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回到家时,听见厨房传来动静,厨房门口透着橘黄的光,他穿过大厅,立在厨房的磨砂门外,看着桑榆低着头,轻盈的身姿闲适地立在那儿,锅里的白粥冒起热腾腾的白气,她目光专注的停留在那里,手里的勺子轻柔地搅着。他一动不动灼灼的看着。一会儿关了火,桑榆一转身,陈池竟站在她身后,乍一见,的确很意外。&ldo;你回来了?洗手吃晚饭吧。&rdo;那一刻,陈池心里就如那夏日的冰激凌,一丝一丝的融化了,他的笑容缓缓泛起在嘴角,走向前,定定地看着她,&ldo;做了什么?&rdo;&ldo;小米粥。&rdo;陈池一听,&ldo;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小米粥?&rdo;桑榆哪知道啊他喜欢什么,她只是觉得感冒的人喝粥比较好。她走到一边拿起两只碗,陈池取了两把勺子。这一切放佛在自然不过了。清清淡淡小米粥陪着酱瓜,陈池一连喝了两碗。吃完饭,桑榆去厨房收拾,陈池沐浴好回到卧室,斜躺在沙发上,一身疲倦。桑榆进来时,就看到他眯着眼,一手覆在额头上,看上去疲惫极了。&ldo;陈池‐‐&rdo;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见陈池仍旧熟睡着,面色有些不正常地潮红,她眉头轻皱,轻轻地覆上他的额头。其实,陈池早在她进来的时候就醒来了,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幽香,使人宁静。冰凉的小手柔柔嫩嫩的,很舒适,他竟贪恋起这一刻的温馨。这温度,桑榆着实吓了一跳,手一缩,想着去找药。陈池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桑榆推着他,&ldo;我去找药。&rdo;他哪需要什么药啊?最好的药不是在怀里吗?&ldo;我个男人吃什么药?&rdo;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ldo;这吃药和性别无关。&rdo;桑榆听着他胸膛咚咚的跳动声。&ldo;你不会不敢吃药吧?&rdo;桑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ldo;药箱在哪儿?&rdo;陈池沉默了一会儿,&ldo;书房上面的柜子。&rdo;他小时候吃药被卡过,自此有了阴影,再也不吃药了。桑榆找来药,仔细的看了一下日期。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陈池看着那些白色的丸子,放在掌心,看到桑榆灼灼的看着他,他嘴一咧似有几分无奈,就着水咽下了几颗药。陈池凑过来,双手抱上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说道,&ldo;不是说,这两天晚上都要看晚自习吗?&rdo;桑榆脸一红,&ldo;我和同事调了一下班。&rdo;陈池闭着眼睛,两个人呼吸相闻,桑榆倚在他温暖的胸膛,许久,久到她以为他已经熟睡了,听到他一声低低的话语,&ldo;以后不要再见江子箫。&rdo;顿了顿,&ldo;我吃醋了。&rdo;桑榆身子一怔,转身反抱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看着他冷逸的脸,眉峰微皱,她伸出食指轻轻抚平。或许,她,应该放下一切,只因这个男人。凌晨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上有一只手来来回回的摸索着,惹得她酥痒难耐,透着窗帘,屋外一丝光源也没有。她嘟囔了一句,&ldo;陈池,再睡一会儿。&rdo;&ldo;唔,你睡你的,我做我的。&rdo;他饿了几天了,今晚哪有不吃的道理。&ldo;陈池,你还在生病?&rdo;&ldo;恩,这样容易出汗,更好。&rdo;桑榆拍着他的头,歪过脸。&ldo;宝贝,是怀疑我的体力吗?&rdo;陈池邪魅的一笑。瞬间的一挺入,桑榆娇声一叫,&ldo;恩‐‐&rdo;他略略动了动,让自己进入得更深更彻底,然后捧起她的脸面对自己,&ldo;看着我‐‐我要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都是我。&rdo;陈池霸道的宣示着,吻了吻她的眼睛,头颅慢慢下延,吻在她的胸口。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一缕一缕地洒进室内,桑榆脑子还迷糊着,在陈池的怀里醒过来,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微微抬起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陈池一脸的餍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ldo;早。&rdo;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毫无闪躲,浅浅的一笑。一手撑在床上,缓缓地坐起来,这一动才知道浑身和散了架一般,腰部酸软无力,瞬间就掉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里。