舌尖卷掉一块肉之后,才气呼呼的把鸭腿抽出来。
“喝酒不?”一小壶陈酿适时的递过来,云焰还不忘记拍掉了壶盖子,酒香浓郁,勾着娃娃的神经。
既然鸭子都吃了,再多喝一口酒又能怎样,反正今天注定是要丢人到底,她还是先填饱了肚子再找他算账比较妥当。
“吃遍了天下,还是他家的厨子最会烧菜。”眼尖的望见娃娃几口就消灭了那只小小的肉腿,云焰立即献殷勤似的奉上了还没动过一口的烧鸡,他刚才出来顺手牵羊的带了不少,足够两个人在月光之下大块朵颐。
连娃娃都没看清楚,他两只手究竟是怎样做到的,拿了这么多东西,还面不改色的过来调侃。
吃吧吃吧,吃个不停,占住了嘴,脸上的绯红和火辣就会消退一些。
娃娃不理他,云焰也不介意,“娃娃,你发现了没有,还是这样顺来的食物最好吃了,很香对不对,果然是别人家的饭菜最好吃呀,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来,怎么样?”
娃娃一口酒呛到,口中的食物喷出老远,哀怨的瞪了云焰一眼,心说这位爷什么时候能正常点呢。
“你也同意了?太好了,那我们不见不散。”硬把娃娃的小手拖出来,举到半空之中,击掌为誓。然后再欢天喜地的笑的像个孩子。
娃娃愣住了。
无法逃离
她六岁跟着师傅,在男人堆里长大。
所接触到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倨傲的、优雅的、冷酷的、多情的、笑里藏刀的、忠诚专一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论。
可像云焰这样子,可以笑的一派纯真,眼神如孩童般清澈见底的男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揣摩不出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动作,这个男人的思维跳跃性之大,非一般人能够跟得上。
闷闷的吃着他源源不绝取出的食物,肚子填饱了,心却空了一块。
不行,还是觉得这男人危险的紧,心中的警铃大振,她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勇气。
“云爷,今晚上属下值夜,那边还有事,就不不不。。不陪您咯。”她怎么忽然不忍心去骗他,心里很深很深的罪恶感,是执行过数百次任务所不曾出现过的。
她已经快要被他蛊惑了。
这样下去,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才不要跟这个笑的不符合实际年龄的男人有瓜葛,最好两人见面不识,老死不相往来。
直觉告诉她,云焰绝不若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而这种趋吉避凶的本能,曾保她在一次次的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
她才站起来,云焰却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被动的跟着他在树影之间疾行,娃娃有几次想挣脱,都是不能,云焰的气息是压迫性的强大,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除了顺应他的心意狂奔外,根本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