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体的终焉,究竟是什么样子?
有形?亦或无相?
没有人知道。
因为,在那之后,理应了无一物。
但,至少在他的感知之中……
也,“不过如此”。
「……哼。”」
「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个失去一切的可怜虫呢~。」
无垠黑夜之下,即使最微小的声音,也被死寂放大。
但他无法言语,只有“想法”能够勉强表达。
「怎么了?跟我这么生分。」
「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见过面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这个‘业’的称呼太过难以理解?”声音似乎在思考,而他,却是疑惑。」
「算了,那就换一种更好理解的法吧。」
「emmmmm~,‘本我’与‘自我’?」
「嗯……虽然并不算十分贴切,但至少不那么抽象了。」
“……”
他没有回应。
「怎么不说话了?」
「哦~,我知道了。」
「你,还在恐惧那‘一剑’,对吧?”
「这没什么,人需要恐惧,那也是人生存的基础之一啊。」
「若是没有恐惧,人又怎么能懂得趋利避害,怎么能兴盛昌隆的繁衍至今呢?」
「相比之下,那所谓的‘爱’,反而成了引向灭亡的累赘了啊~。」
“……”
他的思想波动了一下。
「哎哎,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不过,不管是‘爱’还是‘恐惧’,■■都没有受到影响,不是吗?」
「既然如此,只要能达到,过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声音忽然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你明知道,所谓的‘完全激’,只是这力量全貌的冰山一角罢了,是你这羸弱的存在规格承受的范围内,相对而言的‘完全’。」
「只要……你想……」
「你……我……‘我’……完全无需,向任何人妥协……」
「舍弃……爱……与恐惧……与一切……」
「彻底……‘堕入’……」
声音逐渐虚幻,飘渺,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