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满脸焦急,又是跺脚催了起来。
“衙内,我带你去!”
吴良点头哈腰,吴峰收起刀来,大不咧咧,跟着吴良离开。
“我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一个混世魔王,一个就不守妇道……”
吴念叹息一声,满脸的愁容。
“老爷,你胡说些什么,还不是那个赵竑有错在先,让莹莹……”
吴母紧张看了一眼门口,赶紧关上了房门。
“官人,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说出来?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咱们吴家还有脸在临安城呆吗?”
“夫人,纸包不住火,这种事,瞒也瞒不住!临安城不止一个人在金陵城见过莹莹,就连皇后也是知道这事。这可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吴念唉声叹气,满脸的愁容不改。
“官人,这件事,赵竑还蒙在鼓里。要不让赵竑写一封休书,和莹莹好离好散。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关心莹莹的那些事了。”
吴母低声说道,双眼放光。
“夫人,这倒是个办法!”
吴念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赵竑愿不愿意?那家伙,可是个驴脾气!”
这种事情,双方都是痛苦,私下里解决,大家都轻松。
吴母满脸的懊悔。
“早知道,刚才就把他留下了!”
“今不行,今不是谈这事的好时机!”
吴念摇摇头,沉吟着说道。
“过些日子,我去找他谈谈,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皇后那边,恐怕你还要去好好说说。毕竟,莹莹的婚事,是她一手撮合的!”
杨皇后是他们的屏障,这大宋下,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杨皇后。
“赵竑是皇子,他和莹莹解除婚约,官家和宗正寺那里,不会有麻烦吧?”
吴母又担心了起来。
“只要皇后开口,官家和宗正寺自不会阻碍。再加上赵竑的休书,到时候咱们去求求皇后,不会有事的!”
杨桂枝对赵竑深恶痛绝,吴府已经死心,杨桂枝绝不会阻挡。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竑得罪了史弥远和皇后,谁知道还能不能登上皇位?和他早点断,对吴家是件好事!”
吴母说完,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赵竑要自生自灭,吴府没有必要和他一起自沉。早些撇清关系,早些解脱。
“就那个无情无义的蠢货,能登上才怪!”
吴念冷笑一声,不自觉声音大了起来。
“一点脑子也没有!一根筋,浆糊脑袋!依我看,那个赵贵诚,十有八九能当皇帝!那小报上不是都说了吗?他生异象,是个当皇帝的料。”
“官人,小声点,可别让旁人听到了!”
吴母赶紧劝起了丈夫。
毕竟,赵竑现在还是皇子,也许日后会是太子,甚至是大宋的皇帝。
“怕什么,你是什么不知道。告诉你,皇后对赵竑,那是一百个看不上眼!还想当太子,当皇帝,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吴念冷笑一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赵竑的结局。
“照这样看来,赵竑和莹莹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官人,你可得抓紧了!”
吴母又急了起来。
“我知道!等过了这几,我就去找他。另外,莹莹那边,你让她收敛点,赶紧把她劝回来,把这事了了。免得夜长梦多!”
吴念一本正经,叮嘱起了妻子来。
“就算和赵竑撇清关系,莹莹以后可咋办?峰儿以后可咋办啊?”
吴母又忧心忡忡了起来。
“管那么多干嘛?你我都大半截入土的人,谁知道还能活几年?到时候两脚一蹬,什么事都一了百了!”
吴念又是苦笑一声,不自觉心灰意冷。
夫妻二人不再言语,堂上一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