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可爱番外奉上。呼呼。某蔓三年后。醒来的时候,屋内已没有他的踪影。窗帘轻轻地扬起,一室的清冷。她傻傻地坐在床沿,脑子里快速地想着这三年,她和钟朗三年,在这个世上她截然一人,孤孤单单的,与其说是她陪着钟朗,不如说是钟朗陪着她。可是每每想到那时候,她的心就像被一刀一刀的刮着,鲜血淋淋,一阵生疼。房门打开的瞬间,她条件反射般抬起头,眼里忧伤都来不及收。四目相对,钟朗眉峰短暂地紧蹙一下,眼里似有一道光闪过。他不动声色地拿过床头的手机,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怔怔地出神,竟然有种想伸手去触摸的冲动。什么时候,她,在不知不觉间陷进去了。许晔轩又打来电话,林艾木木地看着跳动的屏幕,拇指最终按了红色键,拒绝了。晚上,她早早地回来,做了几个菜。她看着大厅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了,七点、八点、九点、十点,菜热了一遍又一遍,钟朗却没有回来。自从两年前,他把公司从n市迁到b市,尽管平日里应酬多,两人之间如陌生人一般的相处,可是只要他回b市,他总会回来吃饭。等待的过程是充满纠结的,一次次的期望换来的又是一次次的失望,终于,她累了,倚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另一边,钟朗和几个发小,去了城中酒吧。钟朗一杯又一杯,如喝水一般。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钟朗的事,大家都清楚,能为一个女人做出那么多事,顶着家里的压力,着实不易。关键是你为她付出,人家还不把你当回事。众人一致认为,这女人也特狠了。&ldo;哥,我说干脆打发了得了。&rdo;一人吼道。他们这群人要什么没有,还怕差这一个。一人叫到,&ldo;好,不错。叫她看看,咱二哥的行情。女人不能宠,蹬鼻子上脸。&rdo;顾毅琛笑着的奸诈,他一早就看出钟朗是陷进去了,得,三年,还没搞定,真他妈的丢人。他一脸的鄙视,&ldo;二哥,我给你出个主意‐‐&rdo;钟朗摩挲着手里的酒杯,什么也没有说。顾毅琛继续说道:&ldo;你这么舍不得,干脆直接绑这去民政局,领个证得了。家里也交待了,省的你妈天天催着你。&rdo;他接着道,&ldo;女人,是要宠,要哄的。你整天绷着一张老脸,谁爱看。再说你还有前科‐‐&rdo;钟朗一个利落的踢腿,顾毅琛&ldo;嗷嗷&rdo;地叫起来,&ldo;二哥,不待这么狠的。&rdo;钟朗悻悻的笑了一下,这小子绝对是幸灾乐祸。散场的时候,钟朗喝的大醉,其它人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顾毅琛撑着他,扶他上了车,一路送到家。按了许久门铃,都没人开门。摸了他的口袋,也不知道他的门卡在哪。&ldo;妈的!&rdo;顾毅琛暗骂一声。突然,门&ldo;咔&rdo;的一声开了,一个纤弱的身影站在他面前,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几分莫名。顾毅琛看着她,扯了一个笑容,说了一句话,&ldo;二哥喝醉了,我送他回来。&rdo;林艾刚刚听到声音,以为是做梦,开了门,看到一个男人扶着钟朗站在门外,她愣住了。顾毅琛把钟朗扶到沙发上,他微微地喘口气。一转眼,就看到客厅的饭桌上几个菜,两副碗筷都整齐的摆放着。眸光一转,嘴角闪过一抹笑容,他看了眼去找醒酒药的林艾,若有所思。林艾想着他扶着钟朗回来,就说道,&ldo;喝杯水吧。&rdo;顾毅琛摇摇头,说:&ldo;不用了,我走了。&rdo;林艾腼腆地说了句,&ldo;谢谢你了。&rdo;&ldo;不用客气了,嫂子。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二哥。&rdo;他这么一叫,林艾倒是不好意思了,一张脸涨的通红。顾毅琛说完转身,林艾跟上,顾毅琛回头,故意说道,&ldo;嫂子,你别送了,赶紧看看二哥,二哥最近好像受什么打击了。&rdo;钟朗躺在沙发上,头痛欲裂。可是脑子却越发的清醒,顾毅琛这家伙平时日满嘴损话,刚刚那句&ldo;嫂子&rdo;,倒是狗嘴里突出了象牙。&ldo;嫂子&rdo;他听着怎么这么舒服呢?林艾靠近他的时候,他闻到淡淡的香味,和以前那种味道不一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艾身上开始有这个味道了,可他仍是觉得心定。林艾小心地扶起钟朗,喂了他喝了醒酒药,又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茶几上。细细地看着他,眉头紧锁,眉心有着浅浅的痕迹,她压抑了一会儿,伸出手轻轻地想把那道痕迹抚平。&ldo;唔,水‐‐&rdo;钟朗呢喃着。