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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竑目光示意了一下李唐,向皂吏们笑道:
“李唐,给兄弟们每人拿十贯钱,喝口清茶吧!”
李唐很不情愿拿出钱钞,给皂吏们一人了十贯。皂吏们眉开眼笑,疑虑烟消云散,纷纷向赵竑致谢。
“多谢殿下!”
这个济国公,果然是壕气十足,如假包换。
“各位兄弟,有劳了。高抬贵手,孤在此谢过了。”
赵竑拱手回礼,笑容亲切。
“田家大郎,告辞了!”
圆脸皂吏冲田义抱拳告别,挥挥手,押着张三等人就要离开。
他们看明白了,田义和赵竑不仅认识,似乎还有些交情。
反正没有田义什么事,左右顺水人情而已。
“慢着!”
赵竑对着诧异的皂吏们,指了指张三等人。
“各位兄弟,既然已经没事了,就把他们也放了吧。大过年的,都不容。”
圆脸皂吏诧异看了看赵竑,又看了看张三等人,随即哈哈一笑。
“张三,你小子,好大的福气!兄弟们,把人都放了!殿下,小人告辞了!”
皂吏们放了张三等人,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留下茫然无措的张三等人。
“怎么了?不知道谢人吗?”
李唐黑着脸,提醒起了懵懵懂懂的张三。
“小人张三,带众兄弟谢过殿下!”
张三如梦初醒,赶紧上前一步,给赵竑谢礼。
“谢殿下!”
重获自由,虚惊一场,泼皮们纷纷上前,给赵竑见礼。
“张三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和田义的过节,能不能一勾销?”
赵竑看了看田义,见他没什么事情,向张三拱手说道。
自己虽是皇亲,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田义却还要在这做生意,不宜和这些方上的恶霸纠缠过深。
这个张三相貌威猛,雄壮堂堂,又豪爽仗义,让他有几分喜欢。
这小子放在后世,光头黑西装,绝对可以秒杀那些耍酷的各色保镖打手了。
“殿下客气了。殿下援手之恩,小人没齿难忘。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冲着殿下,这事就翻过去了。以后殿下若是有事,尽管知会一声,张三一定随叫随到绝不含糊!”
张三面露喜色,有些诚惶诚恐。
能被堂堂的皇子称一声“兄弟”,今的面子不但全找回来了,而且还结了一门善缘。
“田大郎,这份情义,有朝一日在下必会回报!”
“张三兄弟,都是街坊邻居,好说。”
张三和田义各自拱手。
“张三兄弟,我看你出口成章,不是一般人。你这几个兄弟,也都是雄壮彪悍。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做一番事业。千万不可做贱了自己。有时候,我们之所以要抗争,并不是为了要高高在上,而是不愿意被那些趾高气扬的人踩在脚下。我说的话,你懂吗?”
赵竑不知不觉起了惋惜之意,像当老师时一样说教。
堂堂七尺男儿,被胥吏铁链拖拽,颜面扫,毫无尊严,实在是让人心酸。
“殿下今日教诲,张三谨记,当为座右铭!”
张三面色泛红,心悦诚服,恭恭敬敬回道。
赵竑的话,可是完完全全说到了他的心里。
“张三,临近年关,你们兄弟拿些钱在身上,大家伙也好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