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以后,五条悟才继续说话:“就算她真的失踪了,各位应该做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把定时炸弹找回来吗?找我兴师问罪做什么,就算要秋后算账,现在也太心急了一些吧?”
“还是说,各位其实知道小朋友跑去哪里玩了?只不过是想借题发挥?”
说到这里五条悟很苦恼地抓了一下头发:“那可不太妙啊,我这个人比较护短。所以,趁现在还是早点把她交出来吧。”
“五条悟,”台上的老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边上的茶杯微微摇晃,溅出了一些茶水,“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了,难道你们五条家就没有起那种念头吗?!”
绝对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所以它可以带来让人臣服的权力。为了绝对的地位,人类会不惜一切代价收集足以毁灭他人甚至毁灭自己的力量。
就像这个屋子里的人,各怀鬼胎。
“唉……”五条悟叹了一口气,“歇斯底里可不好看,关于你说的念头,当然有啊。”
“不过和你们这样一群封建的老家伙将年轻人都婚恋观应该很难吧。”五条悟自顾自的离开了会议室,当然有人要求他留下,不过没有说服「苍」和「赫」。
走到外面来五条悟才有一种能呼吸的感觉,“真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不怕被别人卖了又捅刀吗?什么人都敢跑上去玩利益合作。”
竹川睁开眼的时候感觉一切都很虚无,她听见耳朵边有声音在回荡。她努力听了一会儿,还是像海浪一样一片模糊。
神谷应该还已经用他寄宿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碎片接管这具身体了,竹川想要抬手,发现果然动不了。
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还在竹川的预料之中,只是不知道五条老师那边怎么样了。要是不能够及时赶过来的话,那可不太妙啊。
只能希望这个老头不要疯狂到马上想要让她跑去杀人了。
神谷坐在边上,黑色的手杖靠在他座椅旁边。他手里拿了一本书,神谷架着二郎腿,把书放在了腿上慢慢翻阅。
昏暗的房间里时不时会传来他的一两句说话声,带着一股疯狂和痴迷的感觉。
“啪——”
厚重的书本被神谷合上,他拿起手杖走到了床边。床上躺着竹川,女孩子拧着眉头,脸色苍白,看起来很难受。
“是直接这样用呢,还是挖出来更好一些?”神谷掀开竹川的眼皮,看见了里面血红色的眼珠子。
像宝石,也像心脏。
眼瞳映照出神谷贪恋的面孔,红色如同镜子,把一些原罪都显示了出来。
人类的贪婪最初只是源于渴望,但当这种渴望的念头一直积压、一直无法被满足时,人们就会滋生出偏执的念头。
当这个偏执的念头第一次被满足以后,它就会像喂不饱的饕餮,不停地蚕食人类的理智与正常情感。
“算了,或许还是原装的更好用一些。”他想起之前企图强行将松见的眼睛做成咒具差点被反噬的事情,那种疼痛似乎还留在自己的骨髓和灵魂里,让神谷放弃了某些念头。
神谷收回自己的手指,满意地看了一眼竹川,然后将一缕细细的黑色丝线慢慢缠在竹川的四肢上。
“这样,”神谷将一条白色的绸带绑在竹川的眼睛上,“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敲了一下办公室的门,“您叫我?”
“啊,是忧太啊!”五条悟放下架在桌子上的长腿,对着乙骨忧太笑了一下。他问乙骨:“惠和真希他们怎么样?”
“听说竹川同学走丢了,稍微有点没精神,但是现在还在操场上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