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挡住个屁!鞑靼人的将领都是马背上打出来的,我大宋的将领都是做文章考出来的。史弥远那些家伙,除了卑躬屈膝,向金人求和,就是营私舞弊、收受贿赂。大宋朝廷靠他,不完蛋才怪!”
“谁说不是!嘉定十五年,官军和鞑靼人在南边生冲突,一半朝廷官军逃走,一半投降,全被砍了头!这样的窝囊废,能指望吗?”
听客们交头接耳,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愤愤骂了出来。
不过,这一份小报,针砭时弊,对边事之熟悉,分析之透彻,可谓是入木三分。
“这就完了吗?除了西夏和金国,还有我大宋自己,怎么没有说?”
有听客大声喊道。
大宋官军如何应对,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对不住了,各位!这是第一期,是连载,还有第二期,第三期,咱们拭目以待吧。”
韩夫子笑意盈盈说道。
“韩夫子,这是谁写的,怎么对鞑靼这么熟悉?”
有听客好奇问了起来。
“这还用问?小报上写的明明白白,是济国公赵竑殿下。”
“原来是堂堂皇子殿下!怪不得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
“济国公赵竑是诗词大家,又是堂堂皇子,熟悉边事。他写的文章,当然不会差了!”
众听客恍然大悟,纷纷议论了起来。
“韩夫子,今的小报上,还有什么鲜的事吗?”
又是胖子听的无聊,张口问了起来。
“是啊,有什么稀奇事,都说出来吧!”
“有没有禁违的轶事啊?”
听客们纷纷开口。其实他们大多数人都有小报,但图的就是这种“讲读”的享受和乐。
“各位,这有一篇关于沂王嗣子赵贵诚的“闻”,我来给大家读读。”
韩夫子说着,拿起小报读了起来。
“据传沂王嗣子赵贵诚出生前一晚,其父梦见一穿戴紫衣金帽之人来拜访。等醒来时,夜漏十刻没到,室中五彩灿烂,赤光照,如日正中。赵贵诚出生三日后,家人听到屋外有隆隆车马声,出外查看,却无异象。赵贵诚幼时曾于日间睡觉,旁人见他身上,隐隐有龙鳞出现……”
韩夫子的话,让众人都是见怪不怪。此消息在临安城中流传,已经达数月之久。
这样一个“老消息”出来,众人都是一阵哗然,纷纷嬉骂了出来。
“这小报也太缺德了吧,老消息还拿出来骗钱!”
“这破事,怎么又拿出来说了?”
众食客纷纷表示着不满,韩夫子不为所动,笑嘻嘻说道:
“诸位,你们说这是老话不假。但咱们今说这事,你们信吗?”
“傻子才信!身上长龙鳞,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食客中,有人大声说道,引起众人的一阵附和。
“一个泼皮无赖,真以为自己是真龙子!我呸!”
“韩夫子,快快快,说下一个吧!”
众食客纷纷催促起了韩夫子。
“大家不要急,这“老消息”还没有读完,下面还有,看和你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韩夫子微微一笑,等声音稍微小了点,这才继续读了下去。
“从古到今,没有灯火,夜间也能五彩灿烂,红光照?若真是这样,还分什么白夜晚?岂不是荒下之大谬?下之大,未闻有一人身上有龙鳞,赵贵诚难道是蜕皮成人吗?这不是拿下人当白痴吗?”
韩夫子的话,让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我刚不是说了吗,赵贵诚身上有龙鳞,岂不是怪物?”
“晚上还能亮堂堂的,家里失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