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没€€对江怀黎疾言厉色,还把当年那€€段秘辛告诉了他。
“刘大人是在外出办差的路上遇到了歹徒,死于非命。”
他口中的刘大人就是那€€位状元郎,江昭容的第一任丈夫。
“刘大人出差之前€€,皇上见€€过江昭容吗?”江怀黎问。
江绍光沉默了片刻,说:“见€€过。”
江怀黎对此什么都没€€说。
江绍光说:“刘大人去世€€后,江昭容伤心不已,我就将她接回江府住,那€€段时间我很清楚,她没€€接触过其他男子,只€€进过宫。”
是江绍光做媒牵线,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愧疚,自然对江昭容多了些关心,很清楚里面的事。
江怀黎懂了。
太后也没€€那€€么好€€糊弄,如果江昭容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她不可能入宫还被封昭容。
看来,明王确实€€是皇上的儿子没€€错。
可是陶澜为什么说那€€童谣是明王的致命把柄?
宫里,因为皇后的迟迟未答,皇上的喘气€€越来越重,“皇后,这、这世€€上有很多儿子长得不像父亲,是也不是?”
皇后扑通一声跪下,凤凰金步摇在左右震颤,“皇上,臣妾也不知道。”
皇上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鲜血滴落在明黄的厚被子上,刺眼又阴沉。
等€€他终于止住咳嗽已经过了好€€久,他说:“叫、叫陶澜来。”
陶澜刚出宫门,就又被叫出去了。
皇上已经躺到了床上,只€€对他伸出一只€€手。陶澜握住那€€只€€白皙但枯瘦的手,一片迟暮的冰凉。
“陶澜啊,我想你母妃了。”他说,“真的很想。”
陶澜有话直说:“为什么忽然想母妃了?”
皇上没€€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着:“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你母妃了,你、你该怎么办啊。”
他的叹息在病痛中显得格外幽长。
“父皇现在何须如此,反正父皇早就放弃我了。”陶澜低声说:“到时候不管是源王还是明王登基,给我一个€€好€€死就得了。”
“你胡说、胡说什么?朕何曾放弃你了,朕对你有多好€€,你不知道吗?”
“您那€€叫对我好€€吗?父皇那€€是对宠物的溺爱,如果父皇对我好€€,该从小好€€好€€教育我,也该考虑过我作为储君的可能。您下黄泉后,敢跟母妃说您对我好€€吗?”
皇上一直重重喘气€€,许久没€€说出话来。
陶澜抬头,见€€他已经闭上眼昏睡了过去。他便去找皇后,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回家找王妃了。
江怀黎也从江府回来了,他对陶澜说:“我去找祖父确认了,明王确实€€是皇上的儿子,王爷为何说那€€童谣是明王的致命把柄?”
陶澜懒懒地躺在躺椅上,“因为那€€是我写的。”
江怀黎:“……”
眼看王妃要€€冷脸,陶澜顺势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在江怀黎反应之前€€开口,“怀黎,还记得本王那€€句话吗?”
果然对这件事很好€€奇的江怀黎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