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诗畴一直在生闷气。看着诗风和莫逆离开,他气得直拍桌子。&ldo;你看看这是什么样子,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了,没规矩了,真是没规矩了……&rdo;林燕芳无奈:&ldo;你还不知道诗风的性格吗,哪里拦得住。我看……莫逆那人也挺老实的,没什么花花肠子。对咱女儿应该也不错。&rdo;诗畴听不得林燕芳夸莫逆,他瞪她:&ldo;一顿饭的功夫你就倒戈了,怎么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rdo;诗雨在旁边听着诗畴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诗畴问:&ldo;你又笑什么?&rdo;诗雨吐吐舌头:&ldo;没啦。虽然姐没和他结婚,但孩子都五岁多了,其实住一起也没什么啦。&rdo;诗畴:&ldo;……你也是个小叛徒,不要和我说话。&rdo;诗雨:&ldo;爸爸我错了。&rdo;……莫南骁今天没有午睡,回家的路上就在诗风怀里睡着了。回家后,诗风把他抱回卧室安顿下来。莫逆一直跟在她身后。&ldo;跟着我干什么?&rdo;诗风问他。&ldo;我表现好么。&rdo;莫逆摁住她的肩膀,表情前所未有地认真:&ldo;你爸爸不喜欢我。&rdo;诗风:&ldo;……也没有吧。&rdo;莫逆:&ldo;他嫌我。&rdo;诗风:&ldo;……嫌你什么?&rdo;莫逆:&ldo;老。&rdo;诗风:&ldo;呃。他就那么一说。你别放心上。反正我又没有嫌你,对吧。&rdo;莫逆:&ldo;他比我还老。&rdo;诗风吐血:&ldo;……&rdo;☆、。莫逆说话向来如此,诗风早已习惯。可她习惯不代表诗畴和林燕芳也能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很得罪人,尤其是长辈。诗风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认真地教他:&ldo;你下次见我到我爸爸妈妈别这样说啊。他们会不高兴的。&rdo;莫逆不解:&ldo;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假的。&rdo;诗风:&ldo;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恭维,你知道吧?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rdo;莫逆似懂非懂地点头,&ldo;我下次说他比我年轻。这样么?&rdo;诗风:&ldo;……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rdo;能教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容易了。莫逆:&ldo;哦,知道了。&rdo;诗畴一整个晚上都在说诗风和莫逆的事情,林燕芳都被他叨烦了。她倒是觉得莫逆挺老实的。不会说话归不会说话,这样的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肯定不会在外面乱来。中国有句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ldo;明天一定得找到房子,赶紧让姐妹俩人都搬进去。还有我外孙,一定得跟着诗风。&rdo;林燕芳快睡着的时候,诗畴又开始和她说话了。他推了推林燕芳的肩膀,&ldo;哎,我说,你倒是管管你女儿啊。什么都由着她胡来,成何体统。&rdo;林燕芳这下不耐烦了,她坐起来,和诗畴讲道理。&ldo;女大不中留,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诗风真喜欢他,咱们当父母的能拆散吗?&rdo;诗畴反驳:&ldo;我可没想拆散他们。&rdo;林燕芳:&ldo;那你一个劲儿在这边生什么气?&rdo;诗畴:&ldo;我生气了吗?没有吧?&rdo;林燕芳:&ldo;好吧,你没生气。那你别打扰我睡觉了。&rdo;说完,她躺下来准备继续睡。诗畴:&ldo;不行,你必须管管你女儿。&rdo;林燕芳:&ldo;……那你说说,我到底怎么管。孩子都那么大了,我能把她绑在家里吗。&rdo;诗畴:&ldo;我感觉你已经完全倒戈了!&rdo;林燕芳:&ldo;我这不是倒戈。是尊重孩子的想法。