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波特镇的景观十分奇妙。
一般来说海边的渔村为了免于遭受涨潮后海水的侵袭都会选址在高地上建造,金斯波特也是一样。
它的最低处是镇子的码头,自码头往上走则是一圈又一圈向上围绕延伸的屋子,这使得整个镇子就像是一个层层排列的迷宫。
但是在整个镇子的最高点,则又有一尊高出镇子多得多的高地或者说高山耸立着,高地上有座教堂耸立,此时里面的灯亮着,远远看上去这处高地就像是指引着大海中航行者的灯塔一般。
此时金斯波特通往山巅教堂的路上,一场无声的杀戮正在进行着。
数只狼狈不堪的蛆人歪歪扭扭地狂奔着,因为特殊的生理构造,它们无法出任何叫喊,但是紧迫的步伐以及行进间不断甩动的嫩肉无不预示着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在它们的身后,一只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的巨大的魔狼正不紧不慢地跟着它们。
此前在镇子里消灭了那只由三十余只蛆人共同组成的巨型蛆人后,那些被苏摩拆的四分五裂的血肉竟然很快又变回了二十余只能跑能跳的蛆人。
与苏摩此前猜想的不同,这些蛆人并非是依靠本能行事的低等动物,在有领时它们尚且会在领的命令下保持集群状态,而在领一死后它们立刻就十分聪明地向着整个镇子四散奔逃了。
但是相比于四肢修长的魔狼来说,这些摇摇晃晃地笨拙生物即便奔跑起来度也实在是太慢了,于是在迅消灭了那些窜入镇子的蛆人后苏摩很快便盯上了最后几只向山上教堂奔去的幸存者。
“啪!撕拉——”
正奔跑间,一声重物被扑倒随后被撕扯着拖走的声音吓得蛆人们脖子一缩,如果它们有脖子的话。
它们虽然不敢回头看,但是心中却清楚的明白同伴又少了一只,那巨大魔狼的度极快,想必在解决那只被拖走的蛆人后很快就会解决下一只。
“怎么办?”
一只蛆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虫子们特殊的交流通道响起,它虽然是在提问,但仅剩的几只蛆人都明白这个同伴实际上是绝望地抱怨。
怎么办?没蛆知道该怎么办。
在占据这处地盘后蛆人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般恐怖的存在了,或者说在蛆人们漫长的历史上它们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虽然在威驰家族整体搬迁到美洲大6前,它们已经在欧洲遭受了耶氏信徒们的敌视,但人类的手段无非就是将蛆人绑起来烧掉罢了,而这魔狼就是条从神话中活生生走出来的怪物!
“啊,不要,不——”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又有一只蛆人被苏摩扑倒后拖走了,蛆人们闻声后那本就已经低落底谷的士气更下一筹,整个小队的气氛就像是被水猴子拖入了潮湿的泥沼般死寂闷烦。
“咔嚓——”
天空中的雪花还在不断落下,苏摩轻松地咬断前肢压着的蛆人脖颈,还未重新闭合的嘴里热气不断从缝隙中窜出。
“一、二、三,嗯,还剩三个,等会再把跑的最快的两只干掉,留一个帮我把路探明白就行。”
苏摩狼目微眯,远远打量着前方狂奔的蛆人心里盘算起来。
实际上以苏摩现在化身为芬里尔的度早就可以把剩下的几只蛆人一网打尽了,他是故意留着这几只蛆人的性命的。
蛆人们在往教堂逃窜前还剩六只,在苏摩每隔几分钟就猎杀一只的轮回下现在还剩下了三只,而苏摩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加深蛆人们心中的恐惧。
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苏摩曾经听说过一句话,那便是“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
历史上那些被刀枪火炮甚至是家庭间冰冷恐怖的暴力逼迫到极点后反杀的案例并不少,虽然人们常说一个人需要克制自己的愤怒,因为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
但是生物在愤怒时,他们的身体中搭配着分泌的各种激素以及这种情绪对肉体的刺激确实会让他们的战斗力上升一截。
苏摩一边对蛆人们施加着有形中又带着些无形的恐惧,一边又空下了一条“生路”任由蛆人们钻进去,这样蛆人们就不会因为失去理智的愤怒而转身向他拼命。
而等到了蛆人们此行的目的地,也即是山巅的教堂时,因愤怒而产生的不理智行为就会帮助苏摩更快摸清那个神秘教堂的虚实。
五分钟后,又是一只蛆人倒下了,再过了几分钟,路上狂奔的蛆人就只剩下了一只。
被逼到绝境中的它依旧在狂奔着,从它的视角来看马上就到到达生路的尽头了,只要再往前奔出五十米的距离就能看到一块指示牌,经过指示牌再往前走二十米就能看到金斯波特镇上唯一的教堂,同时也是蛆人们此时的大本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蛆人们的祝祭仪式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结束了,只要它能顺利跑进去就能和同族人们会和,届时那追在身后的恐怖魔狼将再也无法在这座镇子上肆虐。
古老而神秘的族群将会给予这个蛮横的入侵者迎头痛击!
是的,一定会这样的!
蛆人这么想着,似乎是它的语言即将成真般,这剩下的一段路竟然出奇的顺利,那身后的恐怖魔狼再也没有追上来过。
“它一定是害怕了,慑服于我族伟大神圣的教堂前!”
巨大高耸的白垩教堂门前,心中略显得意的蛆人兴奋地向后扫视了一眼,果然没有现魔狼的踪影。
劫后余生的蛆人见状顿时轻松了下来,于是它施施然一把推开教堂的大门,随后理了理身上因为此前拼接成巨大蛆人而撕裂的黑袍,随后径直走了进去。
一路上它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行踪,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拐进了一个外人需要耗费很大功夫才能找到的漆黑入口前,最后一头钻了进去。
教堂外荒凉的未完工广场上,整片区域尽是即将被积雪掩埋的脚印,这证明此前至少有上前生物来过这里。
“呼——”
北风呼啸,天空中不断落下的雪花也随之摇摇摆摆,最后落到了广场侧面同样荒凉的墓碑上。
“啪啪啪。。。。。。”
墓碑旁一个人形黑影一边不断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一边从后面走出,它正是早已埋伏在这里很久的苏摩。
清理完积雪后苏摩抬头看了看雄伟的白色教堂,随后循着蛆人的脚步快走了进去,蛆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他得赶紧追过去以死亡奖赏这探路的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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