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出她之前,他也以为自己就跟外人传言中的那样,克己复礼、慎独而行,是个可以隐忍世俗诱惑的正人君子。
林弥森:“……”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地上的影子交叠。
他俯身,下巴抵在她肩窝上,语气软了:“我想你了。”
林弥森身子僵住,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又说我想你了。
过度惊讶,林弥森忘了反抗,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按。
他抱她抱得很用力。
第三遍,他说,像用尽了全力:“弥儿,我想你了。”
她头又开始痛了,脑海里有两个相同的影子,重叠又分离,分离又重叠,一个在喊:“弥儿快逃。”
另一个则披一身血盔甲,挥着长枪要来杀她。
画面快切换着——
“嗯,”她抓紧他的衣服,出了一声难受的声音。
陈丛野马上松开怀抱,她身子一下子就瘫下——
“弥儿。”
他抓住她的腰,又把人抱起来。
书房里有沙,陈丛野抱她躺下,他跪地,查看她的情况。
“弥儿,你醒醒,”她到底想起了什么?一而再得让自己这么痛苦。
陈丛野手足无措,恨不得替她受了:“弥儿,你怎么了?”
林弥森像陷入了昏迷,但又不像。她紧紧抱住他的手,在求救,却不是为自己:“别杀他——”
“不要——”
一声惊呼,她睁开了眼睛。
汗水,夹杂着泪水,林弥森从病床上醒来。
陈丛野刚好回来,听到她喊,他几乎是飞奔过去的,差点绊了脚摔倒,踉踉跄跄扑到她面前。
跟在身后的医生:“……”跟见了世界十大奇事一样。
“弥儿,没事了,”他刚右手手肘撞了一下门,麻了,抬不起来,他用左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林弥森眼神木讷得望着他,好一会,才推开他的手:“我怎么会在医院?”她低头,用衣袖擦了擦脸,现衣服也被换了。
脑子晃了下,想起来了。
她头抬起来,眉毛拧成一条爬行中的虫,凶巴巴的:“陈丛野,你对我做了什么?”
到底做了什么?做到来医院了?
“我,”看她又恢复精神,陈丛野松了口气,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林弥森左右看了看,从床头柜上抓来一盏树枝形状的台灯,对着他就使出了招式——
陈丛野不躲也不还手,台灯架到脖子上。
“你个淫贼。”
医生站那呢,被她那句淫贼吓得咳出声:“咳咳。”
林弥森这才现房里还有第三个人。
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是医生。
女医生觉得自己再不说话的话,会被当成是淫贼的同伙:“林小姐,你冷静点,我是医生,你的身体可能有问题,不要乱来。”
闻言,林弥森蹙眉:“什么问题?”她突然想起了妹妹,问陈丛野,“弥子呢?”
陈丛野没有推开抵住脖子的树枝,他往前,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给她擦额头上的汗:“你妹妹没事,她不知道你在医院,等检查结果出来,没事了我们再回去。”
林弥森:“……”