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问题而是扯着他的手腕就走了进去,李柏时本来打算挣脱,就听见对方开口说:“这家店味道不错。”
李柏时挣扎的动作顿了下,但是一想,好吃有毛用,他身上又没钱!吃霸王餐吗!于是又开始挣扎起来。
“我请客,算是补偿上次在厕所的意外。”
李柏时不挣扎了,乖乖的跟着走进店里。
不吃白不吃,而且上次确实是自己吃亏,必须得补回来!恩!
餐厅装修很漂亮,里面也很安静,暖黄色的基调配上悠扬的音乐说不出的格调,李柏时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店内座位上那一对对情侣,李柏时咽了咽口水。
该死的,就说这种地方绝壁是单身狗阵亡地!
再看看身边对于上前来的服务员应付自如的宁祁,李柏时在内心暗暗骂道,这人一看就是经常来,相比他这种从来没有来过更没有过妹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人生赢家,种马!大种马!
一辈子的阶级敌人不解释!
“你要吃什么?”
李柏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宁祁,又看了一眼拿着单子的服务员,低头扫了下菜单上的价格,基本上所过之处都是三四位数以上,仅有的几个两位数第一个数字还是9开头的,出去吃饭只吃大排档小饭馆的李柏时表示,这些菜都是用软妹币煮的吧!
“想吃什么随便点。”
听听,多么财大气粗的话!阶级敌人!妥妥的阶级敌人!
长得好,有钱,妹子又多,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吃!果断吃!不吃难以平复他内心代表着全体男性的熊熊怒火!
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
于是接下来,李柏时只要看到应该挺好吃的就直接点了下去,他一个人林林总总点了至少有三个人的分量,记录菜单的妹子写到最后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终于停下手中的笔后,她看了一眼李柏时纤瘦的身体,默默的在心中念了句人不可貌相啊!这么能吃居然都不长胖,实在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等服务员走后,李柏时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宁祁意味深长的眼神。
宁祁:“吃那么多,你是猪吗?”
李柏时:“……”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作者有话要说:
李柏时(使劲点菜):吃穷你吃穷你,你这个人民公敌痴汉大种马!
宁祁(抽着嘴角):你是猪吗?
李柏时(停顿,然后把菜单甩他脸上):你才猪,你全家都是猪!
蒋容叶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顾余,对上那双毫不躲避的眼睛,一刹那难得生出愕然。
“你什么意思?”他压低音量,声线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平稳,面上的表情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顾余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转过了头。
刚刚那句话是突然涌上脑海的冲动,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但是说出来却没有任何后悔的感觉,在对上蒋容叶那双望不见眼底的双眸时,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了惆怅,以及多了丝说不出的空落。
他稍微冷静了下思绪,暗暗吸了一口气平稳了心跳,嘴角微微弯起,尽量做出一副轻松毫不在意的模样。“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我反悔了。”他微微下滑了一些身体,垂着眼睛弯着嘴角:“阿姨和我妈那边,就说分手吧,理由的话,恩……就说他们不同意所以就分了吧。”
“不行。”蒋容叶毫不犹豫的拒绝掉。
顾余没想到这人回答的这么果断,在裤子上摩挲的手指停了下来,微微侧目:“老子就不想干了,你能怎么样。”他顿了顿,转过头移开目光,“认真追你的许南去吧,以后你两在一起的时候从你妈那里知道了我和你演过戏,问起咱们怎么‘分手’的你要怎么解释?待会要是知道你追他的时间和对你妈‘出柜’的时间重合了又要怎么解释?”
话落后两人的气氛明显僵持住了,蒋容叶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顾余,后者则是倚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目光所到之处是还在滴着药水的针管。
药袋里的水再多,总会滴完,流进血管,与血液混合,与细胞溶结,最终彻底融进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带着身体的不舒服,消失。
就在这谁也没开口的时候,一旁路过的护士见到顾余药袋里的药液已经见底了,上前来示意他已经可以拔针了。顾余这才从出神中恢复思绪,看着护士拆开胶布的动作,他微微皱眉撇过头不去看,然而另一边方向坐着的便是蒋容叶。
察觉到这人对拔针的抵触与异样,蒋容叶不动声色的将对方垂在座位边上的手握住,趁着顾余愣怔之际面无表情的凑近对方的耳畔低语——
“这件事以后再说。”
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扑打在柔软的耳朵上,瞬间便染上一层粉红色。顾余被对方的动作弄的耳朵一阵火辣辣的发痒,那只被握住的手越挣脱却被扣的更紧,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虽然目前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动作,但是这里的人依然很多,难保待会被谁看到了,那会恐怕就糟糕了。
如同刚刚打针时候,蒋容叶的动作再一次的吸引走了顾余的注意力,以至于等医生利落的将针拔掉后拿着棉棒让他按住针孔时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被紧握住的手在这一同时被松开来,让他终于得空去按住那尚且留着血的针孔。
就在这时候,蒋容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因为刚刚没接到蒋潇潇的电话,所以蒋容叶又设置了震动,免得发生错过电话这类的意外。
顾余瞥了一眼接起电话后立马蹙着眉头的蒋容叶,撇了撇嘴,想着估计是什么大事吧,结果对方居然只用了一句“我现在在医院,回去会和你说的”作为结束。接着顾余就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对他开口。
“我爸知道了出柜的事,刚刚打电话叫我们回去。”说着他又顿了顿,“你手机丢了,你爸妈打了好几个联系不到,挺担心的,待会打个电话回去跟他们说一下,顺便去买个手机吧。”
顾余听得一愣一愣的,蒋容叶刚刚说什么?蒋父和他爸知道了现在在等他们回去?
想到自己父亲知道这事估计得暴跳如雷的模样,禁不住抖了抖,手中按着针孔的棉棒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顾余低下头看过去,发现血液已经开始慢慢从小伤口参出。
“卧槽!”差点忘了他从小就血小板低来着,于是他迅速弯下腰准备捡起棉棒,结果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孩子,一脚踩在上面,等那鞋子离开后,沾了血的棉棒已经灰沉沉的一片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还流着血的手,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到刚刚蒋容叶的话。
天要亡他啊!
回到酒店的时候顾余还捧着手在那儿揉啊揉,由于刚刚没按好血流出来了,导致现在虽然没流血了,但是手还肿着。进了浴室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沾湿啪的一下就敷上去,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直觉告诉他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