&ldo;呀‐‐&rdo;她一阵轻呼。他炙热的手覆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来回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她背对着他,可仍然感到了身后那一股灼热的视线,两人□的肌肤想相贴,他灼热的体温瞬间燃烧了她。桑榆小声的问道,&ldo;身上怎么还这么烫?烧还没退?&rdo;陈池扑哧的一声笑,一瞬间就跃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并且故意把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墨色的眼睛泛着水光一般看着她娇羞的脸。&ldo;陈池,快起开。&rdo;桑榆小手推着他的胸膛,&ldo;我今早有早自习。&rdo;陈池蓦地眼底上过一束光,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前,靠近她的白嫩的耳边,&ldo;叫池,我就让,否则‐‐&rdo;他的右手慢慢的覆上了那团柔软,有力的揉捏着,扯动着顶端的红梅。桑榆&ldo;唔&rdo;一声,那酥软的声音传入陈池的耳朵,惹的他浑身躁动,张口吻住了她的唇,唇齿交融,&ldo;叫不叫?恩?&rdo;他诱惑着,有点无赖,不过对付桑榆这种方法很适合。桑榆双手握着拳,就是不叫。他的唇慢慢的下滑,张嘴一口含住了右边,吞咽着,一手悄悄的探入她的腿间来来回回的摸索。桑榆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拼命的眨眨眼,瞬间就溃败了,&ldo;池‐‐&rdo;柔柔弱弱,宛若空谷百灵之声。陈池压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吻了她一阵,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松开口,翻过身躺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桑榆舒了一口气,坐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穿着衣服,眼睛一斜,看到丝绒被下那个隆起的小山丘,扣着纽扣的手就像生了锈一般,颤颤的。&ldo;不用这么紧张‐‐我还是能忍住的。&rdo;桑榆没说话,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早已红透的双颊。&ldo;扣子扣错了‐‐&rdo;某人倏地侧过身来,丝被滑到他的腰际,那古铜色的胸膛完全扑入桑榆的眼帘。桑榆微微撇过头,恨不得此刻立马钻进洞里,陈池低着头专注的给她扣着扣子,她地鼻尖充斥他发丝淡淡的薄荷味。扣子一扣好,桑榆立马下床,拖鞋刚套上一只,只听某人闲闲的说话,&ldo;原来我们的桑老师这么害羞啊!&rdo;伴随着几声细微笑声。她适时的闭上耳朵。桑榆洗漱出来后,想到陈池仍在病中,心底一软,下楼熬了一锅粥。陈池慵懒的走下楼,看到她围着粉色的围裙站在厨房里,走过去从背后抱起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ldo;不是说有早自习吗?&rdo;&ldo;这个的月的全勤奖估计又泡汤了。&rdo;桑榆胳膊肘推他,懊恼的说道,小鼻子一皱一皱的,甚是可爱。刚刚打电话给赵冉青,请她帮忙带一下早自习。赵冉青不怀好意的笑着答应了,估计回去得大肆的嘲笑她一番才甘心。陈池&ldo;恩&rdo;了一声,淡定的说道,&ldo;以后每天准时回来,我也可以给你发全勤奖。&rdo;那只握着勺子的手,就这么转呀转呀,许久幽幽的回了一句,&ldo;那发多少?&rdo;陈池状似思考了一下,沉沉看着她,&ldo;没有上限。&rdo;吃完早饭,桑榆倒了一杯水,把药放到他面前,&ldo;这个感冒药吃一颗,消炎药吃两颗,喏‐‐&rdo;陈池靠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发苦,皱了皱眉头,&ldo;桑老师,不吃行不行?&rdo;桑榆嘴一抿,&ldo;可以。&rdo;陈池一喜。&ldo;去医院吊水效果会更好!&rdo;某人囧,不过看着她这副模样,为自己担心,他心底倒是像被什么注满了。&ldo;我自己打车去学校。&rdo;学校和他的公司一东一西,本身生病的人,桑榆也不想让来跑来跑去的折腾。可是她这么说,陈池送不送又是一回事。出门的时候,陈池已换上一身黑色风衣,桑榆瞅瞅自己身上的黑色小西装,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越看越般配。下车时,陈池拉住她的手,说,&ldo;下班时,我来接你。&rdo;桑榆点点头。回到办公室,果真不如桑榆所料,赵冉青一脸的狡黠,&ldo;劳累过度?&rdo;桑榆没说话,拿着抹布擦着办公桌。&ldo;很累吧?&rdo;桑榆嘴角抽搐了下,指甲重重的划在办公桌上,回头瞪了她一眼,&ldo;赵老师,为人师表,你‐‐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