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朗声说道,神色庄重。
这是他的心里话,机会只有一次,绝不能错过。
“张三,会使枪弄棒吗?会不会骑射?”
赵竑点点头,轻声问了起来。
没有两下,张三估计也不会来找自己。
“会使枪,能骑射,马上能开一石的弓。”
张三回着话,依然是恭恭敬敬。
“张三,看来你有些本领。坐吧,听我说几句心里话。”
赵竑温声说道,指了指屋中的椅子,张三无奈,小心翼翼,半边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李唐端了茶进来,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张三,放在了桌上,转身出去。
赵竑,不会是连这种街头混混也要纳入府中吧?
“张三,你先喝口茶。”
赵竑面色温和,指了指茶杯。
好为人师,不能只给对方喝鸡汤,还得用成绩说话,能保送个名牌大学最佳。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足矣。你这么年轻,相貌堂堂,正是大好年华,当金戈铁马,报效国家,怎能浑浑噩噩,虚度光阴?我说的是实话,见你是条汉子。希望你能听进去。”
赵竑看着张三,郑重其事。
他这个人,有时过于多愁善感。心情好时,觉得人世间一切都是好的,也希望每一个人好,自己能帮助他们,不愿意看到人受苦。
说白了,有一颗圣母心,但却没有那个能力,自己也很痛苦。
“殿下所言,张三铭记于心。张三愿为殿下效劳!”
张三站了起来,肃拜一礼。
“不必唯唯诺诺,放开点,跟前说话。”
赵竑等张三来到身前,看了一眼门口,犹豫片刻,这才压低了声音。
“我府上倒是缺侍卫,但目前形势不明,敌强我弱,需要韬光养晦。我要你继续在民间蛰伏,日后我或许会有重用。你愿意吗?”
赵竑轻声叮嘱,张三连连点头,不自觉面红耳赤,眉开眼笑。
“殿下放心,小人回去后,自会修身养性,蛰伏待机,等候殿下召唤。”
只要能投靠赵竑就行。至于结果如何,也只有忠人事,听由命了。
蛰伏待机?
赵竑轻声一笑。他自己,不就是在蛰伏待机吗?
“张三,我没有看错,你是个人才。若是我赵竑有翻身的一日,必不负你!”
赵竑盯着张三,目光灼灼。
对于第一个投靠自己的人,即便是低贱的泼皮闲汉,赵竑也不吝重用。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那些个热血沸腾之人,大多是民间普通士民。至于那些权贵士大夫、既得利益之人,荣华富贵、安逸享乐之下,骨头都酥了,那有骨气。
“殿下厚恩,小人愿为殿下效力,肝脑涂,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三跪了下来,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下,他的心可是放到肚子里了。
他没有选择,但也在观察赵竑,想看看对方是不是明主,希望对方不要让自己失望。
赵竑思虑周全,礼贤下士,给他的感觉,让他也是放心。
“张三,你记住了。君子藏器于身,择时而动。回去后,多读书,打熬力气,蛰伏待机吧。你要明白,世间没有捷径,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你明白吗?”
即便是有熊熊燃烧的野心,也得有才华匹配才是。
最好一切顺利,用不上那些旁门左道的伎俩,也不用图穷匕见。
“殿下所言极是。小人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