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自然知道那是客户,可从刚刚那架势看来,那客户分明在意图公私不分勾引戚柏宥,贪图他的美色,一想到这儿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闻到了他身上沾染的淡淡香水味,心中的醋意更是滔天巨浪的翻涌成灾。
“那你不要和她们靠的那么近了……”江俞闷声道,“我会吃醋的。”
恐怕主动把吃醋挂在嘴边的人也就江俞一个了,戚柏宥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心都软了,抱着人拍了拍,语气温柔的快化成水:“好,我答应你。”
江俞这才勉强满意,他又抬起头趁着戚柏宥没注意,飞快亲了下对方的嘴角,偷袭成功后还笑的无比得意。
他窝在戚柏宥怀里哼哼唧唧道:“先生我们快点回家吧,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我都快被熏吐了。”为了证实他还夸张的捂住鼻子做出要吐的表情。
戚柏宥被他这番行径逗笑,继而抬起手闻了闻西装上的味道,也一并皱起眉头。
他本身就有洁癖,无法接受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也就江俞一个人例外,他三两下把外套脱了,走进办公室里重新换了一件衣服,打算明天让人把那件沾了香水味的衣服拿去好好干洗一遍再说。
要是刚刚那位离开的马小姐知道自己身上昂贵的香水味被这两个人先后嫌弃,非得吐出一口老血不可。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江俞惯例往戚柏宥怀里钻,闻着熟悉的气温,无比安心的进入梦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还是下午在办公室受到刺激的缘故,江俞居然猝不及防的梦到了戚柏宥在办公室被下午看到的那个女人按在办公室里,就在两个人嘴巴都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他猛地一脚踹开大门,气势汹汹冲了上去,提着女人的后领就把人丢了出去。
他又委屈又愤怒的亲住了戚柏宥宣誓主权,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亲的忘我,又孤男寡男,便在那又大又舒服的真皮沙发上发生了关系。
江俞带着喵呜一般细小的声的哭腔说:“先生你不要理除了我以外的人……”
梦里的戚柏宥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露出一个让江俞沉迷其中难以自拔的笑容,饱含情-欲又温柔无限地说:“好,我答应你。”
然后两个人在梦里迎来了生命大和谐。
谁知等一切都结束后,江俞睁开眼睛发现办公室早就没了戚柏宥的身影,他慌慌张张的从沙发上爬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站稳,面前的场景一晃,莫名其妙就回到了家。
而之前那个在办公室里被他丢出去的女人正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坐在客厅里,见到他,还冲他笑了笑,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行李被丢了出来。
原本和蔼慈祥的姚管家对他冷酷无情地说道:“请您离开这里,江少爷。”
他不明所以,四处张望,最后在屋里看见戚柏宥,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戚柏宥如履薄冰的目光冻在原地,忘了该怎么说话。
江俞身体一颤,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不知是被这乱七八糟的梦吓得,还是热的。
半梦半醒间他被浑身燥热的直哼哼,戚柏宥被他猫咪叫声似得鼻音给哼醒,睁开眼睛就发现江俞脸色通红浑身滚烫,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该不会又发烧了吧?
“江俞,醒醒。”戚柏宥皱着眉头把人叫醒,江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望着戚柏宥的脸庞,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面前人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只知道身体里有一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在不停叫嚣着,戚柏宥身体的温度以及身上的气息无疑是催化剂,一点一点敲碎名为理智的牢笼,让野兽挣扎着随时准备飞奔而出——
“先生……”江俞拖着绵长的鼻音轻声喊道,他扯住对方的睡衣,没等戚柏宥说话,就把人重新拉倒在床上,整个身体缠了上去,不偏不倚地吻住那张在梦里吻遍他全身上下的薄唇。
戚柏宥被他亲的猝不及防,身为一个成年男性,他自是明白过来江俞方才浑身燥热脸色绯红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做了什么暧昧的梦,这才会引起现在这种情况。
江俞双手死死勾住戚柏宥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是呈八爪鱼式扒在他身上,像只发-情的小兽,渴望着心爱之人的纾解。
俨然,戚柏宥正是这片沙漠里的绿洲。
因为江俞的入住,让原本只有一张大床的偌大房间慢慢有了生气,墙角竖立着一把原木制吉他,旁边的椅子上披了两件外套,阳台上那套桌椅也被江俞搬了进来,摆放在玻璃门的旁边,上面还放着两个未洗的杯子,一个沾着红酒,一个在杯底堆了点牛奶。
透白的窗帘让外头的月光漏了进来,与暖黄色的灯光融合在一起,倒是意外的温馨。
方才尚还寂静的空气被突如其来的水渍声打破,将这原本温馨的气氛彻底打破,无端变得暧昧起来,就连桌上的两个杯子似乎都多了份不可言喻。
“江俞——”戚柏宥难得微喘起来,他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把这个粘人精稍微扒拉开一点,放在他后背的手拍了拍,企图让他拉回点理智,“醒醒。”
事实上江俞早就醒了,在他亲上去的那一刻,戚柏宥唇上的温度和触感就让他大脑逐渐清晰,进而从梦境中挣脱过来,只是不舍得放开,这才假装自己还在半梦半醒企图占便宜。
此时被扒开,他有些不满地动了动,说:“先生,我醒着呢。”
戚柏宥一时间有些语塞,凝噎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这暧昧的气氛下该怎么接话茬,两人对视半晌,就在他觉得再看下去准得出事的时候,才收回视线,哑然道:“那就睡吧,很晚了。”
江俞刚刚在梦里本该消散的邪火在这一吻之下又给他挑起,简直要烧进他的四肢百骸里,浑身热乎乎的,哪可能睡得着。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戚柏宥,说:“先生我睡不着了……”
不知为何,戚柏宥看了他一眼就立马移开视线:“没事,眯一会就睡着了。”
江俞不知道戚柏宥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他抿了抿唇,索性不再玩那套矜持和委婉,低哑着声音道;“先生,我们是……恋人吗?”
听了这话,戚柏宥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个词,旋即问:“怎么了?”
“……恋人睡在一个床上,从来都不是盖棉被纯聊天睡觉。”江俞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望着戚柏宥,眼睛闪着能将人吸引进去的光,“我们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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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开!!往城市边缘开!!!!
jj:终身吊销驾照:)
作者菌:qaq
室内静默了大约有五六秒左右,戚柏宥才慢慢从震惊与愣神中恢复过来,他暗暗深吸一口气,说:“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录音棚练歌吗?”
江俞一本正经道:“没关系,练歌用的是嗓子,不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