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姒心里砰砰砰直跳。
就在手要摸到布包的瞬间,苏沫一个翻身,将布包压在身下。
这个老太婆原来在打她包裹的主意,苏沫很生气!
罗姒自己银钱不够花了,竟然想来偷她的,卑劣的老太太。
这正好是她晚上没睡,要真睡熟了,万一让罗姒把她背包掏了,她苏沫有嘴都说不
清了。
因为要时常背着严逸的缘故,又要一直赶路,她吃穿用度几乎全是放在空间里的,包裹里的东西都是塞了些轻盈的膨胀物掩人耳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苏沫一直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有空间和交易系统的事儿她绝不能展示于人前,她拿取什么东西也一直是用包裹打掩护。
一旦让人知道包裹里没有吃喝,塞的都是些膨胀物,她那些吃喝的来源就解释不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
该死的罗姒!
但是苏沫总觉得今夜严苛三人会逃跑。
她早就现大房手里的钱已经不多,后面流放路上肯定要精打细算,不会再把严苛三人的枷项拆下来。
按照罗姒的性子,势必要留些钱自用,也好彰显自己的主母风范。
不然她也不会急得来打苏沫包裹的主意。
苏沫这时候可不能随便作,免得功亏一篑。
严苛三人给他们害得流放,还想逃?必然不可能!
再加上她答应了严逸,要盯着三人,就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但是罗姒她也不能放过。
刚才的动静让罗姒吓了一跳,连忙将身蹲下,现苏沫没醒,只是
翻了个身,她轻拍自己胸口,缓了口气,再次将手探向包裹。
就在手刚碰到包裹边角的时候,苏沫突然再次翻身,将包裹带到另一边,同时果断出拳,一拳对着罗姒脸上锤了下去。
同时,她还在“睡梦”中“吧唧”两下嘴,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梦。
罗姒吃痛,苏沫一拳力道很重,正好打在她一边的鼻梁和眼睛上,泪腺受到刺激,眼泪直往外涌。
罗姒低着头,不断锤打地面,跺着小脚,以此来缓解痛楚。
不过再痛她也不敢吭声,这事儿要是闹起来,按照官差和苏沫的关系,她一定落不得好。
更何况她是在偷东西,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肯定不能让人知道。
挨了打,她只能任由疼痛劲自己缓过去,不敢声张。
半天后,罗姒终于像一只斗败了的山鸡,佝偻着身子去到一边躺下。
夜渐渐深了,苏沫呼吸甚至都变小了很多。
她将感知放到最大,不让自己放过任何细微的动静。
终于,苏沫听到了一点淅淅索索的动静。
但这动静不像是逃跑。
她仔细辨别,好像是严苛在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会儿。
苏沫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