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伍德带着一行人赶回镇子的路口时,除了那辆严重损毁的汽车以及上面的三具尸体外,整个现场就只剩下了五名面带惊恐的手下。
“怎么回事,怀特呢?”
宽厚外衣上沾染了不少暗红色血迹的伍德见不见了镇长于是连忙问道,但他的手下们却均给出了一个令他无法接受的答案,镇长被救走了。
“你们说一只巨大的白狼把他带走了!”
伍德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其中还带着一股“你这是在逗我吗”的含义,毕竟这事如果不是亲眼见证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但在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后,伍德也变得有些惊恐起来,金斯波特最近几天的怪事确实是太多了。
先是两个年轻人在港口外冰冷的海水里获救,一开始他们说自己是出海夜钓翻了船,后来才知道他们在金斯波特的地底遭遇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接着自己在开车带着人前往阿卡姆的过程中遭遇了巫师的袭击,并且在当天夜里亲眼见证了那模样狰狞的扭曲怪物。
这些事情皆说明了金斯波特这座看上去平庸偏远的小镇内似乎有着隐藏极深的秘密,并且镇长家族似乎对这些秘密了解极深,否则盘踞多年的怀特家族为什么会选择出逃呢?
想到这里伍德不禁冷汗直冒,自己与警察局长趁机干掉怀特家族将其家产据为己有的行动进行得十分顺利以至于自己忽略了该行动中的鲁莽。
“是啊,既然镇长直到那些蛆人的来路,那么镇长难道就不会些凡的手段吗?”
伍德这么想着,因为那天受致盲术的影响,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苏摩化身芬里尔的情形,因此不知道魔狼真身的他此时本能地认为这就是镇长的手段,那魔狼可能就是镇长招来的,否则它为什么会救走镇长呢?
于是伍德这下也顾不得去清点镇长的家产了,他赶忙趁着夜色遁往了自己的同伙家的方向。
而另一边,断了一只胳膊的镇长此时正半躺在伦道夫家的沙上,此时他正有气无力地抬着那只受伤的胳膊,伦道夫正为他简单处理着。
“这样的伤势我只能先帮你固定好,但最好还是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伦道夫帮他固定完后提了个建议,但镇长怀特却拼命摇起头来
“不,不能去医院,我如今实力大损,已经对付不了伍斯特那个老东西了,如果我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镇里的话一定会被他杀了的。”
伍斯特就是金斯波特的警察局长,同时他也是对怀特家族最忠心的一条狗,此前怀特家族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都是托他来打理。
但当镇长在选择放弃金斯波特后又是伍斯特第一时间站出来背叛了他,不光是猎物,猎犬在撕咬主人的时候也同样凶狠。
“该死,从我父亲开始怀特家族就一直资助着那老东西,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报酬,但他却在这样的时候选择了背叛,该死,该死。。。。。。”
怀特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沙对面早已等得不耐烦地苏摩一口打断了他
“行了,我对你说的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只见他站起身一步就踏到了怀特身前问道
“说说吧,那些蛆人是怎么回事,你似乎对它们很了解。”
“蛆人。”
怀特闻言一个激灵,痛死嘴里短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形象且污秽的名词,随后缓了一阵才有些哆嗦地讲述自己家族的历史
“其实在一开始我们怀特家族在金斯波特算不上什么体面人家,在我们家族崛起前的前一位是布莱克家族,当时我的祖先就在布莱克手下讨生活。”
“布莱克?”
苏摩闻言看向了伦道夫,但伦道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姓氏,并且两人这两天不管在新墓地还是高地的老墓地都没有现过成规模的布莱克家族墓葬。
“你们没有听过也很正常。”
怀特叹了口气后解释道
“因为这个家族的痕迹已经在金斯波特被它们彻底抹去了,就算是我也只是在先祖日记的只言片语中现的。”
接着在怀特的缓缓叙述中,苏摩终于知道了现实中隐藏在金斯波特的蛆人们在这数百年间大致的经历。
大约在十六世纪末,此前还生活在欧洲的威驰家族突然被教廷现了其巫师的血脉,于是教廷迅开始了对威驰家族的围剿,此后数十年间威驰家族只能在欧洲大6东躲西藏。
到了十七世纪初,已经在欧洲彻底没了容身之地的威驰家族与一大批与他们同样无处可去的爱尔兰人、日耳曼人一起踏上了前往新世界船只的甲板,这批人登录美洲后迅对东部马萨诸塞州湾一带的印第安人进行了屠杀以及驱逐,并最终建立了金斯波特镇。
战争胜利后自然就是对胜利果实的内部争夺,说来也奇怪,金斯波特镇的人们明明此前在欧洲大6时都是惨遭迫害、欺凌的人群,但是到了新大6后他们却又十分自然地扮演起了此前压迫他们的角色,开始压迫起更弱小的人群来。
暴力是统治的基础手段,而维持这种手段则需要大量的人力基础,因此直系血脉在当时占据了金斯波特人口大概二十分之一的布莱克家族迅崭露头角,他们通过各种暴力手段迫使其他家族或群落向他们低头并最终彻底掌控了金斯波特镇,在当时全镇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口需要仰仗他们的鼻息生活。
但是这样一个家族却在与另一个看上去实力无比弱小家族起冲突后灭亡了,那个家族便是威驰家族。
虽然威驰家族的人口众多,但是当时在欧洲已经被教廷吓破了胆的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显露凡的巫术,秉承低调行事信念的他们即便因为在他人看来略显怪异的行为被嘲讽都很少出言反抗,因此威驰家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镇民们视为“胆小的鼻涕精”。
因此在十七世纪末那场由塞勒姆掀起的女巫审判风潮燃烧至金斯波特时,为了获取更多土地以及其他利益的布莱克家族很自然地就对威驰家族动起了刀,最终威驰家族有三人被判有女巫罪并被烧死,蒂姆·威驰的先祖便是在那之后又回到了欧洲。
镇民们对于布莱克家族迫害威驰家族的借口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没人愿意站出来仗义执言,毕竟布莱克家族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这场官司就算打到州里最终也会是草草了事,再加上威驰家族向来的软弱,因此镇民们都认为最终布莱克家族将会再次踩着受害者的尸体大获全胜。
但很意外的是,这一次他们失算了,布莱克家族也是。
当黎明的曙光照亮第一个被插在尖刺木桩上的脑袋,随后第二个、第三个死者异样扭曲的身体也逐渐在阳光下暴露,小镇清晨的静谧最终被早起妇人的尖叫打断了。
没有人知道那天夜里究竟生了什么,唯有在布莱克家族全灭后迅抓住机会的怀特家族似乎捕捉到了一些消息,并将这些心惊肉跳的阴暗往事记录了下来,他在日记中总结道
“威驰,小心威驰,那灰白色柔嫩躯体中藏着的灵魂,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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