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在咫尺的人影转眼消失，简零凌厉的攻击扑了个空。
他能感觉到，刚刚自身的空间点位生了明显的波动，可消失的却是对方……
不……等等……
他环顾四周，虽然周围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但在“真理”的解析下，空间的瑕疵还是暴露无遗。
意念一动，他所想知道的信息便出现在脑中。
“改造后的须弥芥子，还有格蕾修的‘画作’相互结合形成的错位时空。”
“想用这种方法来减小战斗对现实世界的破坏？”
“为了对付我，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他冷哼一声。
“不用藏了，出来打个照面儿吧。”
“哦，抱歉，我忘了，二位都是精神感知型，应该不太方便直接露面吧。”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废城，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很快，他的声音得到了回应。
虽然这回应，着实算不上友好。
“万千因果线，皆系于此间。”
“【请】，于至暗，升起晨明。”
两股截然不同的精神念力穿透虚空涌入他的意识，其中一股偏向引导，一股偏向控制，相辅相成之下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戒律】和【天慧】啊……”
“看”到于自己脑海中张开的天眼与锁链，简零眼中忽然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等的就是你们！”
“噬无！”
呼——！
灰暗能量如火借风势般迎风暴涨，瞬间将二者的精神能量包裹，同化……
空间外。
苏的眼皮颤了几颤，阿波尼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戒律……被吞了？
感受着那条仿佛被犬牙咬断般参差不齐的精神链接，两人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这个荒唐的想法。
但下一秒，苏的双眼突然猛得睁大，清晰的露出那双漂亮的紫色瞳孔！
因为他感应到，简零在用从他们身上夺取的精神力——编制“戒律”！
“这……怎么可能……”他看向阿波尼亚，对方几乎是与他相同的表情。
他竟然，通过吞噬阿波尼亚的“戒律”，获得了创造和施予戒律的能力。
“原来如此……”苏忽然想通了什么。
“是戒律。”
“他之所以与千劫缠斗那么久，目的一开始就是‘戒律’这项能力。”
“他需要戒律，压制他使用力量的反噬。”苏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闻听此言，阿波尼亚也反应了过来。
刚刚侵入简零的意识空间时，两人便感受到了……
那如渊似海，混沌癫狂的精神波动！
并且，凭借残余的联系，他们清楚的感受到，随着他一步步解放自己的力量，那股恶灭的冲动也越激进。
而且这种疯狂是单向递增的，并不会随着他减少力量的使用而减弱，即使戒律再强大，也总会有一个承受的上限。
换言之，这是一条只能堕入，而永无救赎的绝路！
在这样的精神摧残下竟然还能保持较为完整的理智，简直是一个奇迹！
但他们也知道，如果他再这样毫无节制的使用这份力量，即便再强大的意志也迟早会被摧毁！
那时，他们所面对的，将是一尊比神降者恐怖万倍的真正恶魔！
“虽然很不想这样，但……”两人的神色逐渐坚决。
必须在他真正成为灾难前，扼杀他！
“通知维尔薇和凯文。”
“我们，不能再有所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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