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只是受了惊,没什么事?倒是你‐‐&rdo;许晔轩发现自己有很多话居然说不口。&ldo;我没事。&rdo;林艾暗吸一口气,许晔轩坐在梁雨陵的病床边,看着她喝着家里送来的燕窝粥,一张脸红润润的,他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了林艾那张惨白的脸。当时,他只是去了书房一会儿,没想到出来时,就听到雨陵凄厉的叫声。&ldo;晔轩‐‐晔轩‐‐&rdo;梁雨陵拉了拉他的胳膊,&ldo;你怎么了魂不舍身的?&rdo;&ldo;雨陵,那天到底怎么回事?&rdo;好几次他想问她,周围的人,都说不要再让她回忆那件事了,过去就算了。&ldo;晔轩,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我突然滑下来,学姐伸着手,可能是想拉我,没拉住?&rdo;&ldo;那你当时怎么说是她推你的?&rdo;&ldo;我‐‐我当时吓坏了。&rdo;梁雨陵一双大眼,立刻水汪汪的。&ldo;好了,好了,你休息吧。&rdo;&ldo;晔轩,你要去哪?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怕。&rdo;梁雨陵拉着他的胳膊就是不放。许晔轩无奈就坐下来。林艾脸上的伤渐渐的的好了,可是心里的伤到底何时才能好呢?额头的疤痕一时半会也没消下去,她自己倒是没怎么在意,但是原本光洁的额头现在多了一个伤口,多少惹人注意了。她去学校附近理发店,让理发师不要洗,剪个齐刘海就行。一直以来她都闲额头有碎发的话,很碍事,所以倒是夜幕降临的时候,迷瑟一片迷离。candy看到她的齐刘海,笑道,&ldo;ada,你整了这个发型,我和你站一起,比你大了一圈。&rdo;林艾抿嘴笑笑,端着酒去了包厢。其实在她作了去迷瑟的打算时,她就有了再见钟朗的决心了。不管怎么样,她需要钱。钟朗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旁边坐着一个白净的女孩子,画着烟熏妆,软软的贴在他的胸膛,钟朗一手端着杯酒,&ldo;来,宝贝,尝一尝。&rdo;女孩就着他的手,优雅地喝着。一双眼睛魅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长长卷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钟朗的手游移地女人的胸前、腰间,细细摸着。眼睛早已瞥见林艾,几天不见,到了瘦了一圈。今晚几个哥们约他出来,他就提议来迷瑟,到底来看看林艾。林艾低着头一一倒酒,旁边的喘息声,让她的手一抖一抖。&ldo;恩‐‐恩‐‐痛‐‐&rdo;女人娇媚地低吟着。钟朗脸一冷,手迅速一推,窝在他怀里的美女往林艾手边一撞,她手里的酒刚刚开封,一个冲力,全都往她面前的卓然身上倒去。卓然一个火爆脾气,&ldo;妈的‐‐&ldo;上去就是给林艾一抽,林艾慌乱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rdo;卓然拉着她的手,看清她的脸,另一只手摩挲着,&ldo;还有几分姿色‐‐你说怎么办?&rdo;&ldo;先生,对不起,我帮您拿去干洗。&rdo;心里惴惴不安。&ldo;少爷的心情都给你破坏了,要不这样吧,你亲我两口,就算了。&rdo;其他人也哄起来,&ldo;亲一口,亲一口,嘴对嘴的。&rdo;林艾死死的掐着手。&ldo;怎么跟死人一样?不会吗?&rdo;钟朗翘着腿,抽出一支烟,刚刚那个女孩子甜甜的帮他点起火,眼圈慢慢地上升环绕,悠闲的看着着一幕。&ldo;妈的‐‐&rdo;卓然拿起一瓶酒,&ldo;嘭&rdo;的一声,瓶塞打开,他邪魅的一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要玩了。卓然一把拉住林艾,让她半躺在他的臂弯里,林艾挣扎着,只见他高高举起,酒瓶,鲜红的液体像瀑布一般,洋洋洒洒地倒在她白色的衬衫上,黏黏腻腻的,液体溅在她脸上,唇上,冰凉、刺骨。她空洞地看着,等待着一瓶酒的流逝。&ldo;呦,衣服都湿了‐‐&rdo;卓然戏谑地一笑,&ldo;来,我帮你脱了。&rdo;拉着她就往沙发里带,扯着她的衣服。&ldo;先生,对不起,求求你‐‐&rdo;&ldo;好了‐‐卓然‐‐&rdo;钟朗冷冷地开口,&ldo;让她滚吧‐‐&rdo;&ldo;我说二哥,我还没玩爽呢。&rdo;&ldo;滚‐‐&rdo;钟朗一吼,手上的玻璃杯&ldo;啪&rdo;的置地化为碎渣。林艾带着泪,逃一般地逃出来。躲在走廊的暗处,咬着唇,泪水默默地流出来。&ldo;谁‐‐&rdo;声音微微的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钟朗慢慢地靠近她,&ldo;怎么被许家公子甩了?又到这里来卖笑?&rdo;林艾低着头侧过身,想绕过他。他伸长左臂,拦住她,&ldo;林艾,好戏才开始。&rdo;后来林艾一直躲在休息室里,穿着那件染红的白衬衫,瑟瑟发抖到天明。天微微一亮,她就早早的赶回去了。校园里一片宁静,她呼出一口气,眼底的一片青色。老班打来电话,让她上午九点去院办。她去的时候,敲敲大门,惊讶地发现学院的四五个领导都在,她有些不知道所措。&ldo;林艾同学,这个你怎么解释?&rdo;院长掷地有声地扔给她一个牛皮袋,她打开了一看,脚步晃了一下,一张张照片,全是她在迷瑟工作的照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戏啊!&ldo;你一个学生,怎么去那种地方?太有辱校风了!&rdo;她惊恐地望着他们,&ldo;院长,老师,我只是去打工,我没有‐‐&rdo;&ldo;打工?现在都有名车来接。&rdo;&ldo;林艾同学,我们对你太失望了。&rdo;……&ldo;学校决定,开除你。&rdo;&ldo;开除?&rdo;她怔怔地重复着。林艾哑口莫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如果这早已成定局,那么她再怎么争辩,也不会改变后果。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晴空万里,如果可以她愿意此刻化作一缕青烟。林艾走到一株梧桐树下,一手撑着粗壮的大树,阳光透过空隙,在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树干了也留下了许多的刻印,名字,年代,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总之是留在了树上,后人看到了。放眼看去,这里她生活了近四年了,如今还有短短的3个月而已,她都不能再留下了。她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熟悉的一早一木,今夕何夕。在校园里闲逛了许久,直到脚再无力的走下去,才回到宿舍。他们都不在,避免了一场离别。林艾把东西简简单单的收拾好,拎着一个大包就走了。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住了近四年的宿舍,别了。她拎着东西去母亲那里时,脑子里还是比较冷静,心里已经想好了说辞,被学校开除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母亲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她的病情。一节一节数着台阶,快要到时,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空荡的走廊上,钥匙叮叮当当地响着,她捏着开门的钥匙,只是,今天不需要了。深红色的大门大敞,这一幕让给她想到了年三十晚上的那一幕,恐怖源源不断的袭来,后背冷汗层层。扔下手中的包,进去一看,母亲站在客厅里,沙发上优雅的坐着三个人,许母、梁雨陵、还有医院的那个许家的阿姨。许夫人见林艾回来,都报已一笑。林艾心里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