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皱了一下眉,&ldo;随你吧。然然,我知道你放不下,妈妈只希望你以后能幸福。不过,这次我要将小笙带回去。你好好做你的事。&rdo;叶然低下头,沉默了许久,&ldo;好。&rdo;相互妥协吧。晚上,叶爸爸让叶然回去休息。&ldo;我也要陪着你们。&rdo;&ldo;走走走。&rdo;叶妈妈连连挥手,&ldo;你看看你现在的形象,蓬头垢面的,我都不想说你是我女儿。&rdo;叶然挽着她的手,&ldo;护士和医生都以为你是我姐姐。&rdo;叶妈妈弹了一下她的脑袋,&ldo;你赶紧回去好好泡个澡,睡个觉。&rdo;叶爸爸附和,&ldo;我和你妈在,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快回去吧。&rdo;什么叫帮不上忙啊?她撇撇嘴,这些日子她不是把小笙照顾地好好的。叶然也不敢再顶撞太后娘娘,闷闷地回去了。路上顺便去了一趟文具店,上次订的一套刀具已经到了,老板让她过去拿货。这段时间,她的灵感又灵枯竭了,作品出不来,估计参加不了国际书雕展了。打车到了小区。司机师傅好奇道,&ldo;茂苑这里啊,打车的人少啊。&rdo;叶然笑笑,&ldo;没办法,我不会开车。&rdo;&ldo;姑娘,那你得赶紧学了,现在驾照越来越难考了。&rdo;&ldo;我对开车有恐惧,估计这一辈子都治不好。&rdo;她扯了扯嘴角,下了车,&ldo;谢谢师傅。&rdo;夜色朦胧,凉风习习。叶然一步一步地走到家门口,手上还抱着一套刀具。进门前,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隔壁,客厅的灯明晃晃的。今天给她打电话的人在家啊。钥匙转啊转啊,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走到了他的家门口。站在他家门口又不进去,叶然觉得自己挺变态的。算了,还是回自己家吧。她现在这模样,真是怕污了他的眼。叶然刚转身,那扇大门突然打开来。那人站在门边,表情冷峻,&ldo;我家门口有宝贝?&rdo;叶然咬牙,扬起头直视着他,最后无奈地笑笑,&ldo;傅延北,你就笑吧,我是想来见你的。&rdo;坦坦荡荡地说出自己意图,好像也没有那么难。&ldo;为什么不敲门?&rdo;他低下头迎着她的目光。叶然勾勾嘴角,&ldo;万一你不给我开门呢?&rdo;傅延北怔默了几秒,让开了身子。叶然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ldo;傅延北,要不要换鞋啊?&rdo;傅延北丢了两个字,&ldo;随便。&rdo;叶然还是脱了自己的鞋子,地上都铺着浅色的地砖,走在上面脚心凉凉的。叶然飞快地看了一下房子的布置。这里的房型和她住的一模一样。单身男性居住的地方,风格简单,线条冷硬,给人感觉就像参观样板房一样,没有居家的气息。傅延北正在拼飞机模型,茶几上摆着零零散散的小零件。叶然的眸子转了转,她知道傅延北对飞机模型很感兴趣,&ldo;你都多大人,怎么还对小孩子玩的模型感兴趣?&rdo;她的语气娇俏,好像在说一个熟悉的朋友,更像是对亲密爱人说的话。傅延北总会有这样的错觉,他抬眼看着她,&ldo;你手上是什么东西?&rdo;叶然给他展示了一下,&ldo;刀。&rdo;傅延北看着她介绍刀的表情,兴奋热情。&ldo;雕刻的工具。&rdo;一个光着脚的美女正给她一一展示着她的刀具,这画面莫名的让人心跳加速。&ldo;什么时候开始做书雕的?&rdo;什么时候?叶然想了想,&ldo;初中。我爸妈离婚后,心情烦躁,没事干,偶然间看到的,有点兴趣,就随便学学,雕着玩了。&rdo;傅延北看过她的作品,她口中的&ldo;雕着玩&rdo;真的是谦虚了。&ldo;你喜欢吗?&rdo;她轻轻问道,声音悦耳,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此刻的悸动。&ldo;你要送我?&rdo;&ldo;看情况,我的书雕只送有缘人。&rdo;以前她送过他,只是不知道那件书雕在哪里了?或许被扔了也不一定。傅延北走到她的身边,他眯着眼,右手突然拦住她的腰,眸子紧紧地锁定她,&ldo;我总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叶然。&rdo;她不慌不忙,弯着嘴角,双眸亮晶晶的,&ldo;每一个艺术家都有故事。&rdo;呵,好大的口气。&ldo;那么,叶大艺术家,你有什么样的故事?&rdo;傅延北慢慢欺近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火热的掌心像热铁一般发错灼热的温度。叶然没有躲闪,似乎非常地习惯,&ldo;我以后慢慢告诉你。&rdo;&ldo;为什么不是现在?&rdo;傅延北挑眉。&ldo;傅延北,你现在是不是有一丢丢喜欢我了?&rdo;她的笑像只狐狸,狡黠中带着满足。他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回答了她。这是他傅延北虽然在美国呆了很多年,但他一直洁身自好。所以沈贺私下偷偷叫他&ldo;老处男&rdo;,当然傅延北并不知道。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轻柔地替叶然拉好衣服。很奇怪,好像遇见她之后,他总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说喜欢她,他觉得不可能,毕竟他对她并不了解。可是为什么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甚至有这样的举动?难道说叶然给给他下蛊了?他暗暗吸了一口气,鼻尖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花香,意外的很好闻。叶然眸光悄悄地打量着他,这太不像傅延北了。难道说失忆后,他连欲望都消失了,还是说他年纪大了。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二十一岁,年纪轻轻。这几年,他在美国忙于学业,现在又去公司,压力太大了,所以……叶然扯着嘴角,坐直了身子,真是尴尬。这时候他还能暂停,叶然有些担心他的身子了,可是她总不能让他继续吧。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傅延北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想当初,多少个周末,她和他在那儿厮混的。可没见得他那时候说什么&ldo;逾越&rdo;。傅延北摸索着指尖,声音低哑,&ldo;叶然,你肚子上的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