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翻车是真的翻车,因为我这次出来是自己的秘密行动没有专属司机,甚至都是打uber的,这一番追击是我拿枪指着uber司机开的。也好在身处于美国,uber司机大概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意外了,没有被吓到开不了车反而还很镇定。就是车技有限,被追得一急速度一块,差点我就要交代在车祸上。
朗姆没有对我针对宾加的话有反应,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等一下,可可酒,你不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去接触那位前fbi特工吗?”
我深吸一口气,用冷静的语气道:“哦,我那是去取材的。”
朗姆:“……嗯?”
“那位与其说前fbi特工不如说是前克格勃特工啊。我披着马甲以前克格勃特工的身份写披露以前fbi和cia干的一些事情,还曾经出过书。要取信于读者自然不能瞎编,所以我都是去接触前克格勃特工获得一手资料。”我说完之后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boss也知道,我把我出版的书都有送boss,boss还人很好地嘱咐我在取材的时候要小心点。”
朗姆:“……等一下,写了《死亡双打》的那个作者就是你?!”
我:“是啊。”
朗姆:“……那个自称是当年克格勃特工‘鼹鼠’的后代的人就是你?!”
“是啊!这种取材我都会以对方亲属的身份接触,即使被捉了我也就是被请着喝杯茶而已会放走的。因为你们的缘故,我差点人都没了。”我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朗姆先生,您要怎么赔偿我?”
朗姆很抠,他还试图据理力争这是我没事先通知的缘故。
这其实也是一个站得住脚的论点。
但是我会无理取闹。
我一开始就狮子大开口要库拉索以后替我做事,朗姆立马就急了,哪怕是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听起来都显得比较迫切。
其实就他在组织的地位来说,他也不需要和我周旋这个。但是就我的搞事履历来说,他知道得给点东西安抚我。
最后我要了一笔钱,打给了那些被我取材过的前克格勃特工的家属账户。
因为我在最开始取材的时候,就和他们承诺过,会给在外头关心着的人打钱。朗姆这一插手还帮我省了一笔。
其实前苏联有给克格勃特工高薪,并且在解体之后苏联依旧保留着这些账户……只是那些转投又被捕的人很难直接从账户里去取钱罢了。
我之前接触的一位就是他的家人陷入穷困潦倒,他不得已让人去取了他作为克格勃间谍的工资,但是最后还是被fbi给抓了判刑加重。
至于我自己嘛……虽然我没有领到过克格勃的一份工资,但是我的父母和祖母都有,并且数额还不小。我就把这部分遗产当我最后的后路,并且我目前为克格勃所做的一切都当是在交遗产税。
当然,这件事我是不会说的,哪怕跟琴酒老大都不会说。
而且……这一次,我更关注一点,其实之前,琴酒老大在我遇上危险的时候救我的那几次,都是有据可循的。
要么他就在我身边、要么我本来就在组织的地盘上,要么是我因为耍小脾气自找的,并且也知道自己等下会有危险所以还会给他提前发预告暗示他来。
因为我个人本身能力也有,还越来越受boss看重,组织里的人就算有想利用我针对琴酒老大的,也不会从绑架我或者暗算我的角度来完成,至少想要在组织里呆下去的聪明人不会。倒是也有个别的蠢人,都已经物理意义上的不在了。我也不蠢,也不会让自己真正陷入过于危险的境地,不如说我还挺谨慎的,不然不会一直都还挺抵触接触新人。
而这一次我的行踪是完全的隐秘,贝尔摩德都不知道我去干什么,唯一发现我的是宾加也绝对不可能跟琴酒老大说,不如说在琴酒老大轻蔑地说他废物的时候,我感觉看他的眼神,他想往上爬对琴酒老大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变得无比高。就算宾加发现了我的行踪通知了朗姆,朗姆又觉得不好可能翻车通知了琴酒老大……琴酒老大也不可能在这十个小时内马不停蹄地从日本赶到加州。
这样子一来,所有科学的解释都无法说明了。
我又不可能是真的信什么胡扯的心灵感应。
难道……有什么第三方,甚至是无法用正常道理解释的存在,让琴酒老大得知了我有危险的事情来这么做吗?
我挂掉电话之后,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抽烟伫立的银发青年,一时之间没有和往常一样立马飞奔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心情有些杂乱。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他保护我的行为,是出于主动,还是被迫呢?
“嗯?”大概是我发呆的时间太久了,琴酒老大直接看了过来,眼神带着疑问。
我立马挂起了笑容,小跑过去投入他的怀中搂着人腰。也是因为我的靠近,对方直接将拿着烟的手往反方向挪了一些。动作十分自然,仿佛是一种条件反射。
注意到这点之后,我的心情更复杂了。
,如果是真的被迫保护我,那么……所有的这些类似的举动,到底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其实是完全的理智驱动、甚至是刻意为之给我营造的错觉,只是为了感情上彻底掌控呢?或者说的确有那么点,但是可能只有1%,表现出来的却让人误以为有100%……
我将头埋在人怀里,一直没有看他,就怕自己的表情露出端倪。
“吓到了?”对方问了那么一句,只是接下来不是安慰,而是嗤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胆子变那么小了?”
“没有被吓到啦,只是生气而已。”我搂着人的更紧了一些,闷闷道。
平时有什么事,我会直接质问琴酒老大。但是这一次的疑虑,我绝对不会说出口。
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如果真的存在这种第三方或者神秘力量,迫使琴酒老大每次来救我的话,那之前一切我觉得违和和无法理解的地方就都可以解释了。
除了这种第三方和神秘力量让人觉得完全像是异想天开、没有任何存在根据之外,这个答案的可能性……远高于其他一切。
因为意识到这个令我绝对排斥的残酷答案很可能是真的,所以我绝对不能问他。
“怎么了?平时遇上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开心?”贝尔摩德凑过来,还亲昵地脑袋凑近贴着我的,“难道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我回过神,朝人笑了笑,也没躲开,反而脑袋凑过去抵着她的,重量都靠在她那边,企图萌混过关,“单纯只是有点累了啦。”
我倒是也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不开心。我这次人没事、怼了宾加、让朗姆让步、琴酒老大也过来看我了……加起来都应该是四倍的快乐了。
只是……一旦意识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没有想过的可能,忽然间就变得有些兴致阑珊了。
我也试图反驳自己,但结果就是每一个反驳点我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