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拔刀而起,再次跟那些冲上前的守卫纠缠在一起。
顾烟罗趁机往清风阁的门跑去。
就在她快要跑到清风阁门前,裴洲又冲出来,双臂张开,挡在她的面前,“阿罗!不要犯傻!你今日若进去就完了!”
裴洲说这话间,眸子幽沉的越发厉害,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
若她执意如此,要打断六皇子的计划,那他绝对不会心软,必要的时候,定会——
裴洲正想着,他甚至没有察觉到顾烟罗是何时扑上来的,她将他推到门上,一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顾烟罗眼尾泛红,她掐住裴洲的脖子,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裴洲惊愕地瞪着她。
顾烟罗将衣袖间的银针刺入裴洲颈间,他身子瞬间一软,当场动弹不得。
六皇子见状,递给守卫一个眼神,两个身形彪悍的男子立刻朝着顾烟罗跑来。
她动作麻利推开清风阁的门,进去后,便立刻将门拴上,朝着屏风后面跑去。
萧九宴正虚弱地半靠在床榻上,失血过多,导致他的意识迷离,似是听到外面的声音,他想从床榻上起来,却支撑不住身子,跌回床榻上。
“阿晏哥哥!”顾烟罗看到他手臂上还在流的血,以及那被鲜血染红的锦被,眼瞳一颤,立刻小跑到床榻前。
重接断指
“你躺下,别乱动。”
萧九宴看到顾烟罗进来,本就强撑着的身子,在顾烟罗扶上来的刹那,瞬间倒在她的肩头。
“没事。”低哑隐忍的嗓音响起,虚弱无比。
顾烟罗扶着他躺下来,“你别说话。”
她目光落在萧九宴的手臂上,那血淋淋的伤口,从他的手腕处,一直延伸到那根完全不能用的尾指,触目惊心。
行刺之人是想要彻底毁了萧九宴的这只手!
顾烟罗眸子闪过一抹阴鸷。
她将萧九宴的袖子轻轻往上挽去,将伤口上的血迹简单擦拭干净,看清楚伤口,这才注意到皮肉被彻底划烂,已经隐隐能看到骨头。
“我帮你把那根断指重新接上,好吗?”
顾烟罗抬眸,她眼圈微微有些泛红,望向萧九宴时,眼底满是她自已都不曾察觉到的心疼。
萧九宴勉强睁开眼,他顿了顿,哑声道,“好。”
得到萧九宴应允,顾烟罗没再停顿,她按照医书上记载的法子,开始为萧九宴处理他的断骨。
外面,常柏面对六皇子的十几个守卫,依旧面不改色。
六皇子讥讽道,“让一个傻子进去又能如何?你真以为,这个傻子能医好二皇兄吗?太医马上就来,到时候若二皇兄的伤口有加重的趋势,这个傻子就等着掉脑袋吧!”
“那就不劳六殿下费心,六殿下还是想想,如何跟皇上解释今日之事吧!”
六皇子挑眉,“解释?本宫为何要解释?二皇兄遇刺,本宫为了保护他伤势不再加重,这才围了清风阁,一心等太医来医治二皇兄,有什么问题吗?”
常柏冷哼,他眼底划过一抹暗意。
他敢肯定,六皇子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否则,早应该到的太医,为何迟迟不到?
幸好顾大小姐会医术,否则今日殿下怕是真的会……!
常柏眸光泛冷,“那太医呢?六皇子去请的太医怎么迟迟都到不了?”
裴洲迈步往前,“常柏!你是在质疑六皇子吗?派去传太医的人又不是六殿下,六殿下又怎会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
常柏冷哼一声,他懒得再跟这些人计较。
“时间差不多就把顾大小姐请出来吧,毕竟二皇兄还有伤在身,这个傻子若手脚没个轻重,再伤到二皇兄该如何是好?”
六皇子声线凉薄,他这话一落,守卫们便朝着清风阁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