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前一后来了另外两张陌生的面孔,夹着一个被密封的牛皮袋,替换之前监考的两位老师。
楚歌心里叹气:“……至于么。”
每堂两个监考老师也就罢了,现在来看,竟然还是考一堂就换一次老师的。
系统说:“我猜这是最大限度不给你提供便利。”
——说穿了,根本就是学校使尽手段,不给他任何采取不正当手段的机会而已。
新的试卷被发了下来,楚歌来回看了一眼,啧了一声。
“可以啊这题目,道道都是大题水准。”
通常来说一张卷子每一种题型的开头几道都会比较简单,最后两道题则是拉出分差,而现在,这张卷子上,所有的送分题都没有了。
——完全就是送命题。
楚歌心想不知道出卷子的是哪位还真的是看得起他,这换个学生两个小时能做完就奇了怪了。
讲台上的老师不知道在做什么奋笔疾书,楚歌也拔开笔帽奋笔疾书。
约莫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楚歌做完了。
他要求交卷,监考老师诧异的问他为什么不检查,他又把先前的理由搬出来糊弄了一通。
卷子被收走了。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过来考试,记明白了吗?”
楚歌答应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到12:15,绝大多数学生都还没有下课,以至于楚歌一走出考场,发现周围人影竟然寥落。
趁着人少,他赶紧去操场那边的食堂吃饭,清汤寡水素小面,贼难吃。
渐渐地学校里学生多了起来,楚歌发现周围似乎有那么几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等到他转过去寻觅目光的来源,就看到对方光明正大,不退不避。
系统小声说:“二十三班的。”
哦。
坑他去重新考试的那个班级。
他回头,不看了。
中午不知道去哪里待着,楚歌不想回四楼的班级教室,他去拧一楼教室的那个门,感觉到了极大的阻滞力。
果不其然,被锁上了。
害怕他趁着中午的时候悄悄溜进去打小抄?
楚歌叹气。
好像没什么别的地儿可以去了,他转道去了逸夫楼。原本想的活动教室总有几个没有关上,却惊讶的发现,通往天台的楼梯没有被锁。
楚歌绕过门槛,走上去了。
没有日头,自然也就没有阳光,三月初的天气,依旧冷飕飕的。
冷风顺着袖子,拼命地朝着袖管里面倒灌,实打实的想要告诉人,什么叫做料峭春寒。
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可以将周围的景物尽收眼底。
他看到了两栋教学楼间过道上,往来而不绝的学生,或嬉笑或打闹,或背着书包、夹着课本,行色匆匆。或三三两两,一路走,一边讨论题目。
活得正像是这个年纪。
忽然间,视线里仿佛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大脑能够反应的过来之前,楚歌按着手下的砖墙,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弯下、前倾,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
忽然间身后一声暴喝:“你在做什么!”
匆匆有脚步声,一双手大力抓住了他的臂膀,不由分说就把他往着后面拖。
楚歌下意识挣扎,却完全奈何不了对方,他被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在了地上。
一直到被拽到了天台中央、远离边缘的位置,那人依旧按着他,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