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会比我更不舒服。曾经我比你痛苦百倍千倍。但都过去了……我的明天还是那么美好。&rdo;诗风不正常,莫逆能看出来。他脸色微变,目光复杂地盯着她。这是他念了六年多的那个女孩子。记忆中,那个小女孩没有主见,甚至有些懦弱。他。莫逆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十分认真,他眼底的歉意让诗风心头一软。诗风能明白莫逆说的&ldo;流血&rdo;是什么意思,他们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她流血了,生莫南骁的那天晚上,她也流血了。那种疼痛感诗风到现在还能回忆起来。&ldo;好,我原谅你了。&rdo;诗风说,&ldo;以后你不用再和我道歉了。&rdo;莫逆说:&ldo;南骁很喜欢你。&rdo;诗风笑:&ldo;我知道。&rdo;莫逆:&ldo;我也是。&rdo;诗风:&ldo;……&rdo;没听到诗风的回应,莫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说:&ldo;我和南骁一样喜欢你。&rdo;这是莫逆第一次这么明显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前几次是模棱两可,诗风还可以和他打打太极。这一次……真的是避无可避了。诗风看了一会儿莫逆,稍加酝酿,对他说:&ldo;我不会不管你。&rdo;莫逆从她小腹处起来,和她面对面,&ldo;到我死。&rdo;诗风:&ldo;我会把你治好。&rdo;莫逆盯着她的眼睛,&ldo;你愿意么。&rdo;诗风郑重其事地点头,&ldo;我愿意。&rdo;莫逆一把抱住她,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诗风一直处于头脑发热的冲动状态,西北的夜风都无法让她清醒。或许因为提前给了自己放纵的理由,所以再也无法拒绝莫逆。他们就像是火柴和磨砂纸,一旦相遇,就逃不开摩擦和碰撞。比六年前那个夜晚时间久,比六年前美好,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接受风的洗礼。她的四肢和大脑一样是热的,甚至热得发烫。……凌晨两点半,诗风从床上起来,披了一条毯子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路过的时候,她把莫逆的烟还有打火机一起拿走了。激情结束之后,人的内心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感,心情会很失落。诗风坐到阳台的椅子上,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黑暗中,红色的火光明明灭灭。雪茄真的很好抽,比那些普通的卷烟舒服不止十倍。浓郁却不腻味,甜里带着些苦。诗风吐烟圈的速度很慢,烟雾慢慢地在她面前散开,她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眶微红,目光飘得很远。诗风在阳台坐着抽了三根烟,然后回到了房间。她向来不是矫情之人,只要给她时间,她可以想通一切问题。莫逆睡得很熟,可以说,这是他被查出精神状态不正常之后第一次睡这么香。嗯,没错的,诗风就是她的药。她一个人可以顶替所有的药。翌日,西北的旅程才算刚刚开始。兰州很多有名的地方诗风都去过了,而且她也没有去第二次的打算。所以兰州就这么过去了。下一站,是敦煌。诗风当年没有到过敦煌,因为她对艺术不感兴趣。坐好几个小时火车去看壁画,她还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抵达敦煌时,天已经快黑了,因为是临时决定过这边,所以酒店都要自己找。从火车站出来,诗风看到了一排不正规的小客栈。她和莫逆说:&ldo;要不就在这里迁就一个晚上吧。明天我们再找其它地方。&rdo;如果是一个人,诗风绝对不会选这种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可她身边有个一米九的男人,安全肯定有保障。莫逆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牌子,&ldo;哦。进。&rdo;莫逆对吃住穿都没有讲究,只要有,条件怎么样都无所谓。小旅馆虽然不正规,但还算干净,房间里没有异味,床单被套都是消过毒的。唯一的不好就是隔音差了些,隔壁咳嗽婚姻打喷嚏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房间最让诗风满意的一点就是两张分开的单人床。这样诗风就可以避免和莫逆睡一张床的尴尬了。&ldo;晚上想吃什么?&rdo;诗风征求莫逆的意见,&ldo;我看附近好多吃饭的地方。&rdo;莫逆说:&ldo;随你。&rdo;诗风:&ldo;那我下去买两个桶面,泡面迁就吧。&rdo;莫逆:&ldo;听你的。&rdo;诗风下楼,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份桶面,两根火腿肠,还有两颗卤蛋。她念大学的时候经常这样搭配着吃。买好东西,诗风拎着袋子回了房间。她把桶面的包装撕开,把调料包洒进去。莫逆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诗风。她认真做事的样子很性感,很迷人。尤其是一些不经意做出的小动作,比那些矫揉造作的人美了不知多少倍。房间里有热水壶,诗风很快就把面泡好了。&ldo;可以吃了。&rdo;她回过头喊莫逆。莫逆点点头,走到桌子前坐下来。诗风把不辣的那桶推到莫逆面前,&ldo;这个是你的。&rdo;莫逆看了一下她的,再看看自己的,他问:&ldo;为什么不一样。&rdo;诗风把火腿肠递给他,&ldo;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所以给你买了不辣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