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门前关默已经叫了家政来打扫屋子,这会儿推门进来时,屋里已经干净整洁,还喷了清新剂,薄荷味儿,闻着挺舒服。
“时间挺晚了,先洗个澡吧?”关默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丢给洛子黎,“衣柜东西一个来月没洗了,挺脏,先穿这个凑合。”
两人身材个头都差不多,穿也不会出现太小太大等问题。
洛子黎抱着关默衣服,难得有点儿局促:“我先洗吗?”
关默点了点头:“浴室走过去拐个弯就到了,有浴缸,你要不介意……”他顿了顿,忽地想到什么,又说,“算了,还是别用了,挺脏。”
洛子黎却以为他是怕自己嫌关默脏,忙道:“我不介意你用过,我很随便的!”
关默难得给他说愣了,回过神后,没忍住笑出来:“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那个浴缸家政洗没洗干净,有没有消毒。”
洛子黎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顿时耳朵都红了。
关默走到他身边,凑过去,贴着他耳朵,故意暧昧道:“你刚说,你很随便?”
洛子黎耳朵更红了:“不是,我……”
关默:“你什么?嗯?”
洛子黎被他撩的忍不了了,抬手抓住关默的衣服,晕头转向:“我、我很随便的,我只对你随便……”
只对关默随便的洛子黎被赶去洗澡后,关默把箱子往边上一推,也不着急整理,而是抬步朝厨房走了过去。
令关默意外的是,原主居然是个会做饭的主,厨房虽然挺新,但锅碗瓢盆很齐全,冰箱里甚至还有些遗留的食材。
虽然这会儿已经干蔫的差不多了。
关默接了一锅水开始烧,又从柜子里头翻出一快包装完好的冰糖,从箱子里挑了两个梨子,举刀开始削皮。
刀还没下,灶台边的手机忽地一震。
屏幕跳出来的是一条短信——这年头发短信的人实在太少,本以为是什么垃圾信息,结果未成想是个正儿八经的陌生号码。
点开,里头只有一行字:
明晚八点,xx酒店顶楼餐厅,我有事情和你说。
周傅。
原主虽说是个劈叉如家常便饭的渣攻,但个人风格上还挺简洁的,跟关默想象中应该花里胡哨的模样不太一样,房子装横现代简洁不说,挺大面积一套房,能睡的却只有一个主卧。
其他房间要么是杂物,要么直接空荡荡,除了窗帘什么也没,干净的跟刚刮了白墙铺了地板的毛坯似得。
关默个人还挺喜欢这种风格的。
就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周恙昨儿住在这儿,只有一张床,那估计昨晚也是睡得这儿。
虽然家政过来打扫的时候给他换过床单了,但关默还是有点儿疙瘩,但这一时半会又不能再买个床,只好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床单,开始自己换。
刚铺好,就听门咚咚两声被敲响。
只见洛子黎站在门口,一头湿发还没擦干,正往下滴水,见到关默在铺床,也不知道想歪到哪儿去,本来因为缺氧闷出的脸红这会儿又热了几分。
“我洗完了。”洛子黎说,“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关默把手上的被子一抖:“不用,刚好铺完了。”
洛子黎“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但也没动,就那么站在门口,瞧着挺局促的,关默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人眼神儿四处乱飘,耳朵红的快滴出血来。
也不知道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关默有点儿好笑地走过去,抓着挂在他脑袋上的毛巾就是一顿猛擦:“湿漉漉的也不好好擦,滴了一地板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