林艾收回手,端起杯子,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扶起他,他顺势倒在林艾怀里,倒是很舒适地喝光了一杯水,又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声音沙哑,&ldo;林艾,都三年了,你什么时候才肯放开?&rdo;&ldo;你还要多久?&rdo;钟朗有些忧郁。林艾没说话,她怕。推开他,站起来,就要走。钟朗却不容她逃避,突如其来地拉着她入怀,&ldo;林艾,你说,你到底要让我等多久?&rdo;扑鼻而来的淳淳的酒香混合着他的气息,林艾有些恍然,&ldo;我‐‐&rdo;她不知道说什么,钟朗还没有等她说出话来,就一口吻上来。他从来不需要什么醒酒药,她就是自己醒酒药。钟朗一个利落将她压在沙发上,解开她的纽扣,平日里他最烦她穿这样的睡衣了,麻烦!这一次,他耐心地一个一个地解开,当那片莹白映入眼帘时,他近乎膜拜的亲吻着,强势地一一掠过。他温柔地抚遍她的身体,紧蹙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呻吟,钟朗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身子,一丝缝隙都不留下,肌肤相贴,那滚烫的温度,结实的肌肉,潮湿的汗珠,顿时让林艾一缩,钟朗却不容许,抓着她的手环在他的腰间,她冰冷的手一触到他的腰间,就听到他沙哑的一声嘶吼,墨色的眼睛似染了色一般,深邃迷离,深深地望着林艾。进入的时候,她微微地挣扎,他温柔地吻着她,耐心地等着她的适应。情动时,他拥着她低低沉吟&ldo;我爱你&rdo;。可惜,那时林艾已经昏睡过去了。三年来,每每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才能如此的靠近。林艾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厚重的窗帘遮挡了一切光源。她微微一动,就感到浑身酸痛,一旁的钟朗侧趴着,依然在沉沉的睡着。这三年他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那眉,那唇,还是和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唯一变化的是他的眼神变了。可是她不敢直视,她怕自己会沉沦在那个漩涡里。研究生的学业接近尾声,导师又安排了一个项目,她和三个同学,加上导师带的几个博士生,开始了三天的封闭式修炼。这样的日子三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劳累却又幸福着。三天后迎着清晨的曙光,出来的时候,每个人几乎瘦了一大圈。师姐搭在她的肩上,&ldo;我大学的时候,天天喊着减肥,现在再也不需要了。&rdo;林艾不置可否地笑笑。&ldo;回去赶紧好好补补,这瘦的风一吹就飘了。&rdo;其它人也说笑起来。熟悉的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了,林艾掏出手机一看,是钟朗。&ldo;我在大门口。&rdo;言简意赅,沉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欣喜。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站在一辆宾利旁边,真是翩翩公子,谁能看得出他已经33岁了?大家和她同路,看到钟朗向她走来,站在她的旁边,一个个开始抱怨起来。&ldo;林艾,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极品藏着掖着。&rdo;师姐压低声音揶揄着。&ldo;小师妹,你真是货真价实的地下工作者啊。&rdo;林艾也不知道怎么说,钟朗站在一旁,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她,倒一直等着林艾的解释。最后林艾只是憨憨地向众人笑笑,他有些无奈。他挽住她,开口,&ldo;各位,不好意思了,我来领林艾。&rdo;声音悦耳,一派沉稳。众人了然,打了招呼就散去了。钟朗看到林艾一张脸越发的清瘦,脸色苍白疲惫,一双眼下的青黑显而易见,看来这次是累极了。一上车,林艾就合上眼,不一会儿,就沉沉地入睡了。三天只睡了四个小时,现在精神一放松下来,她就没有意识了。到家的时候,钟朗抱起她,小小的一团,轻若无骨,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薄被。钟朗坐在床前,把她盖得严实,她很怕冷,这三年来,她好像越来越畏寒了,有时候睡着睡着,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他知道她其实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