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烟罗回来后,为了护着顾烟罗,元氏已经跟顾南山撕破脸皮,再也没有求过他一次,可如今,为了顾烟罗,她却再次跪在顾南山的面前,揪住他的衣摆,眼眶含泪,“将军,妾身求你了!阿罗绝对没有这么做,求你调查清楚,还阿罗一个清白!”
但顾南山根本没有维护顾烟罗的念头。
对他而言,顾烟罗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一个工具,如今这个工具不听他的,便会被轻易抛弃,不值得挽救。
顾南山一脚踹开元氏,他眼底氤氲着寒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为了她,将军府名声扫地,你还有什么脸面求我救她!”
元氏被踹的倒在地上,顾烟罗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手忙脚乱冲上前,扶住元氏。
秦氏却派人来拉住她,准备把她带回丞相府。
就在此时,从槿华院出来的侍卫们,手中也拿着一个瓷瓶,“夫人!找到了!”
那瓷瓶……显然跟清寒院找出来的瓷瓶一模一样!
顾如月看到那瓷瓶的刹那,眼瞳倏地瞪大,她震惊道,“这不可能!我院子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秦氏顿时眯眸,她接过瓷瓶,仔细打量着,“都有瓷瓶?那就传府医来。”
丞相府的府医就在外头候着,听到秦氏的吩咐,立刻拎着药箱进来。
顾南山的眸底一闪而过的晦暗,他往前两步,“孙夫人,阿月院内的瓷瓶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我敢保证,下手的定是顾烟罗,不必再查,直接带走即可,我们将军府定会给丞相府一个交代!”
秦氏是救女心切,但她也不是个蠢的。
看顾南山如此迫不及待把顾烟罗这个傻子拉出来定罪,心中不免生出些鄙夷来。
这顾大将军竟是这样心思阴险的人,这般对待自已的女儿,真是令人不耻!
秦氏并未理会顾南山的话,而是将两个瓷瓶都交给府医,“你来瞧瞧,哪瓶是三松散?”
府医分别打开两个瓷瓶,仔细分辨其中的东西。
等分辨清楚,府医举起顾如月院中搜查出的瓷瓶,“回禀夫人,这瓷瓶内乃是三松散不错!”
秦氏眼神顿时变得冷冽几分,将瓷瓶扔到顾如月的身上,沉声质问,“你跟瑶瑶乃是从小长大的手帕交,如今却用这样阴毒的法子来对付她,你良心过得去吗!?”
顾如月脸上血色消散的无影无踪,她跪在顾南山的脚下,泪眼连连,眼眶通红,“爹爹!女儿没有!女儿和瑶瑶情同姐妹,女儿怎能做出这等毒辣之事?定是有人陷害女儿!”
顾南山心疼地扶着顾如月起身,“孙夫人,此事定有误会!阿月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况且,和孙千金起冲突的是顾烟罗,并非阿月!”
“顾大将军竟偏心至此,还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就在顾南山一口咬定下毒之人绝对是顾烟罗时,将军府外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冷嗤声。
众人全都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孙老丞相从外头进来,他步履坚定,眼底寒光湛湛。
迈步到顾南山身前,他眸子漆黑冰冷,“瑶瑶都如实交代了,若不是顾如月不断撺掇,想让瑶瑶帮她出气,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你们顾家人的事老夫懒得管,但如今证据确凿,东西就是从顾如月房中找到了,你还有何辩解的?顾将军如此偏心,就不怕丧良心吗?”
顾如月听着孙老丞相一番话,面色一片惨白,她身子摇摇欲坠,眼泪含在眼眶中,“瑶瑶,瑶瑶为何要污蔑我?爹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如月哭的越是嘶声力竭,孙老丞相和秦氏便越发厌恶。
秦氏冷声道,“顾将军,她给同窗下毒,还污蔑到自已的傻姐姐身上,如此心机手段,令人不寒而栗!从今往后我们丞相府不会再欢迎她这样的女子来做客!免得惹了晦气!
惯子如杀子,今日她敢这般陷害自已的傻子阿姐,明日她便敢设计宫里的公主,别等到覆水难收时再后悔,那时候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