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党鸿没有眼色,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碰人家的眉头。
而他又不是世家的人,背后也没有势力,孤家寡人一个。
既然如此,他不来当那只鸡,谁去当?
这点时间,断了双腿的党鸿已经被官兵拖了下去。
只留下奉天殿内的两道血痕。
他的命运显然已经注定。
但好歹他的身份也贵至司徒,看来这对国师泼过去的脏水,永承天是泼定了。
场上瞬间安静下去。
世家的人许多话都憋回了肚子里。
他们毕竟不是党鸿。
有什么话,也不至于堵在重弩的箭矢上说不是?
“诸位还有话要说?”
张让打量着底下,尤其着重看向世家的阵营。
他在警告世家,最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然而,就在大部分世家打算暂且忍让的时候,突然有人站了出来。
他居然学着党鸿的模样,走到了武将队列的前方。
许多人眼神怪异的看去。
但看到那人是谁的时候,心中便也就没那么奇怪。
祁黄,祁家长子。
在某种意义上,他还得叫祁天工一声舅舅。
没想到今天早朝,祁家居然舍得让他出来。
永承天眯起眼睛。
刚刚的党鸿只能说是个前菜,现如今的祁黄,才是今天的正戏。
祁黄在走到队伍前时,时刻用手提着腰间的宝剑。
看得出来,他内心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祁黄的心里此刻已经紧张得不得了。
他心中早已骂开了花。
要不是为了家主之位,谁特么愿意顶着重弩当那个出头鸟?
但若是今日之事成了,下一任祁家家主的位置,他便能十稳九拿。
祁黄用余光瞥了身旁的人一眼。
甄家,东宫家本来已经跟他说好,同时向小皇帝难,但眼下恐怕是指望不了了。
强行安定情绪。
祁黄不卑不亢的看向刘文。
“陛下,臣还有奏。”
说话间,便将一卷卷轴掏了出来。
“这便是臣的奏疏,请陛下过目。”
“哦?让杂家看看。”
张让居然大步走下台阶,直接从祁黄的手中将奏疏抢夺过去。
“你!”
祁黄没想到张让居然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