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答应一声就跑了,小刘奶奶这才一边剁猪食一边说道:“你为了大城卖给老钱家,不说我当时就没同意,就说当时拿了200块钱,以这些年拿家里的粮食我就不说了,就说你来回借走的1200块钱,哪回还了?
老王家可早不欠老钱家什么了,你也别总拿这事儿回来当资本,家里去老钱家给你撑腰,你自己那?我告诉你,老大,我这儿不可能让你再刮了了,谁都得过日子,不可能全可你屁股灌铅,再说,你也不是那样的,咋给你撑腰你也立不起来,就是个完犊子玩意儿。”
对于这个,王小凤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两家是姻亲,借点儿钱咋了,这钱也不是干别的用,是救你女婿,咋就算得这么清楚?”
小刘奶奶直接被气笑了道:“姻亲?我咋不看出来,老钱家是把王家当随用随取的钱庄了吧?从我这儿拿走1200块到你这儿不算钱,那老钱家给200块你倒是记得清楚,我告诉你王小凤,以后你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一分钱,一粒粮,啥时候老钱家还了1000块钱,你啥时候再进门,现在赶紧给我滚!”
说着,拎起笤帚就往外抽她。因为阿勇贪嘴,偷吃了不少豆饼,引起了瘤胃臌气,正好小刘奶奶家隔壁的酒疯子家刚好酿酒,我就过来换些酒糟,这小刘奶奶的丈夫和酒疯子本是亲兄弟,分家后直接砌了一道院墙隔成两家的,所以我是尴尬的听了个全程,正想要走的时候,结果还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都觉得很尴尬,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干巴巴地道:“我上二王叔这儿换些酒糟给阿勇,那混球贪嘴偷吃豆饼,现在正涨得难受,我这就回去给它喂酒糟去了。”
酒疯子也帮着凑趣道:“还二王叔,叫的这个别楞,你平时不直接叫我酒疯子吗,可别整的文绉绉的,老子听不习惯,行了,赶紧回去看你家阿勇吧,你说说,给个老牛起名叫阿勇,整的我回回见着老韩家大小子都叫不出口,一叫就想起你家牛。”
我摆摆手道:“那我回去了,不是,韩队长家的人叫韩大勇,你该叫叫,跟我家阿勇也不一样啊,就是你想多了。”我边说边赶紧往回走,酒疯子也快速往屋里进,这事儿真的有点尴尬,虽然不是故意的,只是过滤酒糟的时候,不得不听,但是不撞见还好,这当面一撞见,就有些好说不好听了。
可惜,我不能运上功法跑路,所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就听后面凄厉的一声女高音道:“小俞大夫~”然后就是一股风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向一旁躲了过去,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重物坠地和啊的一声惨叫,我被吓得一脚踩在石头上也差点儿跌倒,幸亏旁边有栅栏免了我出丑。
我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半晌才回过来劲儿,看着担忧的小刘奶奶和酒疯子,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我们这才看向地上的王小凤,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厌恶的情绪,这简直是不知所谓啊。
这女人的生命力很是顽强,又特别的抗摔打,就刚才那实实诚诚的摔倒时,砸在地上的声音,真是听着都觉得疼得慌,但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用袖子抹了把脸就爬了起来,鼻涕眼泪都曼到了袖子上,脸上也黑一道白一道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混合泥土的混合物。
眼看着她又要向我扑过来,吓得我赶紧摆手示意道:“你别过来啊~”但是,我忘了自己脚底下还有一块儿石头,抓着障子本来就是为了稳定身体的,然后,我悲剧了,这回是彻底倒了,连带的把酒疯子家的栅栏也压倒了一块儿。
酒疯子自然是不会心疼那障子,只是看我没动,吓得以为我咋地了,赶紧跑过来搀扶我起来,看着我肩膀和后腰处有血迹,差点儿没吓坏了,小刘奶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我摆手道:“没事儿,就是让障子给刮了,回头上点儿药就没事儿了。”
俩人再三询问着我的情况,看确实没啥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酒疯子道:“看看能走不,实在不行我把你背回去?”小刘奶奶也说道:“不行就让你二叔把你送回去,可别逞能啊。”我顺着酒疯子的力气站起身后摆摆手道:“没事儿,我缓缓就好了,叔帮我看看酒糟是不是都撒了。”
王小凤这没心没肺的,这时候还不忘她家男人,很没眼色的道:“小俞大夫,你不能公报私仇,给病人看病本来就是你的事儿,我家建军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也没啥坏心思,你咋也不能跟个病人计较是吧?赶紧给我家建军治好了,我也用不着再回来刮娘家了。”
我比了一下停的手势之后说道:“嘟,听,别遭禁没坏心思这几个字,恶心!我早就说的明明白白了,钱建军的毛病,我是不会治得,再说,我是村医,只负责这个村子里的人的安危,钱建军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回娘家能不能刮着,那就更跟我说不上了,行了,你干干啥干啥,别跟我磨嘴皮子,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接过来酒疯子捡回来的麻袋,我直接拎着就往家走,这忒晦气了!王小凤却吵嚷着:“我也是这个村的人,凭啥我家那口子不能被救?再说了,刘主任他娘,跟这个村子更没有关系,你不是照样说救就救了?你就是欺负我们是平头老百姓,没钱没势罢了!”
我回头皱眉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乐意救谁,那是我的自由,我一没用公用的药材,二没收任何钱财,所以这管是人情,不管是本分,你管我给谁治病那!我就明说了吧,看着没,我可以为了个牲口,拿粮食换药给它治病,但是却绝对不会管你家任何人是生是死。”
空间里的薲草成熟了,我却没有心思去收取,那味道实在太霸气了,我觉得它之所以能治疗抑郁症之类的病症,大约是因为病人觉得自己竟然能撑过这么极品的味道,还可以把它吃进肚里,还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反正我是克服不了这么极品的味道。我最不期盼的已经成熟了,另外三样却还是小小的嫩芽的样子,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品尝。
我巡视了一圈空间之后,又去后面那间物的暖炕上给小河他们缝制衣服,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我有些皱眉的起身去开门,这么晚了,天还下着雨,是谁这么急啊?推开门,我将门口的雨披披在身上,有些不耐的说道:“来了,谁啊?”
外面传来王立秋地声音道:“俞大哥,你快啊,你家黑虎和黑龙要咬死杨赖子,我哥他们根本拦不住啊。”我吓得一激灵,赶紧快走两步打开大门,看着门口的王立秋问道:“因为啥啊?黑虎和黑龙不可能随便咬人的。”
王立秋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杨赖子是怎么把那三个小的给套了的,说是水都烧上了,要给退毛,好像是还把腿都给打折了,结果黑虎和黑龙赶到了,现在眼睛都气红了,说啥也要咬死杨赖子,正赶上我哥他们巡逻,这才救了他一条命,但是黑虎和黑龙还围着那,我哥他们又不能真的对黑虎它们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