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教授看向救援队放在一边的行李,随后他立刻带着众人将不能随身携带的行李全部丢尽了正燃烧着的巨大烤炉中。
“快,安娜你快带他们躲起来!”
众人刚把大部分行李丢进火堆中农场主就催促他们快点离开,农舍的大门此时正出悲惨的哀鸣,它撑不了多久了。
于是在安娜的带领下,一行人迅跑到了阁楼暗门的下面,接着互相帮扶着上了阁楼。
“哐啷——”
眼看着就剩安娜、苏摩以及一只幼年鼠人在下面了,可此时那摇摇欲坠的大门也终于被彻底摧毁。
嗜血的怒吼与鼠人们癫狂的尖啸汇聚在一起,农舍大厅里顿时残肢横飞、鲜血肆流,装备简陋的鼠人们根本不是德拉普尔私兵的对手。
情况危急之下安娜立刻拉着苏摩以及那个孩子跑到一间地窖,她先让苏摩和孩子下去,随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后也跟了下去。
下到地窖的安娜立刻吹掉了手中用来照明的蜡烛,这间逼仄的地窖顿时漆黑一片,但苏摩现他依然可以看到这里的情况。
安娜从地上用手不断捞起一些不知是黏土还是什么腐烂物质的东西涂在脸上,黑色的粘稠物质顿时污浊了她那身柔顺洁白的毛。
“你也快抹上吧,德拉普尔家族的人都是嗅觉灵敏的猎犬,这可以消除我们的气味。”
见苏摩看着自己,安娜顺手捞起一把腐质朝苏摩递去,苏摩强忍恶心也学着安娜的模样把这些东西往脸上抹去。
安娜见状点了点头,随后一边帮年幼鼠人摸着腐质一边继续说道“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方法,她们以前一听说有强盗来了就会这么做,这东西还可以——”
“还可以?”
“嘘!”
上面的厮杀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一些未死的伤者在地上挣扎着,痛苦的呻吟声透过木质地板传到了下面。
“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6续响起,敌人们正在处决伤者,安娜在听到熟悉的惨叫声后忍不住落下泪来。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响起,敌人的狞笑声也随之停歇。
松了一口气的苏摩愤怒又悲伤,可就在他以为这场惨剧就此为止时一只粗壮的大手却一把掀开了地窖大门!
地窖里的三人连气都不敢喘,眼睁睁看着那只光是巴掌都比苏摩脸大的长毛大手摸着黑在地窖里一阵乱摸,几次都差点摸到了他们脸上。
搜索了一阵后的大手还不死心,只见他又努力把身子从外面挤进来一点,接着一把就要抓到抱着小鼠人的苏摩身上!
不——
眼看着指甲缝里还带着黑红色污泥的巨手就要抓住自己,甚至能闻到那手上的腥臊味,苏摩不甘心的在心中怒吼。
生命的最后一刻,荣誉、财富、名声还有美丽的未婚妻被他全部抛之脑后,他脑海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数年前除夕夜,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时的画面。
“我要死了吗?父亲,对不起,我可能再也无法背负您死后给予我的家庭重担了。”
苏摩已经认命般闭目等死,可就在这十万火急的一刻,身边的安娜却神情坚毅地将他和小鼠人护在了身后。
“呃啊——”
安娜全身的骨头被抓得嘎吱作响,只听她闷哼一声接着就被抓了出去。
“哈哈哈哈,地窖里果然有老鼠,嗯,怎么这么丑?算了!”
被抓住的安娜挣扎着尖叫着,可随着一声肉体与地板的剧烈撞击,她也没了声响。
地窖里,苏摩紧紧捂住怀中孩子的嘴,一股愤怒至极的情绪已经冲向了凌霄。
“德拉普尔家族!”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摩与教授等人终于离开了藏身之地。
农场内外一片死寂,惨死的鼠人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它们周围的血迹都已经开始氧化黑了。
妇孺们的哭泣声响起,苏摩等人面色悲戚的对视一眼后决定起码要帮死者入土为安。
他们努力地工作着,一直持续到深夜,可他们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双双幽荧的眼睛接近了他们。
“不许动!”
暴戾愤怒的声音响起,一直全身漆黑,手握宽刃阔剑的高大鼠人领着无数衣着简陋的士兵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是你们屠杀了这里吗?”
“不,是德拉普尔家族!”
教授见状连忙站了出来,帮忙挖坑的妇孺们也开始解释。
“原来如此。”
那个起码有一米九的高大鼠人在了解了前因后果后表情友善了不少,它向众人伸出了爪子道
“我叫奎克,反德拉普尔军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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