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瘦,其实是因为他骨架小,失忆前在戚柏宥的监督下并未疏于锻炼,这阵子在剧组忙于工作,休息时间少的可怜,虽说每天吃的都不少,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降了体重。
睡衣是纯白色的,领口有些大,露出了江俞精致的锁骨,因为刚刚从满是蒸汽的浴室里走出来,此时脸颊看上去还有些泛红,若是有外人在,非得把持不住。
江俞起初还有些忐忑,直到他看到戚柏宥见到他的瞬间难得一见的愣住后,心下忍不住开始小得意小开心来,想着他的先生到底还是个男人,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心里正在美滋滋得脑补,阳台上的戚柏宥突然放下书冷着脸走到面前,他眯起眼睛低头看江俞,说:“裤子在哪?”
闻言江俞眨眨眼,下意识说:“在床上……”
刚刚说完,胳膊就被人拉住,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戚柏宥就已经拿着睡裤丢到他怀里,说:“把裤子穿上。”
江俞还有些懵,他低头看了看裤子,说:“太大了,不合适,我不穿也没关系……”
“不行。”戚柏宥皱着眉头转身走出房门,就在江俞刚刚从懵逼中回归意识时,戚柏宥已经拿着一条裤子走了回来,他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一号睡裤塞给江俞,说:“这个先将就一晚上。”
江俞有点不甘心,继续争取道:“我穿衣服就可以了!”
“现在已经入秋了,晚上会冷,不穿裤子会着凉。”戚柏宥义正言辞的反驳了江俞的话,任由江俞怎么说都绝不松口,最后站在旁边监督江俞直到他把裤子乖乖穿上后,才终于转身进浴室洗澡去了。
站在原地的江俞生无可恋,望着阳台外的月亮,目光呆滞,甚至怀疑起了人生。
他低头看了一眼肥大的睡裤,心痛地想,究竟是他太天真,还是戚柏宥早就看破他的套路才不按套路出牌的?
江俞回头瞅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最终视线落在了阳台桌子上的红酒,晚上东西吃的有点多,尤其是荤类,有点咸,本来还没感觉,现在注意到红酒,才觉得嘴里干巴巴的。
他动作小心地端起高脚杯,里面还残留了一点戚柏宥没喝完的底,他凑过去闻了闻,从浓郁的酒香闻出点点并不重的香甜,让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就喝一口尝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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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戚柏宥与江俞想象中的反应相差太大的缘故,此时心中不由自主的赌起气来,他盯着红酒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觉得戚柏宥都喝,他有什么不能喝的,便端起来一口饮下。
甘甜的红酒从舌尖滑入喉咙,夹杂在里面的浓郁香气散发出来,江俞砸吧两下嘴巴,觉得味道有些涩,但不算难喝。
他悄悄看了一眼浴室,戚柏宥还没洗完,一番犹豫之下,还是没忍住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等戚柏宥终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刚刚叛逆不肯穿裤子的小调皮现在居然坐在阳台上,一手端着他放在阳台上的高脚杯喝红酒。
登时眉头皱起,然而当他把高脚杯夺走后,才发现江俞已经喝红了脸颊。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红酒瓶,眉头皱的更紧了,江俞居然趁着他不在偷喝了小半瓶!
这酒本身就比较烈,酒精度不低,戚柏宥没有多喝的习惯,通常都是每晚睡前喝一杯,点到即止,既能提高睡眠质量,又不会过量。
“先生,你洗完啦?”江俞脸颊绯红,显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了醉意。
戚柏宥忍不住沉着声音斥责道:“谁准许你偷喝我的酒了?”
被骂了一句的江俞有些委屈,他抿了抿唇,不甘心地说:“我也是成年人,法律也没规定我不能喝酒,”他顿了顿,又补充,“监护人也不能禁止!”
假如是平时,江俞肯定不敢这么跟戚柏宥说话,然而此刻,酒精一点一点的刺激着他的大脑,整个人都变得恍惚,掰着手指开始计较起为什么自己晚上只能喝牛奶,而戚柏宥就可以喝酒的问题。
看出江俞是醉了,戚柏宥不打算和一个醉鬼多废话,索性一言不发的冷着脸把人扶进屋里,放在床上后,戚柏宥正要起身,未料到一个不慎,就被就江俞拉住手腕直直拽了下去。
江俞望着近在咫尺的戚柏宥,他无声的用视线勾勒着对方的五官轮廓,像是要把人牢牢刻在脑子里一样认真专注。
“先生,我好想你。”
他两手虚挂在戚柏宥的脖颈上,炽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问题,还是记忆以来两人第一次这般接近的缘故,让江俞心跳无端加快。
戚柏宥被这一句毫无征兆的发言打在原地,他凝视着江俞一会,眼神有些暗沉。
寂静的室内无端蔓延出暧昧的气氛,江俞半眯起染上醉意的眼睛,目光毫无收敛之意的在戚柏宥薄唇上流连,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连挂在对方脖颈上的手都紧了几分,心脏在胸膛里作威作福,激烈的像年少时近距离接触心系已久的暗恋对象。
俗话说酒精能壮胆,江俞头脑一热,抬头就准备凑上去亲戚柏宥,结果眼看要触碰到的时候,戚柏宥突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伸手把脖颈上的手扒开,说:“好了,睡觉。”
没得逞的江俞心中一空,继而轻轻抓住戚柏宥的衣领,在酒精作用下,无意识地冲对方撒娇,轻声问道:“先生,我去拍戏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
这话一出,迎接他的却是一阵沉默。
江俞无声的凝视着他乖巧的等答案,结果等了半天,就等出一个“我”字,接下来任由他如何等待,都没等出后话。
受到极大打击的江俞声音都哑了好几个调,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除了醉意,还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难过,刚刚未能得逞的小动作都没了心思在意,他哑然道:“先生你下次再撒谎我就、我就……”
结果江俞我就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我就出来,只能憋着一股气主动松开手,翻身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久久没有动作,戚柏宥担心他赌气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于是伸手把脸掰过来,才发现江俞只是睡着了。
然而江俞睡的并不好,也许是因为刚刚戚柏宥没给出答案,此刻睡过去了一双眉毛还紧紧皱着,平日总是嬉皮笑脸的脸庞硬生生给他皱出一个川字。
戚柏宥伸手揉了揉江俞的眉头,好不容易才把眉头揉松,紧接着眼睛不由自主的从光滑的眉心一路落到江俞的唇上。
说来倒也神奇,江俞唇色天生偏红,过去上节目的时候甚至还有粉丝询问他化妆师给他用了什么色号的口红,结果答案是他根本就没涂,天生自带的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