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付令沂若是透露一点意思,崔家也只能当低头。
再者,陆文英也不能接受自己向付令沂叩首纳拜。
崔遥焦灼的来回踱步:“那怎么办?!”忽然他眼睛一亮:“我我给付令沂下巴豆,不让他考试。”
杜长兰:
这小子就不能正向点嘛。
杜长兰拍拍手,犹如中二少年挥拳向天:“咱们一起努力,争取翻年也下场科考。”
“啊??!”除了陆文英,崔遥等人都愣住。
“可是可是我们不行啊。”陆元鸿弱弱道。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会参加科举,他们这群学渣有自知之明。
杜长兰瞪了陆元鸿一眼,中气十足:“今日,我们能升班。翻年,我们就能科考。”他双拳紧握,连胸腔都在震动:“咱们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付令沂。”
众人被杜长兰的情绪感染,体内血液仿佛也跟着沸腾:“对,我们绝不输给付令沂。”
杜长兰愤愤道:“谁让他跟咱们有仇。”
“谁让他跟咱们哎哎??”众人反应过来,这都啥跟啥啊
陆文英面无表情闭眼,他果然不该对杜长兰抱有期待。
众人吐槽归吐槽,但是一琢磨,发现杜长兰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于是众人把自己的物件放回去,一群人继续在同一座小院学习生活。众人想给崔遥付租金,但被崔遥拒绝了。
一切照旧。
倒春寒
二月十四,县试第一场考试日子。
崔遥望着升起的旭日,双手交握,心中默默祈祷:“老天开眼,求你来场倒春寒罢。”
他想的太认真,以至于最后都念了出来,宋越赶紧捂住他的嘴:“你疯了,叫甲室的人听见,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陆元鸿小声提醒:“我们就是甲室学生诶。”
宋越:“”
学堂占地有限,甲室无法再挤进六个人,于是严秀才将乙室的牌子撤了,换上甲室牌子。
所以陆元鸿说的有理,又好像没理。
杜长兰闲闲磕瓜子,对崔遥道:“你好坏喔,还坏的不聪明,一看就是话本子里的小炮灰。”连个反派都混不上啧啧。
崔遥额头蹦出青筋,“杜长兰,我给你一个重新措辞的机会。”
众人以为杜长兰不会改口,没想到杜长兰又磕了一颗瓜子,吐字诡异的清晰:“你真是头角峥嵘,荣宗耀祖,祖宗保佑,佑扶危难,难分难舍,舍己为人……”
“够了!”崔遥大喝,指着杜长兰的手都在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着,众人怕他下一刻厥过去。
你说你知道杜长兰那个臭德行,还招惹人干嘛。
何苦来哉。
县试一共四天,每天一场,可大致归为填空,默写,阅后感以及小作文。
每日申时截止,考生可出场休息。
在崔遥的诚心祈祷下,县试第三日吹来飒飒寒风,气温陡降,竟是真的起了倒春寒。
众人:???
偏昨儿半夜杜蕴踢被子,便染了寒。小孩儿躺在床上,小脸红通通的说胡话。一会儿嚷嚷娘,一会儿又叫爹。
杜长兰挤了湿帕给儿子降温,适时崔遥拽着大夫赶来:“来了来了,我将大夫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