你也知道诗风的性格……她做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rdo;&ldo;我这不是怕她吃亏吗!&rdo;诗畴拍了一下大腿,&ldo;他能丢下诗风第一次,就能丢下第二次。&rdo;林燕芳沉默了半晌,叹息一声。这何尝不是她担心的事情。可诗风喜欢他,她又有什么办法。莫逆五点钟就醒来了。他绕着小区跑了三圈,大汗淋漓地回到家里。莫逆身体素质还不赖,时常锻炼的原因,他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线条很好看。诗风刚一下楼就碰上了跑步回来的莫逆。她盯着他的手臂,视线怎么都移不开。有一种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女人的欲望。诗风并不觉得女人的欲望是羞于启齿的,这是人性的本能。诗风抬起手,摸上他的手臂。很硬,很黏,滚烫的温度从她的掌心迅速蔓延到全身。就像触电。麻,痒,小腿有些无力,软得几乎要站不住。她眼神炙热,双手抓着他一边的手臂。莫逆被看得不好意思。他摁住诗风的手往下扒,&ldo;你怎么了。&rdo;&ldo;别动。&rdo;诗风往前靠了靠,她微微俯首,将嘴唇贴在他手臂的肌肉上。莫逆身子一僵。早晨的男人最经不起撩拨。诗风要再这样,他可能会疯掉的。昨天晚上他们没有做,就只是抱在一起睡了觉。这种事情损耗身体机能,做多了不好。诗风没有提,莫逆也就很自觉地没有要。……诗风不停地吻着莫逆的手臂。欲望一点点被唤起,莫逆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不一样。说话的声音比之前哑了许多。&ldo;南骁快醒了。&rdo;莫逆提醒诗风,&ldo;你快起来。&rdo;诗风抬头望着他,眼底蒙了一层雾气。她张了张嘴唇,对他说:&ldo;怎么办,我想跟你做。&rdo;那一瞬间,莫逆整个人都燃了。这话里的性暗示,谁都听得出来。他掐住诗风的腰,几步将她带到那间由更衣室改造的画室里。灯开,视线所及全部都是女人的裸体。诗风摁住莫逆的肩膀,气息不稳地问他:&ldo;你下次画我,好吗?&rdo;莫逆抿唇不说话。诗风被莫逆推到镜子前,脸贴上了镜面。镜面是冰凉的,他的身体是滚烫的。如此强烈的反差,诗风的身上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找到和自己最契合的那个人,你就会发现:根本不需要什么前奏,照样可以一起攀入顶峰。……镜面上的水雾越来越厚,偶尔伴着一些不规则分布的手印。那是诗风留下的。整个屋子都被热气笼罩着,有水声翻滚,似乎是达到了沸点;也有暧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像卷着落叶的狂风。整个身体都像触了电一样,脚趾都在跟着他的频率抽搐。从房间出来后,诗风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莫逆随意把裤子提起来,快步跟上她,从身后搂住她的腰。&ldo;弄疼了么。&rdo;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莫逆明显在自责。诗风摇摇头:&ldo;没有。就是软得没有力气。&rdo;莫逆&ldo;哦&rdo;了一声,然后拦腰把诗风抱起来。诗风惊讶地看着他:&ldo;……你怎么抱我?不累吗?&rdo;莫逆:&ldo;我厉害。&rdo;诗风:&ldo;真的可以吗?&rdo;诗风绝对不是小瞧莫逆。主要是,刚才他们两个做得太猛了。他又喘得那么厉害,肯定是累得够呛。诗风很清楚不能问男人行不行的问题。但是莫逆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会想到那个方面。&ldo;嗯,我体力好。&rdo;莫逆应了一句,迅速地将诗风抱上了楼。&ldo;我去外面洗,你在这洗。&rdo;莫逆把诗风放到了卧室的卫生间里。又从柜子里给她送了换洗的衣服过去。……洗热水澡可以缓解疲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诗风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虽然抬腿的时候还是会酸乏无力,不过跟刚才比已经好很多了。穿衣服的时候,诗风看到了膝盖上的红痕。她用手揉了几下,还好不疼。想起来刚才发生的种种,诗风的脸有些烫。爱是让女人抛下矜持的唯一法宝。如果没有爱,诗风绝对不会在做爱的时候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