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血手印会下一秒很快就会生殖出两个,手掌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血手印在白夜戏眼里就剩下窗户最边缘的一圈没有打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但是不再让人觉得诡异消失的时间里。
下一刻,度更快,声音更凌乱,墙上,玻璃上,地上,天花板。
除了一个又一个拍打的手印,还有抓痕,手指的血迹抓痕又或者是手掌的血色抓痕,又或者。。。是人体被拖拽的痕迹。
两秒钟,只有两秒钟,血手印覆盖的范围瞬间淹没了白夜戏,一种穿透灵魂的惊悚让白夜戏瞬间呆滞,身体僵硬不受控制,而啪一声,从后上方传来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让白夜戏一激灵,六楼再次陷入了黑暗。
灯碎掉了,但是同时在走廊上的诡异现象的声音也消失了,白夜戏僵硬的转过脖子,拿起手电筒打开照射。
走廊里的人体血迹印记相比校长办公室里的,白夜戏觉得校长室的那些感觉温和了不少。
干涸的流动状血迹,地上的抓破毛坯地的血痕,还有到处四溅的血液。
白夜戏被这个诡异现象,惊悚的,吓的被硬生生控制了了一样五分钟,白夜戏呆滞了,这里到底生了什么?
这里明明是高校。。。不是人间地狱。。。
白夜戏将手抬起来,颤颤巍巍、抖索着手尝试摁下校长室灯的电源开关,摁一下,没反应,白夜戏知道刚刚开关处于开的状态。
再摁一下,校长室的灯光重新亮起,又恢复了原来没有被翻箱倒柜前的样子,白夜戏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木地板,又看了看周围。
依旧是那个保养很好,经常清洁的干净样子,墙也是被粉刷的洁白无比,窗户那哪还有什么血手印?
但是再次打着手电的光看向走廊,人间地狱的场景和校长室格格不入,从里面拉开的校长室的门对着外面的外侧,被人用血写上了好几个大字。
隐瞒、掩盖、欺诈、谎言。
白夜戏顿了顿,嘴唇微微抿了抿,脑袋里闪过走廊某处在毛坯状态下有些东西。
白夜戏跨过大门,走进了这个人间地狱走廊,打着手电在走廊地上拿到了一个沾染血迹的撬棍,还有铲刀。
转身回到校长室,白夜戏像是了神经一样的将奖杯排列柜和档案柜翻倒,任凭它们砸在地上出剧烈声响,玻璃破碎,金属的,塑料的到处飞溅。
二话不说拿起撬棍狠狠的往地板上上砸去,白夜戏用最暴力,最笨拙的方式撬起了一块又一块木地板,随着下面的水泥地重见光明,血手印一片又一片的出现。
很快一大片地板被撬开,血手印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无言哭诉着悲与泪。
铲刀一下又一下将奖杯排列柜和资料柜后面的墙皮铲下,白夜戏知道在墙面泼水后,这些东西更容易铲下来,但是这一层楼没有厕所,没有水龙头,更没有接水工具。
白夜戏一下又一下的铲着,虎口也很快的被磨破了皮,然后就是手掌。
终于,在奖杯排列柜后面的区域,一串血子被白夜戏完整的铲了出来。
这里是地狱,人间地狱,不要相信宿舍区里任何东西告诉你的真相,那里是一切xx的源头。
校长。
白夜戏看着最后一个字已经写的歪歪扭扭,而写着关键信息的两个字被模糊化处理,最后一道血痕从墙上无力的划下代表着校长最后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还是宿舍区,不通电的宿舍区,血字提醒的地方,还是宿舍区。
那。。。现在对局内的那个校长的对局内身份牌,又是怎回事?校长。。。已经死了啊?
还是说。。。这个字。。。就是那个异度者。。。死前留下的?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些话?
他出局了之后,戏剧愚人还没有出局吧?他不怕戏剧愚人看到这些字吗?
而白夜戏对于这种情况的生也有了一个猜想,这个完全是照搬大夏高校样子的惊悚高校,那么就不可能出现大规模袭击的情况。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瘟疫。
而一切的源头,都在那个诡异的宿舍区。
此时的白夜戏结合校长室的情况,已经不用再去其他区域的六楼楼层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那里,一定是和校长室的六楼一模一样的。
而那里血手印的主人,不是办公楼的这些老师们,而是一个个正值青春无限的高中生们。
他们被驱赶到六楼,被封死了窗户和出口,然后等待最后的自生自灭。
因为白夜戏很清楚的知道一点,他进入惊悚杀这一局的惊悚高校的时候,他的出生点就在五楼,而楼梯间里,通往六楼的路被贴栅栏门封死,甚至楼梯上杂乱的堆放了很多桌椅,将逃离的路封的严严实实。
一开始白夜戏以为六楼的走廊边缘围墙上架设了从头到尾的,封死了的铁栅栏其实就是防止有那种叛逆的学生非要在最高的楼层围墙上弹出身子作死寻求刺激。
毕竟白夜戏刚刚结束高中三年,他自己也因为过于枯燥而乏味的巨大压力下,将半个身子探出去过四楼的走廊边缘围墙。
而几层楼不重要,因为最高层这个字眼总会吸引一些叛逆的学生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这也是白夜戏印象里,好多高校最高层会将走廊边缘围墙架高的原因。
现在看来,这个惊悚高校,那些围栏,确实也是在防止学生从六楼掉落,但是这不是在防止他们意外坠落,而是堵死了他们在瘟疫之中的绝望里获得解脱的方向。
白夜戏关上灯,再重新打开,校长室又再一次恢复了没有被破坏之前的模样,白夜戏冷漠的瞥了一眼,关上门离开。
现在已经来了电,一楼的公共电话已经可以使用,白夜戏要抓紧时间使用自己借来的这张学生卡,去获取雨伞。
而到达了宿舍区,白夜戏就能知道,那个校长的对局内身份牌拥有者,到底还活着,还是死了。
不过白夜戏却还有了一个疑惑,明明都生了这种事情,幸存的学生没有道理继续在学校呆着了,那也不会使用学生卡在惊悚高校里给自己家长打电话吧?
看着依旧没有停下的大雨,白夜戏心里闪过一丝凝重。
这个学生卡,到底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