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门帘被掀起的声音，吸引了诸葛亮的注意力。
在那里，郭照正持着一份竹笼站在那里。
“我能进来吗？”郭照轻轻的说道。
时光飞逝，她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
诸葛亮笑着挥了挥羽扇，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这十年来，你可从来没来过我这里。”
郭照没有回应，只是将竹笼放到诸葛亮身旁，将一份份糕点拿了出来。
“怎么，还给我带了糕点？”
“如果是你诸葛亮的话，我宁可喂狗。”郭照如此说道。
“但你不是。”
听到这话，诸葛亮手中的羽扇一顿，露出疑惑的声音。
“嗯？”
“如果你是诸葛亮的话，当初就不会是那种举动。”
“至少，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海外的舰队，而不是目睹着对方离开，无计可施。”
“噗嗤。”诸葛亮轻笑一声，“你这是变着花的骂我蠢呢？”
但抬起头，却看到了郭照那认真的眼神。
“。。。。。。”
“你知道了？”
“猜到了一点。”
“是啊，我，才不是诸葛亮。”
揉了揉疼的脑壳，永承天随手拿起一个郭照带来的糕点，塞进了嘴里。
当初濒死之时，永承天便已经猜到，此战无论输赢，自己都很大可能活不下去。
因此必须破而后立。
那时候，他就想到了当初赐予芬芳的力量。
他能不召唤肉体，光召唤力量赐予他人，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可以不召唤意识，光召唤肉体呢？
他成功了，但他也失败了。
这和他占据帝师的身体，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帝师没有了意识，但诸葛亮的意识和思想，却一直处在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就像芬芳逐渐变得像永承天记忆中的曹节那样。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真的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呢？
“你离开吧。”
将郭照的糕点吃完之后。
永承天毫不犹豫的下达了逐客令。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跟你待在一起？”郭照神情中充满了不解。
“你来晚了。”永承天露出一个笑容。
“我一直都不是诸葛亮，但现在的我，同样也不是永承天了。”
阁楼外闪烁起明亮的烟花。
照亮了他的脸颊。
但。。。他恐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