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现在可能刚刚出生,或者还没有出生吧。
不过,胡梦昱这诗中“任他口闹清班”一句,明显是嘲讽魏近愚对自己的粗鲁。这个清瘦官员,果然是性烈如火,让他吃惊。
反观魏近愚,还懵懵懂懂,似乎还在讨那个娇滴滴的杨意的欢心。
赵竑暗暗摇头。这个魏近愚,似乎就是个莽汉。
接下来的太学生江万里和魏近愚做了两,平淡无奇,脸色稚嫩的禁卫武官江万载红脸推辞,连喝三杯。
赵竑轻声一笑。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倒是个至诚君子。
他倒了杯茶给江万载,江万载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落魄士子吴文英清了清嗓子,朗声吟诵,却是一《思佳客》。
“钗燕拢云睡起时。隔墙折得杏花枝。青春半面妆如画,细雨三更花又飞。
轻爱别,旧相知。断肠青冢几斜晖。断红一任风吹起,结习空时不点衣。”
众人一片喝彩,女扮男装的杨意更是脸色通红,赞赏不已。
“吴兄,你这佳作,可以留在壁上,以供来人欣赏了!”
“是是是,吴兄雅作,可以留墨宝于此,惊煞世人了!”
“吴兄,请留墨宝!”
众人纷纷起哄起来。
赵竑微微一笑,心里暗自摇头。
这些诗词,无病呻吟,尽是缠绵爱意,一肚子小家子气,难怪大宋朝廷武功平平了。
无论是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还是岳武穆的“笑谈渴饮匈奴血”,又或是6放翁的“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那些曾经的碧血丹心,好似都消失殆尽了。
“各位,吴某落魄江湖,还是不要,免得叨扰。杨小娘子,轮到你了,不然可就要罚酒了!”
吴文英婉言谢绝,笑意盈盈转向了杨意。
莫名,他对这位温婉动人的贵妇,很是有些好感。
“吴先生,听闻你与一临安女子花前月下,私定终身,后又将其抛弃。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魏近愚冷冷一句,吴文英脸上的得意之色荡然无存,脸色很快阴沉了下来。
赵竑大吃一惊。揭人不揭短,你自己组织的饭局,是要掀桌子吗?
“魏近愚,流言蜚语怎能当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娇滴滴的贵妇杨意粉脸泛红,怒斥起魏近愚来。
“贤弟,无知者无畏,不要放在心上。”
赵竑身边的胡梦昱,安慰着吴文英。
赵竑不由得莞尔。胡梦昱年近不惑,还是个八九品芝麻官,看来是有原因的。
快人快语,快意恩仇,他喜欢。
这一桌人,个个都是个性十足,中二劲逼人。
看到魏近愚牛眼一瞪,似乎要对胡梦昱飙,赵竑赶紧开口。
“吴兄,感情这事情,没有道理可言。即便是魏衙内不问,总有人会提及。谣言止于智者,不必放在心上。”
吴文英在历史上的名声似乎不错,又是胡梦昱的朋友,赵竑也想息事宁人。
他看的清楚,魏近愚似乎只是吃吴文英的醋,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殿下,被歌姬们上门追债,你不会赖账不还吧?”
魏近愚怼怼,又开始对赵竑炮。
“魏衙内,你是属刺猬的吗,怎么浑身是刺?”
胡梦昱忍不住,愤愤一句,让赵竑不由得一乐。
看来,任何时代都不乏段子手。
“我就是刺猬,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