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抿了抿唇,心中发堵道:“对不起啊先生,要不是我插了他一刀,他肯定不会打的,这样你也不会被打到了。”
“江俞,”戚柏宥忽然板起脸正色道,“从头到尾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任何人道歉,包括我。”
江俞望着他半晌,才呆呆地嗯了一声,气氛倏地有些严肃过头,江俞抓了抓被子,转移话题,问道:“先生我睡了多久?”
戚柏宥说:“睡了三天。”
江俞倒吸一口凉气,惊了:“我是猪吗?”
戚柏宥差点没笑出声,附和道:“嗯,你是。”
江俞顿时鼓起腮帮子不满道:“先生你怎么能这样,你应该反驳我不是猪,然后骂我怎么可以骂你的爱人呢,你看你一点都不疼我。”
戚柏宥眯起眼睛,嘴角又往上翘了几分,抓着江俞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嗯,疼你。”
江俞被他撩的心痒难耐,想起两人之前还没完成的约定,两眼亮晶晶道:“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戚柏宥说:“不知道,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话落他便按下床头铃,不一会医生赶到,抓着江俞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那只崴到的脚现在正打着石膏,动弹不得。而身上大大小小的划伤彻底愈合还需要时间,换药的时候江俞看了一眼,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一道道血痂,本来不恐怖,却因为数量有些多而显得触目惊心。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伤口都比较浅,没到需要缝针的地步。
等换好药医生离开后,江俞又问:“先生,你说我要是留疤了,会不会很难看啊?”
戚柏宥捏了捏他的脸,说:“不会,你怎么样都好看。”
江俞眨眨眼睛,接着捂住胸口,叹道:“先生我想出院。”
“怎么了?药水味太刺鼻了吗?”戚柏宥抽了抽鼻子,为了遮盖药水味,他还特意让护工每天往病房摘一朵新鲜的月季花。
只见江俞摇摇头,深情款款的抬起头,说:“我想快点完成那天说好的约定。”
戚柏宥:“……”
他忍不住敲了敲对方的脑袋,严肃道:“好好休息,不许胡思乱想。”
“我没有!”江俞义正言辞地反驳,“想先生可是我每天最重要最正经的事情!”
戚柏宥愣了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又甜又无奈,恰好刚刚出去的姚管家突然回来了,只见对方手中提了个大袋子,边放在桌上边说:“少爷,该吃饭了。”
江俞这几天都是在打营养液度过的,此时见到食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直到戚柏宥端着一份粥来到他面前的时候,脸色登时一僵,张嘴正要说话,戚柏宥眼睛也不抬的直接拒绝道:“不准。”
江俞无辜道:“先生我什么都还没说……”
戚柏宥嗯了一声,拿出勺子搅了两下,说:“那就等吃完再说。”
江俞:“……”
隔日,江俞和范绍树通了电话,确认人没事后,范绍树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难得沧桑道:“我还是第一次带你这种三天两头动不动就有生命危险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