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应道:“祖父放心,父皇母后都知晓。”
几人进入马车,太子提出晌午有分歧的问题,杜长兰与他解释,不知不觉马车抵达杜府,孩子们给府里长辈问好,大公主就缠在初初身边,很是亲昵。
杜长兰带他们入书房,顺势抽查太子功课,大公主与初初跟着一道儿做,二皇子打着哈欠趴在祖父肩头,揪着祖父一缕头发玩。
杜长兰拍他小屁股警告,二皇子甜甜一笑,过一会儿扒拉杜长兰的耳朵。
太子等人默不作声,这调皮小子,仔细挨祖父的揍。
书房门开合,杜长兰抱着二皇子离去,大公主担忧:“祖父可是生气了?”
“不会。爹爹胸怀似海,不会跟幼儿计较。”初初宽慰大公主,提笔继续作答。
一盏茶后,书房外传来欢笑声,二皇子两只小手捧着一碗鱼羹,笑眯了眼。
太子和大公主彻底拜服,祖父的性子忒好了。初初忍俊不禁,悄声道:“你们从前比之二殿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子和大公主惊道:“有吗?”他们难道不是从小就乖巧懂事吗?
“笃笃”两声,杜长兰指杵桌案:“太子殿下可是答完了?”
太子神情一凛,忙提笔作答。
二皇子一口鱼羹啊啊叫着,幸灾乐祸。
太子磨了磨牙,回头要弹弟弟脑门儿。
一刻钟后杜长兰叫停,他对比三人答卷,略略沉默。
太子上前一看也愣住了,惊讶又有种预料之中之感:“姑姑,你好厉害啊。”
少女莞尔,如湖水平静柔和:“我年长殿下两岁,同样的议题,是我占了便宜。”
“姑姑太过谦虚了。”大公主满眼崇拜,偷偷触碰初初的指尖,而后紧紧握住,羞的耳朵都红了,不敢瞧她。
初初回握住她的手,大公主嘴角都快咧耳根。
杜长兰夸奖女儿,又夸太子和大公主有进步,书房内和乐融融,辛菱笑盈盈来唤众人用饭。
饭后大公主提出留下,太子眼珠子转了一圈也跟着留下了。
杜长兰无奈:“殿下,这于礼不合。”
“孙儿在祖父府上歇一觉,哪里不合了。”太子拉过杜长兰的手:“祖父,我们对弈一局。”
杜长兰半推半就应了,余光瞥见一同回屋的大公主和初初,敛目低垂。
他确有私心,太子和大公主与初初感情愈深,将来初初以女子身入仕才更容易。
杜长兰也未忽略其他,他深知生产力的重要性。生产力跟不上,万事依靠男人的体力,女子便只能是附庸。
因此,建统十三年,杜长兰提出出海,朝堂上经过半月争执,由女史杜荷带领出发。
杜长兰根据现代母国的周边地形绘制舆图,他交给杜荷时道:“这份舆图久远,我也不知还有几分真实性,出海后一切依靠你和经验老道船夫判断,这份舆图仅做参考。”
话虽如此,杜荷却妥善收好。她按照舆图上的标注,在某岛寻得银矿。消息传回朝中,满朝皆惊。自此再无人反对出海。
之后数年,杜荷陆陆续续带回高产作物,珍珠宝石香料,以及由杜长兰提出,在外面绕了一圈道是海外寻得的技术。
滑轮机和起重器大肆削减青壮的重体力活。
政策上,杜长兰改革土地分配制度,大力推行实干之道,大肃官场虚华之风。因而爱他者爱极,恨他者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